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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混社会的,只要不打死人就行,我可不想背被打进医院,医药费心疼。

“你不是故意说啊,我他爸信你吗,你喝酒了吗,没喝酒意思清醒的不是故意是什么,打了老子还想跑,够种!”

赵长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唾沫横飞,继续道:呵呵呵,你为我好啊,老子他爸有惹不起的人吗!敢打老子,你他爸是活腻了吧!

我被他一个用力甩到地下,我虽然有什么不满,但还是得恭恭敬敬的些。

这就是赵长军的地盘,我看见一旁好几个染发的青年盯着我,又盯着赵长军,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你打了我你怎么像花姐交代?”

我看着他,知道今天可能逃不掉,虽然知道花姐不能随时罩的我,但还是想要探一探。

“交代?放心,不会把你打死,她也不回跟我较什么劲,出来混不都是要还的吗!”

他咧开嘴角,嘲讽的笑再来脸上放大,继续道:把你打个半死不残的,她也不回说什么,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分量很重吗!

我抿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用没什么话再可以拖延时间,看来迟早是要被打的。

我叹气了些,想到了花姐,我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期待,如果我真的被赵长军打了个半死不活的,她会不会替我出头。

我这么想着,感觉被自己蠢哭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膨胀,因为花姐的关心所以才大胆起来了。

竟然对花姐有了依赖的感觉,我感到懊悔,我不能什么都靠花姐,把花姐的关心大当做享受。

“要打就打啊,婆婆麻麻算什么本事。”

“哟!”

“你小子有种啊!”

我听见身旁的几个人起哄着,而酒吧里的人也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没有任何帮助。

“赵哥,打烂他的嘴啊,这嘴能说会道的,肯定舔过不少女人的下面!”

我看着染着红色头发的青年狂傲盯着我,嘴里说着不屑的话语。

“你!”

我忍不住想要将拳头打向他的脸,却被赵长军挡住,狠狠的踢了我肚子一脚。

我没注意到赵长军,刚才只顾着打他身边的青年,不留神就被他踢到了。

见我动手,赵长军一边的人陆陆续续的从人群过来,黑压压的十几人,我顿时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自然打不过这么多,再说这混社会的,哪里会讲什么道理,拳头才是无敌的。

“让一让啊,别都凑在一起,别在这打人啊。”

古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一听顿时机灵了,我想古伯应该可以救救我的。

我看着古伯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

“这不是赵爷吗,你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们小店还得要你们照顾着啊。”

他掐媚的看着赵长军,一副看祖宗的模样,恭敬的,完全无视了我。

我见古伯故意不看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古伯变成这样了。

就像是看重权势的小人,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抛弃一切,做墙头草。

“古伯。”

我急切的看着他,叫出了声。

我看着他的瘦弱的身子越来越放低了姿态,用微小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感到陌生,感觉身边打人都变了,就隔了一小会的时间,都变了,比如陈小仙,比如炳文哥,比如古伯。

“你们认识?”

赵长军突然抬眸看着古伯,眼神锋利的很。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呢。”古伯赶忙说道,额角竟冒出了细汗。

我见赵长军也没去纠结我和古伯的关系,看样子我是在劫难逃了。

“不啊,我刚才见他一进来,你很热情的招待他,你跟我说你们真的不认识!”

染着红发的青年看着古伯,又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鄙视,以及厌恶。

我不满,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地上肮脏的烂肉一样,却又称的自己多么高雅,与众不同。

“真的?”

“招呼客人,他以前是常客,客源吗,我失去了忠实买家,我这开销不就少了比,我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赵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来。”

古伯忐忑的笑着,继续道:怎么样,赵爷。

“哈哈哈,爷信你。”

赵长军将注意力又转向我,命人动手,我看着在一旁叹气的古伯,心里悲凉几分。

我反抗几下后,依旧被撂倒在地,人多势众的,压着我,好不让我直起身。

“很热闹啊,赵长军啊,我正找你,没想到你在,看来你正忙着,不知道打扰了没啊,你是在教训什么人吗?”

赵长军回头看见一个男人,赶忙小跑到身边,模样十分掐媚。

我身边的人散开,我知道估计是因为有大人物在,赵长军才不好发挥的。

可刚才的声音很熟悉,却又忘记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我心里有些想笑,我身边的人哪会有大人物的。

当然除了花姐,可花姐我想让她出现也不可能,再说,这些事情以后我也会经常遇到的吧。

“我怎么看得眼熟?”

“啊,炳文哥你认识啊?这小子不长眼打了我一拳,嚣张的以为别人罩这,我不敢拿他怎么样,今天可不是被我贷到了。”

赵长军说着,扒了扒头,赶忙解释道。

“先放过他,你们的人跟我走吧。”

我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看着远去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赵长军好像叫那人“炳文哥”,我有些想笑,炳文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

就算是变了,我觉得至少应该不会变成那样吧,去当黑道混混吗,我还记得他很早以前跟我说,他要当个警察,抓坏人。

我感到无奈,也许是因为这个反差太大,让我不相信,而且我也没瞧见他人,兴许是同名同姓的原因吧。

我想到这,有些叹气,不过一想到那天,他身上趴着赤裸的女人,但他的视线却看着前方,因为门挡的缘故,我只能看出来他在跟谁谈的话,似乎蛮严肃的。

这个场面似乎挺符合.....

我想要站起来,颠簸的在其它人的视线里走了出去,走在巷子里,跌了下去。

我握了握拳,感到恼火,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我有像花姐那样的势力,怎么会被一个赵长军欺负呢。

“我送你回家吧,跌打损伤的药。”

我扭头看见古伯,一脸慈祥的模样,好像刚才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别过头,无视他,我只要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很不满。

他蹲下身,坐在我的对面,说道:你以为我的酒馆会做得那么大吗?

我诧异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皱纹。

“你不去迎合别人,也会有人迎合着他,我举个例子吧。”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太年轻,太冲动,道:哪个女人喜欢做鸡,除了真的想要做的,但就算是鸡也是有尊严。被别人凌辱,骂着骚货,他们很喜欢吗?

我不知道他说来,是为了解释刚才所表现出墙头草的一面,还是来劝慰我?

“或者是鸭子,鸭和鸡都一样,药你拿着,今天幸好是有人来阻止,你被打个半死不活的,你让你爸怎么活。”

他说完就走了,也没管我什么反应,我看了了古伯瘦削的身躯,低了头,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扶着墙起身,脚一瘸一拐的走着,我感到吃力,想要走到大道上打个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