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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转着各种念头,精神再也没那么集中了,一会儿想到刘晓雪,一会儿想到穆心蓝,正想着干脆坐下来休息会儿的时候,突然“篷”的一声,那树叶燃起了明火,等我反应过来,伸手去下面接,又因为肌肉僵硬,慢了一拍,上面的硬币“当”的一声,掉进了火堆里。

大风睁开眼睛,幸灾乐祸地笑着:“不好意思,你失败了!看在你第一次接受这种训练的份上,这次可以不算,现在再来一次,这次你要是再失败,抱歉,今天晚上,你就只能饿着了。”

“玛的!还要来一次!”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心里叫苦不迭。

看着大风重新拿了片树叶,把高度降了许多,然后把硬币放在上面,很明显,这次树叶会比上次更快烧起来,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像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一样,盯着树叶,一刻也不敢放松……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次因为高度低了许多,我反应过来,去接的时候,已是不及,硬币再次落入了火堆烧得殷红的灰烬中。

大风很惋惜的摇摇头:“不好意思!你又失败了,今晚的晚餐只能我一个人独享了。”

没等我说话,那家伙用树枝扒出了硬币,说道:“下面我们来赌明天早上的早餐,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气急败坏道:“慢着,我昨晚没睡好,精神差,等我养足精神再和你赌。”

我怀疑,这家伙是在算计食物,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损人的招来,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大风无所谓的笑笑,说:“行,给你点时间练练,不过到时候赌注要加倍,一次赌一天的食物。”

我听得勃然而起,怒道:“你别太过份了!”

大风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反问道:“我过份么?这些食物都是我收集的,我愿意分给你就分,不愿分给你就不分,你要是不满意我定下的规矩,大可以另觅他处。”

“你……”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能走我早就走了,还用在这受他的气。

和这家伙相处这么多天,我感觉越来越捉摸不透他,有时候,他就像个正义的使者,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总在关键时刻,将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挽救出来。

而更多时候,他却像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刻薄恶毒,毫无人性可言。

两种极端分裂的人格同时在他身上存在,让我非常地难以适应,却又不得不去适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那些顶尖牛人身上才存在的毛病?

打又打不过他,说又说不过他,既然地方是人家找到的,就有权利订下各种规矩,我要留在这里,看来除了乖乖服从一途,也没其它办法可想了。

“还有,你怎么练都可以,不过不准生火,现在天已经亮了,烟雾会从石缝里冒出去,很容易将那些家伙们吸引过来,所以……”大风边说,边将地上的火堆踩熄。

“你要练去峰顶练,我现在是病人,别打扰我休息!”说完,返身往干草上一躺,不再搭理我。

“行!上去就上去。”我嘟囔着,在石缝里徘徊了一阵,愈加气闷,正要上崖,一眼扫到火堆边堆放的食物,那是我昨天晚上从崖顶拿下来的。

偷偷瞄了眼大风,见他已打起了微鼾,背朝着我,于是顺手拎了只羊腿,“嗖!嗖!”地上了崖。

“不是说没晚饭吃么?又没说不准吃早餐,老子现在拿只羊腿充充饥应该不算破坏约定吧?”

正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忽听下面传来大风的声音:“未经主人允许,私自盗取食物,你就这么没规矩么?要么将食物放下,要么滚出洞去,自己选吧!”

我笑容一窒,这家伙是属猫的吗?耳朵这么灵。

“谁说我这是盗取了?照顾你一晚上了,连早餐都还没吃,这食物难道不是我应得的吗?”我气结道。

“每天早上七点以前是早饭时间,现在已经过了,还有,照顾我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逼着你,拿这个和我邀功是没有用地。”

“不吃就不吃,算你狠!”我“啪”地丢下羊腿,气冲冲地往上爬,一天不吃又饿不死,大不了等到天黑,我再出去自己想办法。

刚这样想,底下又传来那该死的声音:“对了!为了这地方的安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这座山洞,要是让我发现你私自外出,以后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尼玛!这特么是要玩死我啊!”我心底哀嚎一声,顿时就有了不顾一切,掉头就走的想法。

好容易才将这股冲动压制下来,我深吸口气,一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

为了学得技能,为了救刘晓雪和穆心蓝出来,我忍了!

寄人篱下的滋味真不好受,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这么憋屈地压制自己的性子,顺从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等上了峰顶,才发现不生火根本没法练习这项技能,而白天在这峰顶生火,估计整个岛上都看得见,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只能等到晚上了。

这大白天的,什么事都不作也憋得慌,于是在峰顶的隐蔽处立了个靶子,取来弓箭,开始练习射箭。

然而,大风只给我讲解了射箭的几个基本动作流程,并没有详细讲解每个动作的姿势要领,我只好按照自己的领悟,再结合小时候和爷爷狩猎时的一些残缺记忆,盲目地练习。

这种练习收效甚微,刚开始我将射击距离设在50米,结果连续射了20多箭,居然没一支中靶的。

无奈,只能将距离缩近到30米,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依然是空靶的多,我才意识到,这和靶子的远近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问题应该是出在自己身上。

“对道是自己的持弓姿势不对?”我很想下去问问大风,但一想到那家伙的态度,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他现在还是个病人,我还是少去打扰他为妙。

将箭靶拉近到10米,这样射出去的箭,基本都能上靶了,但练了整整一个上午,精度却没多大的提高,完全不得要领。

加上早上没吃早饭,这弓需要的拉力又大,半天时间,我的胳膊就酸疼不已,连弓都拉不开了。

想着晚上还得进行变态的注意力训练,不通过很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干脆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躺下来睡觉。

虽然峰顶很冷,但经过这么多天的野外生活,我的身体已经能慢慢适应这种艰苦的环境了,任厉风在耳边尖啸,依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睡直到天黑才醒来,醒时腹鸣如鼓,浑身乏力,居然是被饿醒的。

大风那家伙向来说话算数,他是肯定不会给我食物的,有他守在石缝,想出去找食物也基本不可能,我在峰顶了转了一圈,别说果子了,连树都很少有一棵,更别提飞禽走兽什么的。

无奈之下,只得趴在水坑处喝了些水,刚擦了擦嘴,就见大风提着个铁桶上来了。

“喂!你小子在上面呆一整天了,练得怎么样?可以接受考验了吗?”

我心头火起,练你妹啊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白天不能生火,我怎么练?”我没好气地抱怨道。

“那我可管不着,我说过,没有用处的人,我是不会留他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和废物无疑,所以你得尽快变得有点用处,射箭打猎只是最基本的技能,你要是不能快速掌握,我只能跟你“saysorry!”了。”大风很光棍的摊摊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