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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白玉的衣服已经被他撩起来,在苍茫夜色下依稀散发着诱人的微光,肢体不动的扭动,顿时把车厢里的温度搅弄的炽热起来。

程然正准备提枪上马,忽然“卡”一声传来,一道白光闪过。

这是?程然一下子从欲望的亢奋中清醒过来,正在抚摸着付白玉娇嫩身体的动作瞬间停止下来,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啪”又是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红点正持续不停的闪烁在车窗外面。

这是?偷拍?

付白玉也吓了一跳,不停往后缩着身子,整理自己的衣服,程然正是手忙脚乱,找着自己扔在车底的衣服裤子。

“没事,你慢慢穿!”车窗外声音传来,这么耳熟?程然已经顾不得了,额上急出了一排汗珠,惊慌失措下裤子怎么也穿不进去。

“啪”车门被拉开,陈元生奸笑着拿着手机录像,手电筒的光芒瞬间打开,照亮了这躲在黑暗里的龌龊。

好刺眼!程然忙拿手挡着,“别拍,别拍,求你了,别拍好吗?”

“国内一线大咖男神程然,以演戏为由强迫新来女演员车震,丑态必现!这个新闻标题好吗?程大先生?”陈元生调笑着,拿着手机对准他。

付白玉冷笑着,推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优雅的站在月亮下。

夜色轻拂,月光银沙,周围丛生的芒草有序的摇晃着枝叶,像是一片麦色海洋,清新袭人,一片枝叶绿色的芳香传来,付白玉伸了伸胳膊,感觉自己像风一样舒适。

程然看到付白玉推门下车,心中一动,这时才恍然大悟,“贱人,原来你们串通好的!”

什么?陈元生气了,“居然敢叫她贱人?你这个畜生!”

伸手直接把他拉出来,程然却光着身子,一个劲的往地上蹲,拿双手遮挡他手上的镜头。

陈元生一脚踹在他的身上,程然惨哼一声,倒在了地上,细嫩的皮肤立刻和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拍了,别拍了,求放过!”程然此时已经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只能狼狈的求饶了。

陈元生还要打他,却被付白玉一手拉住,手心温温一热,付白玉柔软的小手正紧紧牵在自己手里,心里一暖,立刻把手机关上静立一边。

“谢谢你!”付白玉凑到他的耳边。

耳边温热酥麻,身体一阵暖流淌过,陈元生笑了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永远别说谢谢!”

付白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蹲在地上,面前是倒在地上仓皇紧张的程然。

“程先生,对不起了!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强迫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付白玉语声温柔,语意却充满着胜券在握的意味。

程然心里暗恨,被她算计了一把,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只能认栽了,否则这些视频一旦流露出去,自己的演艺事业也就完了,甚至可能进局子,这不比和哪个小女星传绯闻,强迫别人那个本来就已经犯罪了。

“你想怎么样?”程然低声,大不了就是勒索一些金钱,或是女主上位的机会,这些他都不怕。

“放心吧,你对我不仁,我却不会对你不义!我会送你回去,就当这事没发生一样,但以后真的别来烦我了,好吗?谢谢了。”付白玉语气温柔,一字一顿的很清晰。

程然一听这么好相与,立刻表示一定同意,转过身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小玉,真这么便宜他?”陈元生想他刚才车里的嚣张,又想给他两脚,却被付白玉轻轻拉住。

“不然呢?我只想好好演戏,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你能明白吗?”付白玉的眼睛并不大,却有一种淡然恬静的美丽,这眼神瞬间映进了陈元生的心理。

陈元生的内心顿时像此时的程然一样,他知道自己在这场感情的角斗中已经失败了,而且生出永远不能获胜的感觉。

付白玉要走的路,和他想要的背道而驰,走过了那个交点,已经渐行渐远。

送了灰头土脸的程然回去,付白玉和陈元生站在海浪轻拍的海边,月色如银,洗去了所有的龌龊,映着海面一片银色光芒。

“戏快要拍完了,冯导让我去横店拍他的新片,一部盗墓体裁的电影!”付白玉手指拔弄了一下额前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语气淡淡。

什么?这句话一出,陈元生伪装的淡定和坚强立刻消失,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表情,和那颗犹如被狂风海啸卷起的心跳。

感觉眼眶渐渐发酸,陈元生咬紧了牙齿。

“什么时候走?”陈元生渐渐平抚了心中如海浪激打的心情,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下周。”付白玉叹了口气,

海风很平静,海浪轻轻靠上来,打湿了两人的脚面。

想着和陈元生这短暂的一段时光,付白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愁绪,像是在海风中浓的看不见底的雾色凄迷,又像是什么都没有,那种感觉紧紧的抓着她,几乎让她窒息。

下周!真的好快,陈元生终于抑制不住,泪水慢慢溢出了眼眶,朦胧了他的世界。

付白玉忽然转身,轻轻投进他的怀里,“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们仍可以保持联系,不是吗?让我们去追求各自想要的世界好吗?”

“曾听过这么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曾经不知它的意思,现在总算明白了,没想到淡淡的一名话,竟然有这么深刻的含义。”

付白玉双手渐渐收紧,仿佛不舍眼前的这段美好,心中的无奈像过往的海风一样,纵然再用力,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陈元生深呼一口气,终于抱紧了怀里的玉人,心中却没有一丝欲火,空灵一片。

最开始认识付白玉,是因为控制不住肉体的欲望,现在拥在怀里的是她美丽的肉体,而自己却又偏偏奢求她的心,这是多么的讽刺!

月光在闪空越发明亮起来,像颗灯笼,指示着迷路人要走的方向。

付白玉拥着怀里的炽热,眼角渐渐发酸,慢慢转过头,把嘴唇印上了早已热泪盈框的陈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