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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我?过来,让我抱抱。”那家伙突然猥琐地笑了笑,对我伸出了双臂。

“我艹!老子不好这口,滚远点。”我被他的恶心样子弄得汗毛直竖,一脚踹了过去,却被他闪开了。

“你思想能纯洁点么?我只是想借你的身体取暖。”大风一脸幽怨的表情。

“那也不行!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光想想就够恶心的了。”我断然拒绝。

“那算了,你先把这东西弄上去,我活动活动再上来,要不然,肌肉很容易坏死的。”大风指了我手里那卷红布,一边搓手,一边在石缝里转悠了起来。

“这么严重?”听他一说,我又开始动摇了,虽然我不知道肌肉坏死了会怎么样,但想必后果会很严重。

“要不,你去抱抱它吧!”我指了指蜷在角落里的“蓝眼睛”。

不过没等他走近,“蓝眼睛”就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低吼。

你妹的,看来这畜生只认我一个主人!

“那来吧!”我一咬牙,冲他招了招手,忍忍吧!谁让我现在和他一个战线呢?

“你确定?”大风愣了下。

“废什么话,要抱赶紧抱,等下我该反悔了。”

如果是在平常,被一个男人紧紧抱着,我肯定会恶心死,但是现在被大风抱着,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他就身体就像个大冰块,除了刺骨的寒气,我感受不到其它任何东西。

“这特么还是人的身体么?”我哆嗦着双唇想。

过了五分钟,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一把将他推开,再这样下去,他没病,我自己要先冻病了。

“不行了,老子扛不住了。”

“你确定不用生火?”我再次问了问他。

“不用,你把衣服给我就行。”大风抱着双臂,不停地摩擦。

“好吧!”我脱下上衣给他,将那卷帆绑在背上爬了上去。

可惜不能生火,要不给他煮点热汤喝喝。

“给我拿点吃的下来。”

大风在背后说道。

下午的时候,我找了个石坑,垫上帆布,用铁桶把水池里的水转移了出来。

这些水,用个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如果这段时间,天公作美,再下一场大雨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赶紧去附近找了些干草和枝叶,在石缝里生了堆火,大风的脸色好转了些,但却发起烧来。

你哆嗦着嘴唇苦笑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连四个小时都坚持不住。”

我一边给他煮蛇汤,一边说:“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年纪了,我要到你这岁数,不知道会变成啥样。”

“我看你这次冻得挺厉害的,不吃药恐怕不会好,怎么办,要不要我出去给你找点药?”我递了半边贝壳给他,让他喝汤。

“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找药?老实呆着吧!”大风摇摇头,勉强撑起身体,喝了口汤。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最多两个小时我就回来。”

“那你自己小心点。”大风见我坚持,也没有拦我。

我给豹子喂了点吃的,带了点硫磺在身上,就一个人出了石缝,夜晚的风比白大更大,所有的衣服都大风穿上了,我就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出来,实在有些吃不消。

我缩着身子,转到了南面,遥遥向下望去,见正南面有一点小小火光,那是刘晓雪休息的地方,虽然看不到人,但有火光,说明刘晓雪此刻一定在那里。

我记得她那里还剩下一些感冒药,应该会有用处。

说实话,如果不是没办法,我是不会去找她的,不光要冒很大的风险,很可能还要遭受她的冷眼。

我不知道她气消了没有,这么多天来,她每次来打水,我都知道,但她从没来看过我,甚至连逗留片刻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她真的已经忘了有我这么个人存在?

没有她的日子,我很不习惯,不是对她还存有什么念想,而是这几天的患难与共,我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自从那天听了大风所说的话,我暗地里回想过很多次,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和刘晓雪的身份相差了一条银河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像她这种人,注定是天空中的星辰,只能仰望的存在。

曾经同舟共济过,所以我不想彼此之间以误会收场,我想给她留个好印象,至少在将来某个时候,她在回忆这段日子的时候,不会从心底里讨厌我,如此足矣!

这一趟,与其说是去找她拿药,还不如说是想去和她好好谈谈,解释清楚以前的误会,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将我忘了,又或者是,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寂寞时的伙伴,我都想和她再谈一次,做朋友我不敢奢求,但至少不要把我当做仇人。

望着那火光,我出神了片刻,又看了看陈霸王那一伙人的营地,沙滩上漆黑一片,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陈霸王的人今天留在了水源那边宿营,也许是营地没有建好,也许是担心这岛上的其它人去打水。总之南边今天是异常的冷清。

但那天林美玲好像说过,陈霸王是住在山洞里的,这南面岛上的山洞只有一个,就是那天我和刘晓雪躲雨的山洞。

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监视刘晓雪的人还在不在,我心里很烦躁,渴望和刘晓雪好好谈一次,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那边营地里没人,我何不去逛一圈,然后再去找刘晓雪,说不定能顺手牵羊捞点有用的东西回来,比如食物工具什么的。

因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大风估计都要困在山顶上,不能随意自由活动,食物肯定就会成问题。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变了方向,向东南边山脚下摸去,今夜没有月光,又不敢打火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丛林里,真是叫苦不迭,好在身上带有硫磺和蛇药,倒是不怎么担心毒蛇。

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我先绕到那天躲雨的山洞前,想起那天的经历,我不敢靠得太近,生怕附近有什么埋伏,隔了大概一百米远,趴在草丛里,拨开草叶向山洞口望。

这里果然有人!

那山洞口居然烧着一堆熊熊的篝火,因为地势原因,我刚才并没有看到,现在看来,陈霸王很可能还留在山洞里。

等我仔细瞧去,洞口坐着的那人好像不是陈霸王,看他撑着头,戴着帽子,好像是那天看到的枪火。

没错!就是枪火,他压着帽沿,虽然看不清楚脸,但从他身上的衣着来看,我敢确定是枪火无疑。

这家伙厉害得很,既然有他守在洞口,陈霸王八成是在洞里了,这王八蛋倒挺会享受的,整天像个国部落首领一样,自己不干活,光指挥别人干活,躲在洞中坐享其成,玛的!真是个龟孙子,有钱就是好啊!在这荒无人烟的破岛上,都能让自己享有特权。

有枪火在这里,我还是赶紧离开吧,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逃走的希望微乎其微。

低下头,正准备趴着离开,突听山洞口传来个女子嗓音:“枪火,你在在这守了半天了,吃点东西吧!”

我一愣,这声音熟悉得很,难道是?

忙回头望去,心里一跳,果然是她!

虽然是晚上,火光闪闪烁烁,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但从她身上的衣着,还有那一头标志性的齐耳短发来看,铁定是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