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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卿言眼眸透着无辜,语气轻柔地说道,“何况,我们的马车坏了都还没人给我们赔呢。”

胭脂转过头,一脸错愕地看着宫卿言,她这语气倒是不常见啊,总觉得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甚至于觉得她越是生气就越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金银却觉得这是因为宫卿言害怕了,服软了,所以,一个马夫的人命又如何?他当即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娘子,所以你们还是跟着我去我家吧,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应有尽有,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胭脂看着宫卿言一副似乎真的想去的样子,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地询问,“姑娘。”

宫卿言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轻轻笑着对金银说道,“好啊,我可以跟着你去你家,但是我要你保证我……夫君的安全。”

金银呵呵呵笑了半晌,露出格外猥琐的笑容,连连点头,竟是派人抬来了一顶轿子,赫然还是八人抬的轿子。

宫卿言目光锐利地看着这顶轿子,带着胭脂坐了进去。

“姑娘,您干吗要答应他啊?”胭脂奇怪地看着宫卿言,“这个人根本就是徇私枉法啊,您……”

胭脂到底不算太笨,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大概也就知道了宫卿言的意思,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浅浅笑意,“我明白了,姑娘根本就是想趁机进入镇长府一探究竟是不是?”

宫卿言轻轻应了一声,随后闭目养神。

胭脂看着她这样,也不再出言打扰她,反而是静悄悄地坐在一旁逗弄着小狐狸。

轿子很快就进了镇长府,镇长府的下人们似乎早就已经看惯了这一幕,甚至有人无奈地摇头叹息,“哎,又一个小娘子被害了。”

原来,这金银就是有一种怪癖,不喜欢黄花大闺女,就喜欢那种刚刚成亲不久的小妇人,他仗着父亲是桦南镇镇长的缘故,在镇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可以说是欺辱了多少妇人。

人们对她恨之入骨,但是因为他们金家在整个桦南镇根本就是只手遮天,谁都没办法撼动他们一分一毫。

宫卿言被抬进了金银的院子里,金银只要一想到这个蒙着面的小娘子,那双水灵的眼眸,那身段那言语,简直就是太完美了,当即遣退了所有人,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就想将宫卿言占为己有。

宫卿言朝胭脂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胭脂偷偷笑着,她可是知道宫卿言的本事的,当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美人儿,美人儿,我来了。”金银激动地朝着宫卿言扑了过去,宫卿言却动作灵活地闪躲开,她一双清灵的眉目媚眼如丝,仿佛带着浓浓的勾引,令金银忍不住流口水。

“这位官人,你倒是把眼睛闭上啊,妾身有些害羞呢。”宫卿言声音柔媚,仿若带着浓浓的蛊惑。

金银听得浑身都酥了,当即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上,朝着刚才宫卿言站着的地方缓缓走了过去,唇角勾起浅浅笑意。“美人儿,我来了。”

这一次,宫卿言根本就没有躲,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仿佛是看着死人一般冰冷而阴沉,直到金银一双肥肥的手朝着她摸了过来,她却是右手轻轻一挥,目光随着金银倒在地上的身子看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房间内发出一声“咚”的声响,吓得外面的胭脂连忙走了进来,却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连忙小声地喊道,“姑娘。”

“来,将他绑起来。”宫卿言朝着胭脂招了招手,声音冷冽。

胭脂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动作迅速地将金银用床单绑在了椅子上,两人则是安静地坐在房间之中。

“你去对外面的人说,就说他们少爷吩咐我们要吃饭。”宫卿言有些饿了,向来好吃的她可是不能容忍的,当即吩咐胭脂。

胭脂会意,连忙走了出去,对着金银的吓人交代。

房间内似乎有些微动静,金银的吓人也实在是没料到宫卿言一个瘦弱的女子竟然能够将金银迷晕,故而真的去准备了午膳。

“交给我吧。”胭脂愁眉苦脸地接了过去,“我们姑娘心情不好,你们少爷估计不会愿意你们看到的。”

金银的吓人连忙点头,就看到胭脂端着东西进了房间,“咚”的一声将房间门合上。

“这家人可真是有钱啊。”宫卿言目光静静地看着这一桌子菜,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随便上的菜都是大鱼大肉,看来平时没有少搜刮民脂民膏。”

这里虽然是华炤国的领土,但是看到这种情形,胭脂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意想不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面又岂是大鱼大肉那么简单?

她甚至于觉得这一顿饭比起她曾经在皇宫里见到的萧慕梵的饭都不差呢。

“吃吧,没事。”宫卿言看了胭脂一眼,率先开吃,也不管胭脂多么惊讶的眼神。

胭脂看着宫卿言那么坦然的模样,拿着筷子也吃了起来,直到两人吃得差不多了,胭脂再看了过去,才发现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这可是为金银这个大胖子准备的啊,偏偏宫卿言竟然将这些全部都吃完了,这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

但胭脂却仿佛是习以为常一般,收拾好一些转身走了出去。

宫卿言朝着小狐狸招了招手,小狐狸立刻乖巧地跳进了她的怀中,“你小心些,出去看看这镇长府的书房在哪里?遇到了危险,一定要躲开。”

小狐狸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宫卿言,回答,“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就等着我吧。”

宫卿言点了点头,抱着小狐狸来到门口,将它小心翼翼放了出去,就看到小狐狸动作迅速地躲了起来,那速度绝对不会比遇到猎人时逃跑的速度逊色。

宫卿言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这一幕,随后轻轻合上房门,回过头看向金银,上翘的唇角缓缓落下来,以她放的药量,他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