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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拓水痕在往前迈一步,宫卿言手中的珍珠就会弹出去。

让宫卿言没想到的是,拓水痕不仅仅往前迈了一步,还迈了一步,直接跨过了宫卿言,走向了旁边的花盆旁。

珍珠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转了一圈,不知道咕噜到哪里去了。

拓水痕把药顺着花的根倒了下去:“这几天,你想想着把这盆花换了吧,不然让人知道,你这里莫名其妙的死了一盆花,在让人已检查,只怕你就要出事了。”

宫卿言哼了一声:“出不出事的,就不劳,王爷你管了。”

拓水痕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可是跟御医说,你乖乖的把药喝了,你出去最好不要说漏了,不然我可要出事了。”

宫卿言看也不看拓水痕一眼:“你堂堂一个王爷,害怕这个事情吗?”

拓水痕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堂堂一个真人,难道不害怕这个事情吗?如果事情败露的话,不仅仅我承受不了那个后果,你想要的东西,只怕也拿不到了。”

宫卿言抬头看了拓水痕一眼,拓水痕瞬间别过了头去。

宫卿言皱了皱眉头,这句话,拓水痕不是说给她听的,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样。

拓水痕看向床上,小狐狸伸出的头。

小狐狸一看他看过来,瞬间就把头缩了回去,它可还记得,就是这个人,把它关在笼子里了,它记仇呢,哼。

“你还带着它呢。”拓水痕说道。

宫卿言像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知道,拓水痕说的是小狐狸,低垂下眉眼,翻了翻书,这话实在无聊,她也不想对着个话做出来什么回应。

拓水痕打量着宫卿言,不禁失笑:“你跟它倒是很像。”

宫卿言抬头,冷冷的看了拓水痕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还请你出去。”

拓水痕看着宫卿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半天,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宫卿言的眉眼渐渐凌厉了起来。

拓水痕急忙开口说道:“我来只是来恭喜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让皇兄,为了你一再推迟大典,看来让君王不早朝,也离得不远的。”

宫卿言哼了一声,低头又翻了翻书页,却只觉得心绪烦乱,怎么也看不下去,索性站起身,看向拓水痕:“这话你说的对也不对,推迟大典,是因为你们王,遇到了可用的人才,跟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还有一个,如果你要是真的没事,就为了过来气我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如不出去,你也就出不去了。”

“你要的东西,可是还在我手里呢。”拓水痕说着,并没有站起身,反倒是躺在了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些颓废了。

“要是你死了,这些东西,我自然也能拿到。”宫卿言做到了床上,把小狐狸抱在怀里,用袖子挡住了它的身体。

小狐狸叫了两声,是说宫卿言还算是有些良心,没让给别人看到他的身体。

宫卿言心中到是有些好笑,它堂堂一个小狐狸,竟然把自己弄,跟妇人似的,若不是没见过,宫卿言都要以为,它要修炼成人了。

拓水痕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宫卿言,他的心中十分的纠结,此时,与以前想的,却是大不相同。

现在他甚至不想在去报仇了,报仇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惜取眼前人。

拓水痕看着宫卿言,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怕,眼前之人,根本就不需要他怜惜,她是天上的鸟儿,要飞往的,是她的那一片天空。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宫卿言送客的态度,十分明显。

拓水痕站了起来:“报仇的办法有很多种,我现在觉得,之前的那个,十分无聊了。”

宫卿言看向拓水痕,拓水痕背过身去,继续说道:“你让他爱上你之后,就想过办法,出宫来找我,我自然会把你的东西,全部都给你,知道了吗?”

说完,拓水痕并没有等到宫卿言回到,抬腿就走了。

宫卿言看了看拓水痕的背影,若有所思。

“清风。”

宫卿言叫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清风,眉头暗皱,清风好像自从出去就没有回来过。

而杨桃好不容易找到了,如今却不知哪里去了。

“诶!宫姑娘!”外面有人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一个人影转了进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宫卿言不是清风又是谁。

宫卿言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清风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真人,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

“我是问你,在回来的路上,我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你呢?”宫卿言问道。

清风愣了一下,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人,您这话说的,若是您在回来的路上,见到我了,这才叫不好了呢,我们下人宫女,本就是不能和主子们坐在一起的,清风一直都在下人的队伍里,真人你在前面出彩的时候,清风虽然没能站在你身边,但是心里,也是暗暗为真人喝彩的。”

宫卿言淡淡的看了清风一眼,刚才想说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清风绝对有问题,宁美人并没有带贴身的侍女,是以宁美人身边也没有人,但是一般的宫人是不能跟主子坐在一起。

但是清风这种贴身的宫人,应该是时时在主子身边,而不是说走就走的。

“真人,你叫我有什么事?”清风问道。

宫卿言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去把宫门关了,今天我不见客,谁来也不见。”

“谁来也不见?”清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宫卿言摸着怀里的小狐狸,今日必然有人要见她的,而她今日不想见的,就是那个人。

清风应了一声,往后走了两步,不见宫卿言叫她,就又问了一句:“真人,真的谁都不见。”

“不见。”

“那……宁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