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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御医!”宫人急忙跑出去张罗着。

没过一会儿,整个宫中的御医,全部都在正殿候命,中间甚至还夹杂着,两个从乡间‘请’来的神医。

萧慕梵一言不发,但是那冷冷的目光,却明确的表示了,若是你医不好朕的人,朕就要了你的命!

所有御医,都是战战兢兢。

他们看了一辈子病,都没有这次害怕,若是看不好了,别说项上人头了,就是株连九族,都是轻的了。

所有太医,轮番上阵,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宫卿言到底是怎么了的。

更没有一个敢开药的。

口中都说着奇怪,奇怪。

按照宫卿言脉象上看,是体内不同的冲击,就是不死也是重伤,但是望闻之下,却只觉得,此人另有生机,却谁也想不出,药引是什么。

“朕要你们何用?”萧慕梵的目光,更加阴森,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一颤。

“陛下息怒!”一个布衣郎中,站了出来,跪下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郎中。

那郎中不快不慢的说道:“依我之建,这药引,就是陛下。”

屋中的所有人,都纷纷侧目,这话谁敢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甚至已经有几人,指着这个年轻的布衣郎子,说他是庸医了。

那布衣郎中,却依旧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木头。

“这男女之间,本就是互相的药,若是对了,才是药引,若是不对,便是毒药,但是,依我之建,陛下和真……皇后娘娘,是对的人。”那个布衣郎中一字一句的说道。

屋中的人纷纷低下了头去,心中暗暗的,给这个布衣郎中,加了一个马屁精的名号。

萧慕梵刚要说话,外面就传了一阵脚步声,进来的却是拓水痕等人。

“追到了吗?”萧慕梵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敢动他的人,他就不妨跟她算算账。

“没有。”拓水痕紧皱着眉头:“那个老太婆狡猾的很,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那个岩洞竟然是前后通透的,这个老太婆,也不怕晚上被狼叼走了,我们进到那个岩洞的时候,没有察觉,是因为她用机关,把后面给堵上了,她出去的时候,慌慌忙忙,忘记带上,这才让我看到了。”

萧慕梵神色冰冷,看着外面,口中平静的下着命令:“把这个老太婆给我抓回来,死人活人无所谓,只要抓回来,重重有赏。”

“是!”下面的人,齐声应和。

“卿言怎么样了?”拓水痕担心的看着上面。

萧慕梵用被子,把宫卿言给盖了起来:“卿儿很好,就不劳你费心了。”

“卿言要是好的话,你倒是让她跟我说句话啊。”拓水痕明显是不相信:“若是不好,我带了神医,你让他看看。”

“不用了。”占有欲,在萧慕梵心中作祟,萧慕梵更加明白,方才他传令下去的时候,但凡是会医术的人,就都被传召了进来,就算是拓水痕带来的一声,也应该在其中。

拓水痕看了一眼床上,没有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萧慕梵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萧慕梵低下头,就在刚才,他感觉到,宫卿言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卿儿。”萧慕梵柔声呼唤着。

宫卿言仿佛是许久没有喝到水的猫咪一样,蹭到了萧慕梵的身上。

萧慕梵轻轻的抱住了宫卿言,又想到了,两人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时候,卿儿不也是如此糊涂?

想着想着,萧慕梵不禁笑了,温柔的让宫卿言躺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当初你当我是一个小倌,现在呢?现在你又当我是什么?”

宫卿言抱着萧慕梵的脸,啃了一口,留了一点点水印儿,软软的叫了一声:“夫君。”

萧慕梵的心都要化了,看着宫卿言低低的应了一声:“娘子。”

两人或许,就是对方的解药。

次日,宫卿言醒来,坐起身,看着自己身边健美的男人,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想了半天,也实在是没想起来,默默的捂住脑袋,她应该什么都没干吧。

不会第一次是她主动,第二次还是她主动吧,那实在是太丢人了啊。

想着想着,宫卿言脸更是红的不行。

“醒了?”萧慕梵的声音很是慵懒。

宫卿言脸色更红,索性背过身去,调整了一下声音才出声道:“嗯。”

“昨夜娘子好生激动。”萧慕梵半支起身子,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害羞的背影。

宫卿言咳嗽了两声,把被子都扯了过来,裹在身上,起身要走。

“娘子,你好狠心啊!”萧慕梵蜷成了球:“你这是要冻死为夫的啊,用完就扔,可不是好习惯啊。”

宫卿言回头看了萧慕梵一眼,又马上低头,虽然他们该看的都看过了,但是每次神志都不是很清醒,此时宫卿言还有一些害羞。

“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吊住一口气的。”宫卿言说着,就要去拿衣服,还没等走出去几步,就被萧慕梵连人带被,一起抱了回来,放在床上。

此时宫卿言行动不方便,只是羞红了脸,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你不想知道,为夫的,尽心尽力救治你的过程吗?”萧慕梵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宫卿言果断的摇头,她不仅仅不想知道,还想把这个事情,永远的忘记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萧慕梵一脸骄傲的说道。

宫卿言胡乱的点了点头,心思早就飞走了。

她看到哪味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后果了,心中却是担心更多,若是别人不认识这位药,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知道该怎么做,不过……

宫卿言怀疑的看了萧慕梵一眼,是真的知道怎么做,还是一不小心兽性大发了,就不得而知了。

萧慕梵看着宫卿言,那就一个无辜,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在冤枉他似的。

宫卿言别开了脸,这个男人啊,身为皇帝的威严哪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