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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渊夜皱着这眉头,看着屋中的一切,后面跟进来的大小官员,心中都是一冷,这屋中的情景,若是王把他们的官帽都摘了,这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去吧压下去的那个知县,给我叫上来。”拓渊夜冷声说道。

“是。”后面跟着侍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屋内静极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就好像是时间都停止了一样。

宁美人早就出去,回到轿子上休息去了,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虽然在后宫那么多年,手上不可能没有人命,但是让她真真正正的,看到这一切,这还是第一次。

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舒服。

没一会儿,那个知县就被带了上来。

只是从知县的位置上,下去了这么一会儿,此时就已经全然没有了官老爷的威风了,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像是街边卖炊饼的矮子。

知县一进来,啊的大叫了一声,就晕了过来。

在醒过来,腿软的不行,要不是两人拖着,只怕早就趴在地上了。

侍卫把他扔到地上,知县身上早就湿淋淋的,那个臭味,拓渊夜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知县看着满地的红色,又差点晕了过去,刚才把他扔到地上的时候,又有点血溅到了嘴里,一翻白眼,刚要晕过去,后面的人,紧跟着就是一脚,一下就把这个知县给疼清醒了,顿时只觉得浑身无力。

“王,王,小人在也不敢了,小人是个杂种,是个杂种啊。”知县吓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跟在后面的吏部侍郎,一撩衣袍跪到在地:“王,这个知县,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除了这等事情,不自己处理明白,竟然还叫王来,玷污了王的龙眼。”

拓渊夜看着掉在上面的掌柜的,挥了挥手:“孤岂是那等不顾百姓死活,只知自己的?今儿这事,既然孤就在不远处,叫孤来,也不算他有罪,他罪是罪在,堂堂一个知县,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酒馆都看不住。”

知县连连叩头认错,嘴里说话都含糊了,整个人越发的神经了。

吏部侍郎急忙说道:“知县也是听说了,这里曾经有一个仙人来过,说是必死一人,方才能破局,他是个愚昧之人,只以为,听到仙人二字,就是好事,便想叫王您来,王,您就又如我们的父母,又有哪个小孩,不想得到父母的夸奖呢?请王明鉴。”

说着,吏部侍郎结结实实的扣了一个头。

拓渊夜低头,冷冷的扫了吏部侍郎一眼,心中有了打算。

宫卿言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鲜血,这血液中,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儿。

张三低着头,轻声对宫卿言说道:“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没见到,地上有这些东西,方才也一直没有见到有人进来。”

“这一直都有人守着吗?”宫卿言问道。

要是一直都有人守着的话,谁能这么大胆子,明知道一会儿,拓渊夜要来,还把这里弄成这般模样。

“有。”张三低声说道。

“这酒馆的后面,我记得也有窗户和门吧。”宫卿言我问道。

张三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有事有,只是平日里并不开。”

“也有人守着吗?”宫卿言问道。

张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王没来之前,封了的只有前街,后街虽然没人,却也没有人看守。”

宫卿言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还有几分可能:“平日里,这个掌柜的,可跟哪个人物有冤仇?”

张三皱了皱眉头,想了一番,才开口说道:“虽然素日里,与这个掌柜的有冤仇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人死如灯灭,在如此作为的人,只怕就不是冤仇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人死如灯灭……”宫卿言口中轻轻的念到,如果要是这样说的话,难道,做这些事情的人,并不是冲着掌柜的来的,而是冲着另外的人来的?

另外的人……

宫卿言这一个念头,还没等想完。

只听见,前面谁喊了一声护驾。

方才还好好的跪在那里,浑身跟没力气一样的知县,竟然如同一只疯狗一样,四肢着地,仰起头就要咬人,身边的人见谁咬谁,不过目标却十分明确的奔着拓渊夜而来。

那个知县,这一刻,竟然不知道疼了,就算是刀剑插在身上,也仿佛感受不到一般。

所有人护着拓渊夜退了出去,把门关上,门内就剩下发疯的知县,和那几个已经被咬中了的侍卫。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推到外面的吏部侍郎,突然一下晕倒了。

有了里面的例子,吏部侍郎一晕倒,瞬间周围的人全部都闪开了。

“御医。”拓渊夜沉声说道。

后面的御医,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叫人快速煮了绿豆水,给吏部侍郎灌了下去。

一顿折腾,没一会儿,吏部侍郎哇的一下吐了出来,神志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几个人打着吏部侍郎回去了,吏部侍郎走的时候,眼泪都要下来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这跟辞官,没有什么区别了。

拓渊夜让几个御医,跟着一起去了,又赏下了一些东西。

此时,屋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屋内,太监看着拓渊夜的脸色不敢说话。

“王。”一个老臣出来,撩衣跪倒:“这个酒馆不吉利,以臣看,不如就封了吧。”

拓渊夜挥了挥手,神色凝重,自带了一股气势:“开门。”

“王,不可啊。”

所有人都跪了一地,不停的磕头。

拓渊夜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站在台阶之上,回头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是要孤自己踹开这个门?”

“王!不可啊!”

一个老臣扣头喊道,周围所有人的人,都跟着喊。

拓渊夜只觉得脑袋疼,心绪烦乱不已,抬脚就要向着门踹去。

忽然众多声音之中,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