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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你干嘛打我?我这是在帮您啊?”

    曹少钦握着红肿的脸,愕然,委屈,惊讶,瞪大眼睛看着曹正淳。

    自己好心好意帮义父出气,他不但不夸奖自己,还出手打自己的脸,而且是当众打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情况?”

    “督主竟然打了少督主?”

    旁边,几十名东厂太监高手们,也都是一脸懵懂,gao不清状况。

    “混账东西,我打你都是轻的!”

    曹正淳指着曹少钦的鼻子,开口大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竟敢用这种口气跟许少说话,是谁给你的胆子!”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材,是不是想死?”

    曹正淳怒视曹少钦,心说我都不敢用那种口气和许倾城说话,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若是惹怒那尊凶神,咱们今天都要交代在这,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义父。”

    曹少钦就是在糊涂,现在也能够看出来,义父对许倾城的态度了。

    “呵呵,曹正淳,你真是教子有方啊?”许倾城风轻云淡地道:“刚才是谁要把我拿下的?怎么还不动手啊?”

    闻言,曹正淳老脸唰地惨白,吓的额头冒汗。

    “误会,这都是误会。”

    曹正淳赶紧来到许倾城面前,好言相劝,低三下四地解释起来。

    然后,呵斥曹少钦给许倾城赔礼道歉。

    “许少,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我再也不敢了。”

    曹少钦双膝跪地,端着茶水赔礼道歉。

    “嗯,态度还可以。”

    许倾城点点头,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谢谢许少。”

    “谢谢许少。”

    曹少钦站在前方,东厂太监们在后面站成三排,恭恭敬敬地,给许倾城鞠躬谢罪,场面非常地壮观。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许倾城随意挥了挥手。

    当下,曹正淳吩咐曹少钦,让太监们去修房子。于是乎,几十名平时耀武扬威的东厂太监,开始充当泥瓦匠和木匠。

    另外,曹少钦拿出一千两黄金,曹正淳双手交给许倾城。

    “嗯,钱不少,这还像点样子。”

    许倾城掂了掂分量,十足十的纯金。

    在太监们的集体劳作下,保安堂被砸坏的地方,很快就修理好了。

    “许少,当初答应我的那件事,你看?”

    曹正淳小心翼翼地走到许倾城面前,他刚才照过镜子,眉心的彼岸花之毒,已经绽放第七瓣,如果再不解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是彼岸花吧?”

    许倾城无所谓地道:“你现在再去看看,眉心还有彼岸花么?”

    “啊?是。”

    曹正淳微微一愣,旋即跑进内堂,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真是奇了怪了,没见许倾城出手解毒,彼岸花居然消失了?这种手段当真是匪夷所思。

    “多谢许少出手相救,老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曹正淳满脸欣喜。

    彼岸花之毒终于根除了,他总算是自由了。

    “多谢许少救我义父!”

    曹少钦走到许倾城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他自幼被曹正淳养大,曹正淳对他恩重如山,他对曹正淳忠心耿耿。许倾城救了曹正淳,这份感激比救他自己还要深刻。

    “多谢许少,救我家督主!”

    “多谢许少,救我家督主!”

    五六十名东厂的太监,规规矩矩,给许倾城鞠躬行礼。

    曹正淳是大明的太监头儿,只要有曹正淳在,太监们就不会受欺负。因此,太监们是真心感激。

    “行了,现在毒也解了,房子也修好了,你可以走了。”

    许倾城摆了摆手,打发曹正淳离开,心说有什么好感激的,那毒本来就是我种下的。

    “城城,这些人是?”

    门口,许汉文拎着食盒,一走进保安堂,就被吓了一跳。

    保安堂的院里院外,密密麻麻全是人,而且都是官府的人,许汉文认出他们的衣服是东厂。

    “父亲,您来了。”

    “他们是东厂的人,过来帮忙修房子,现在房子修好了,他们要走了,没事了。”

    许倾城站起身,过去迎接父亲,简单地解释着。

    “啊?东厂的人?给咱家修房子?”

    许汉文听了解释,差点吓个半死。

    整个大明谁不知道,东厂和锦衣卫无法无天,连朝廷命官他们都敢杀。

    “许老太爷,曹某这就要走了,这几天多谢您的款待。”

    曹正淳微笑看着许汉文,一脸恭敬。

    当初许倾城进山采药,曹正淳的一日三餐,多亏了许汉文。

    “你真是东厂督主?曹正淳!”

    许汉文闻言一愣,有点不敢相信。

    权倾朝野的曹督主,只手遮天的曹督主,竟然来家里做泥瓦匠?说出去谁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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