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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里端着一把亮锃锃的钢弩,微弯着腰,警惕地四处瞄着,这女子我是第一次见,不过看她的身手和所用的武器,应该就是大风所说的媚狐无疑。

另外一个戴棒球帽的持枪男子就不陌生了,正是那日守在陈霸王山洞外的枪火。

我和大风屏声静气地趴着,没有交谈,也不敢弄出任何的响动,下面两个都是高手,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看出什么来,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反观黄只是大风,却像是没事人的样子,瞄了几眼就不再看了。

两人在崖底只停留了十秒钟不到,我见他两低声交谈了几句,声音太小,没有听清,然后就见他们掉头向南面山坡上奔去,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你就一点不担心?”两人走后,我问大风。

“担心什么?”大风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

“当然是担心下面那两个人了,你不说他们是高手么?你就不怕他们发现下面的出口?经常进出总会留下些痕迹的。”

大风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我是你么,我进来的时候早就把痕迹消除掉了。”

“你厉害!”我无言以对。

“所以我才尽量从石壁上上下,你晚上要多锻炼下攀岩的技能,少从洞口出入,次数多了,容易看出来。”大风说完下到石缝里去了。

我跟着下到洞里,心里虚得很,我的恐高症很严重,让我从这么高的悬崖上上上下下,想想都瘆得慌。

不过他说得对,经常从洞口进出不是个事,想要在这里呆得长久,绝对不能在练口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好在是晚上练,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不说不要打草惊蛇么?你病刚好就跑去找人家麻烦。”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几天一直缩在洞里,不出去了解下情况怎么行?不过有了这么好的武器,我一下子没忍住。”大风用手背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弓说。

“那你成功了没有?”我带着期盼地问。

大风的脸色黯了下来,显得很失落,“没有!藏在海边的那艘木筏已经被发现了,那小子现在知道我还没死,而且就在这座岛上,防备得很严,整个晚上一直躲在山洞里,门口有枪火和媚狐那丫头守着,我也不敢太靠近,直到早上,那小子出来方便,我才找到机会射了他一箭,不过距离太远,没有射中要害,只伤了他一条腿。”

“唉!”我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接近这家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和心蓝联系上,怎么才能揭开这小子的丑恶嘴脸。

“能伤他也算是出了口气了,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做?”为了缓合他的情绪,我问道。

大风低头想了想,才说道:“今天被我这么一搞,他们肯定会防备的更严,咱们只有两个人,而且……”说着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而且你暂时还是个废物,什么用处都没有,万一和他们正面杠上,吃亏的肯定是咱们,趁这几天,你好好给我练练,至少能有自保的能力,别到时候拖老子的后腿就行了。”

“练什么?”我红着脸问。

“别的先别练,格斗技也不是短期内能速成的,你先练练体能和一些基本功,还有就是把箭术练好,这个只要天赋够,短时间内就能进步神速。”大风才不理会我尴尬不尴尬,沉吟着说。

我腆着脸问:“那依你看,我的射箭天赋怎么样?”

大风却罕见地没有挤兑我,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道:“从你昨晚接硬币的反应速度来看,很适合学这门技能,不怕告诉你,媚狐那丫头,当初练这个,也花了三天才通过测试,独眼彪和枪火都花了一个星期,你小子天赋不错,告诉你这些你可别翘尾巴,再强的天赋,没有后天的刻苦和努力都没什么鸟用,你要牢记这点。”

“那你通过花了几天?”我笑着问。

大风豹眼一睁,“你小子找死是吧?”

我缩了缩头,躲到一边折腾早饭去了,大风不擅长箭术,这个我当然知道,胡诌这么一句也不是为了抓他的痛脚,不过是掩饰自己心内的窃喜罢了,媚狐的箭术就够牛逼了,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居然比她还强,这是不是真的?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材?”

喜归喜,他后面的话我也听进去了,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汗水的梗我又不是不知道,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就有多牛逼了。

淡定!要淡定!

我不停地告诫自己,谁知是不是大风为骗我学箭术信口胡诌的了?不过就算他把我说一文不值,我也不会就甘心这样天天躲在山洞里当乌龟的,我没有忘了,自己还要找陈霸王算账,而要打败他,除了自己变强,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荒岛无日月,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段时间,我成了昼伏夜出,名副其实的夜猫子,白天躲在山洞里呼呼大睡,天一黑,就去悬崖上练攀岩,这可不是城市里各大会所里的攀岩,有一大堆的保护措施,悬崖上就一根绳子,抓不住就会掉下去摔死,所以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刘这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训练。

而大风却和“蓝眼睛”整天抱在一起,躲在山洞里睡大觉,偶尔晚上出去寻找食物,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我真的很佩服他,这外面乌漆抹黑的,他是怎么狩猎到动物的,直到有天晚上,我吊在悬崖上,听到不远处树林里响起“咔”的一声,一道蓝光破林而出,吓得我赶紧藏了起来,以为是陈霸王的人来了,后来才知道,是“蓝眼睛”那畜生用冰锥打鸟了。

有了“蓝眼睛”的帮助,食物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但接连一个星期没有下雨,峰顶残余的水量已经不多,节省点用,最多能再坚持一个星期,到时候要再不下雨,我两只有去陈霸王一伙争抢水源,那可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就我和大风两个人,无疑于以卵击石,恐怕在抢到饮水之前,已经被人给人给活活打死了。

即使天公垂怜,降下雨水,这船帆也太小,积不了多少水,我们必须将水池修好,要不然也管不了几天,又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想修好水池,必定要去火山岛取得黏土,火山岛上还有两只火蝠盘踞,如此必定要带上“蓝眼睛”,蓝眼睛臀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大风吃了些药,经过这些天的修养,风寒也早已经好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船,木筏早已经被陈霸王一伙收去,我们也不可能砍树自己去做,这两岛之间五六里的距离,这大冬天的,游过去也不现实,而且就算我和大风能游过去,“蓝眼睛”很明显是不行的,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们对它的习性也算是有了个大致了解,这畜生虽然生长在海岛上,却是个旱鸭子,据大风说,好几次想带它下水弄点海鲜换换口味,这畜生死活不肯,想把它带到火山岛,就算有船,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