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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芸儿和凌空刚从山上下来不久,两人正疲惫不堪的坐在地上恢复体力。突闻王智那异常焦急的声音,两人都不由的怔了怔,奇怪的看着他。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两人跟王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三人在一起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过十来句。王智日夜不停的在研究阵法,白芸儿和凌空则仿佛跟山上的野兽较上了劲,连着一个多月,他们都是在山上度过的。

虽然大部份野兽会被受到莫名攻击的诡异情影吓得撒腿便跑,但还是有着不少的野兽不信邪,不论怎么攻击它也不肯逃走,而且还时不时的朝着虚无的半空发动攻击。于是,凌空和白芸儿两人便将这些野兽的攻击当成了实际的战斗来对待。

这些野兽的攻击对他们两人并不能造成任何的伤害,就算他们站在原地不动,野兽的攻击也无法伤害到他们。因为阵法的原因,外界的任何攻击都会从他们的体内穿过。仿佛他们是一个透明体一般。虽然如此,他们也尽量的避开着这些野兽的攻击。不让它们触及到自己的身体。而想要躲开一头比他们高出数十倍野兽的攻击,其难度不可谓不大。

往往小半个时辰不到,两人便将体内的真气消耗尽了。不得不坐下来凝神恢复。真气恢复后,又不用半个时辰便会再次消耗殆尽。使得他们又不得不再次恢复。

就是在这样不停的消耗恢复间,两人的实力也在慢慢的提升着。在半个多月前,白芸儿终于顺利的晋升到了练气十层,让得她有些欣喜若狂。

她认为,若不是因为这个大阵的保护,她根本不敢正面与那些野兽发生碰撞。若没有这些野兽,她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晋升到练气十层。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大阵。想到了这一点,白芸儿练习起来便越加的勤快了。

在她的带动下,凌空练习起来也非常的认真,竟然没有叫苦。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练习方式所带来的好处。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虽然没有再次晋级,但体内真气倒也雄厚了不少。

“走啊。”看着凌空和白芸儿怔在原地不动,王智又大喝一声,快速的朝着他们之前下来的那面峭壁跑去。

一声大喝震醒两人,白芸儿和凌空茫然的对视一眼后,也起身朝着王智追了过去。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他们心中都清楚,王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仔细想想,在这阵内被困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还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快,上去。”将手中握着的藤条递给紧随而来的白芸儿,王智催促道。

白芸儿没有说什么,接过藤条,轻轻一跳,将双腿踩在那面峭壁上,稳稳的朝着山上爬去。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已经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爬起来很是熟练。

“出什么事了?”看着王智一脸凝重的样大,凌空忐忑不安的问道。

“出阵。”王智简单的答道。看了看白芸儿已经爬了三丈高,又将藤条递给凌空。“上去。”

“出...出阵?”凌空一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像是已经忘记了他们还要走出这个大阵的事。

已经爬了三丈高的白芸儿在听到王智的话语后身形也不由的停下来。神情之中也透着一丝愕然。只是,还没待她开口寻问什么,王智便又催促道:“别停下来,往上爬。快。”

凌空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朝王智问道:“你是说我们可以出去......”话音未落,便被王智打断道:“别问了,快跟上,没时间了。”说完,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眉宇间展现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之色。

凌空心中纵然有着深深的疑惑,但看到王智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焦色之色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终不再开口多说什么,接过藤条,纵身一跳,快速的朝着山上爬去。在凌空爬出三四丈后,王智也拉着藤条跟了上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三道模糊的影子正快速的在峭壁上移动着。借着藤条沿着没有一个落脚点的峭壁攀爬虽然有些吃力,但在王智不停的催促下,三人硬是只花了一刻钟时间便爬了上去。

双脚刚刚着地,王智便快速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在辩清了方向后,率先沿着他们之前进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嘴中大喊道:“跟上,快,快,快。”

白芸儿快步追上王智,也有些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这么着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出去。”王智朝着空中瞥了一眼,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说道:“刚才在无意在发现了一个可以出阵的方法,但前提是必须在丑时前找到那个位置方可。”

“丑时之前?”凌空也朝着空了看了一时。“现在子时已快要过去半个时辰了,那个位置在哪?我们来得及吗?”

“那个位置就在我们刚进入阵法那个方位,一定要来得及。”想了想,王智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来不及,我们也要尽量往那个方向跑。离那里越近越好。”

“即然你发现了可以出去的办法,为何非得要现在出去?我们完全可以在明后天出去,明后天出去时间不是更充足吗?”凌空不解的问道。

王智摇了摇头。“不行,今天必须找到那个位置,不然,明天过后,这个位置就消失了。”

凌空和白芸儿都不知道他真正焦急的原因是什么。其实,想要走出这个阵法根本不用寻找什么位置。在子时的后半刻钟,这山上的这个大阵便会失效。就算他们三人此时站在原地不动,只需要子时的后半刻钟内朝着任一方向走出三丈距离便可摆脱这个大阵。

然而,王智却突然想到,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尽是武者三层实力以上的野兽,若他们在这个位置失去了阵法的保护,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