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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卿言比起慕容钰好不到哪儿去,她虽然不会浑身痛苦,却是聚精会神,丝毫不敢有所大意。

要知道,这些穴位稍微有些差错就会要人命,因此此刻的她浑身燥热,汗水缓缓从额头滴落,她却没有一点时间去擦汗。

慕容钰痛得浑身发抖,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眸却一直落在宫卿言那双漂亮的面容上,冷汗也同样划过他的眼眸,透过汗水他仿佛觉得自己这面前的女子美得不可思议,犹如天仙。

慕容钰觉得自己怦然心动,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甚至于不知道自己何时陷入了黑暗之中,眼中心中都只有这个女子认真的样子,就连睡梦中都是她流着汗的模样。

宫卿言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为慕容钰施了针,不由头昏眼花地向后倒去,却不想跌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她缓缓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邪魅的面容正一脸阴寒地盯着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一句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整个人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慕容钰的房间内忽然多出来一个陌生人的气息,冷傲立刻察觉了,他猛地拿起鞭子走了进来,目光冰冷地盯着萧慕梵,扬起银鞭就冲着萧慕梵抽去,却不曾想萧慕梵竟然徒手接住了他的银鞭,倒是让他吓了一跳。

萧慕梵微微眯起邪魅的眼眸,目光冰冷地看着冷傲,一手搂着宫卿言,一手握着银鞭,语气森冷嘲讽,“鞭尸王,江湖上一个据说非常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成了慕容钰的私人护卫。”

冷傲拿着鞭子抽了抽,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萧慕梵分毫,不由浑身恶寒,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内力好强大,竟然让他没有任何办法挣脱他的钳制。

冷傲一脸慌张,却不曾想这个人竟是一把甩开他的鞭子,抱着宫卿言就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嚣张又霸气的背影。

冷傲慌忙来到慕容钰的床边,为慕容钰把了把脉,发现慕容钰一点事都没有,这才转过头看向门外,莫非那个人不是冲着主子而来,而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的?

冷傲发现慕容钰没事后,立刻松了口气,也没有去考虑宫卿言究竟如何,而是一直守在慕容钰身边,直到应该变身的时间到了,他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而另外一边,萧慕梵抱着宫卿言回到了房间之中,发现宫卿言的房间内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不由低着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转过头对胭脂说道,“去为你姑娘准备好水,等会儿让她好好洗个澡。”

胭脂立刻点了点头,转过身朝外跑去准备水。

此刻,胭脂身穿着煜缙国皇宫内的宫女装,假扮着照顾宫卿言的宫女。

萧慕梵则是轻轻抚摸着宫卿言的面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轻声说道,“言儿,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到处乱跑?一直让我追着你跑,我也很辛苦啊。”

“你若是辛苦,大可以不跟着我跑就是。”宫卿言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萧慕梵的这句话,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语气颇为淡漠。

萧慕梵轻轻捏了捏她挺翘的鼻梁,轻轻笑了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可是一直追着你跑,你都没有半点同情心,竟然还这般拒人以千里之外。”

宫卿言拿出一个瓷瓶给自己为了一颗药丸,这才轻声说道,“萧慕梵,我一直告诉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萧慕梵捂着唇,萧慕梵一双俊逸非凡的面容静静地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若是不追着你来,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对慕容钰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萧慕梵心里醋意横生,刚才看到慕容钰那张苍白的面容时,真是恨不得让他死了算了。

这若是面对着其他人,以萧慕梵的手段还真是将他弄死了。

但是这个男子是宫卿言用劲全力救了的人,他就算是为了宫卿言,也绝不会让她的成果被破坏。

于是,萧慕梵哪怕十分生气,哪怕十分吃醋,却依旧没有动手对付慕容钰。

何况,萧慕梵也有自己的骄傲,他绝不可能会允许自己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动手。

而此刻,萧慕梵心里很清楚,宫卿言要说的话就是说她一直说他们不可能。总是被拒绝,骄傲的萧慕梵也会觉得难过,觉得伤心的。

所以,萧慕梵捂住宫卿言的嘴,不愿意听见她口里再一次说出拒绝的话。

“言儿,我这一次是送了胭脂过来给你的,她被偷偷安排进了瀚海宫里,作为伺候你的宫女。”萧慕梵目光温柔缱绻,静静地看着宫卿言,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只有一个她一般。

宫卿言浑身一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那种感动几乎让宫卿言就想要投入男人温柔的怀抱。

但是,宫卿言却强忍住心中的痛,目光静静地看着萧慕梵,故作冷漠地反问,“谁让你将她送来的?”

话虽如此,可她眼眸之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开心。

她一直想念着胭脂,如今胭脂竟然真的被送来了,宫卿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总有一种自己被萧慕梵看穿了的感觉。

她不由张了张嘴,目光静静地看着萧慕梵,只见男人的眼眸之中都是戏谑,她连忙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道,“哼,反正,我身边也的确缺少一个伺候我的人,胭脂来了我也用的顺手。”

没想到,这话竟是被胭脂听到了,胭脂断了水进来,俏生生地站在宫卿言面前,轻哼一声,“姑娘,您既然用的顺手,这一次应该不会将奴婢再故意弄死了吧?”

宫卿言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她正想训斥两句,却见到胭脂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分明是极其想念她了。

宫卿言不由轻咳一声,“好了,既然来了就好了,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