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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阴森的监狱,到处传来恐怖而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承恩侯三公子,名为安襄阳的青葱少年,在京城飞扬跋扈惯了,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即便被两个人押着,双腿也发抖得厉害,差一点就要倒在地上。

安襄阳虽然害怕,却一直佯装镇定,狐假虎威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承恩侯的三儿子,你们若是敢……”

话未说完,人就被拖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各种严刑拷打的器具,看上去异常恐怖,配着外面传来凄厉的叫声,安襄阳嚎啕大哭,“爹,救我,救我啊!你们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个京畿卫侍卫直接将他扔在地上,冷眼看着他这佯装镇定,实际上丑陋不堪的模样,冷笑一声,“行了吧你,承恩侯三公子,这里不是你爹的地盘,这可是我们京畿卫彭大人的地盘。”

谁不知道,彭长安是萧慕梵的亲信,行事作风狠辣而诡谲,向来不将朝中的达官贵胄放在眼中,只要他想做的事,那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且让人抓不到他一点把柄。

安襄阳趴在地上,痛得他哭爹喊娘,然这两人只冷艳旁观,完全不为所动,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智能不断用言语辱骂他们,威胁他们。

可哭了半天,他忽然发现身旁没了声音,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没人了,看着阴森恐怖的房间,他才吓得躲在角落里,目光恐惧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挂在墙壁上的皮鞭铁链,就有数十种,更慌乱放在火堆里的铁板还有这种类型的,实在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他躲在角落暗里才觉得比较安心,不想门这个时候竟然被推开,吓得他慌忙抬头看去,一个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了进来。

屋内的火把映在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却给人无限威仪和紧张。

安襄阳缓缓瞠大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结巴地喊了起来,“皇……皇上……”

“你还知道朕是皇上?”萧慕梵俊眉轻扬,深邃的黑眸仿若狂风骤雨袭来,夹带着凌冽的寒气,吓得安襄阳慌忙跪着上前。

他哭得格外惨兮兮的,“皇……皇上,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就是随意碰了碰他,然后他就倒在地上了,肯定是故意有人整我。”

“若非你推别人,别人会无辜倒下去么?对他有什么好处?”萧慕梵拧着俊眉,黑眸森森,冷冷地看着安襄阳。

宫卿言回去后,给他提及这安襄阳是怎么被整,萧慕梵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在心里愤恨至极。

也是那两个人事先有准备,否则只怕安襄阳最后真的会将他们弄死。

尤其是当萧慕梵听说承恩侯更是嚣张跋扈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位老臣,真的是不能再留了。

想到这里,萧慕梵幽深的目光越发阴沉,冷冷地盯着他一阵冷笑,“何况,众人都看到了,你难道还想欺君?”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安襄阳哭得格外凄惨,但萧慕梵完全不为所动。

一瞬间,安襄阳忽然想起自己最近又晋升份位的姐姐,眼中露出一抹希冀,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慕梵,“皇上,姐夫,求求你了,您不是最喜欢我姐姐么?求求您,看在姐姐的份上……”

一个人狠狠将他的手向后押着,彭长安鄙夷地看着胆小如鼠的安襄阳,抬头看了萧慕梵一眼,“皇上,这个承恩侯三公子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您的妹夫呢。”

安襄阳利用皇帝妹夫的关系,在京城之中作恶多端,早已是人尽皆知,这件事不过是没有传入皇宫罢了。

但上一次龙舟,这一次则是在牢狱之中,萧慕梵两次听到了他的话,不由眯起了危险的黑眸,唇角微扬,邪魅地笑了起来,“朕早就说过了,只有朕的皇后娘家人才有资格喊朕这么亲近的称呼,安襄阳啊安襄阳,你真是让朕觉得意外啊。”

意外,安襄阳在承恩侯的庇护之下,简直蠢得像头猪。

承恩侯的大儿子可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物,带兵打仗那可是人人称赞,故而萧慕梵对他以及整个承恩侯府非常忌惮。

但是看到安襄阳这么愚蠢以后,他竟是不知道这承恩侯府究竟是怎么将他养大的,实在是太过于愚蠢和可笑。

“皇上,草民知错,草民知错。”安襄阳回想起上一次的那一幕,哪儿还敢再喊萧慕梵为“姐夫”?连忙换了称呼,整个人越发显得恭敬起来。

萧慕梵抬眸,深沉的黑眸犹如夜空中冷冽的繁星,落在彭长安身上。

彭长安一脸冷峻,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着他的指令。

这,就是萧慕梵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朝彭长安做了个动作,无需言语,彭长安已然明白,立刻将安襄阳押上了十字架上绑了起来。

安襄阳不断挣扎,但不过纨绔子弟的他怎么和彭长安这种身经百战的杀神相提并论?除了挨打,似乎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困在十字架上,紧张地看着萧慕梵,“皇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他真的很无辜啊,那两个刁民分明是故意陷害他,否则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非要他推一下就死了?

“何况,他们就是刁民嘛,我爹可是承恩侯啊,皇上。”安襄阳的语气越发阴郁,竟是让萧慕梵怒火中烧。

萧慕梵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愤怒地盯着安襄阳,听听,听听,这就是承恩侯三公子的话,竟然说那些人是刁民。

今日若非彭长安前去,这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只怕百姓们怨声载道,届时人们都将火往皇上身上发,他该向谁诉苦?

他深邃的黑眸异常冷峻,犀利如刀,死死锁定着安襄阳,开口语气冰冷地说,“给朕狠狠打,直到他说实话位置。”

“是。”彭长安领命,从墙上取下一个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