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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但是说不生气不烦躁是不可能的,我和红桃姐关系有了大进展,这种抱怨的话也可以大方的说出来了。

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上次红桃姐没有承认陷害的事儿是陈少飞弄的,就转移了话题。

人家待我好,我也得有点回报,不能让她过于为难。

红桃姐作为人精,当然能看出我话锋一转是为什么,抿着嘴露出满意的笑容。

“放心吧,有姐姐我支持你,主人的条件又这么好,学的也很快,迟早都会超过他的,到时候呀你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

她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风情万种,差点没把我给逗硬了。

又是姐姐又是主人的,怎么不自称奴家了,看来调教还是要努力啊。

“嗯,以后还是要辛苦红桃你了。”

我心里闪过邪恶的想法,但对红桃姐的话还是十分感激和感动的。

“这么客气干什么,只要你能多陪陪姐姐,姐姐就满足了。”

红桃姐磨挲着我的脸,眼神迷离的说道。

我流下一滴冷汗,脸色顿时有点发苦,我也想早早的把这女人给彻底征服啊,可是她那个疯狂劲儿,太可怕了,真的多陪陪,怕是还没成为夜场王子,就做了花下骷髅了。

“呵!放心吧,姐姐会心疼你的身体,不会乱来的。”

红桃姐轻笑出声,不看我尴尬的表情,转过头,瞟了一眼陈少飞。

“现在,你暂时先忍让一下,我也会给点小警告的,陈少飞工作做的不错,就是态度越来越有问题了,是该敲打一下,乖。”

“而且,也不必把他太过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少爷罢了。”

红桃姐说着这些话,身子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女强人的气势,强悍霸气。

她说的很有道理,我点点头,只是……我也是一个区区少爷啊,而且离头牌的位置差远了,女人太威武了也不好,有点伤自尊。

“当然,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好弟弟,我的好主人,比那些废物强多了。”

像是察觉到我在想什么一样,红桃姐又柔情满满的抱了我一下。

“……”

有女如此,我还有什么意见可言呢?我多少对于自己出于功利性的目的接近她感到了一丝愧疚,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一下。

“对了,我想到一个敲打他的办法。”

忽然,红桃姐眼睛一亮。

“什么?”

我瞬间就兴奋了,忍让总是让人有点憋屈,能看着仇敌出糗是最爽快的。

“我跟你说,晚上……这样那样……明白了吗?”

“明白!”

红桃姐附在我耳边,小声说着,我先是皱眉,然后就兴奋起来,最后笃定的点点头。

哈,陈少飞,这次过后看你拿什么嚣张!

我阴笑着看了一眼正不停给那中年妇人道歉的陈少飞,心里对于晚上的到来满满的期待。

“姐姐好,需要服务吗?”

“您可真漂亮,才二十多岁吧?”

“姐姐一个人吗?要不我陪你聊会儿?”

……

时间慢慢推移,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罗密欧之乡立刻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

各种打扮或华贵或时髦或庸俗或考究,但大多都有着自信和贵气,年龄横跨各个年龄段的男男女女穿梭不休。

他们都是为了来到这个花间市最大的销金窟,放纵身体,撕破白天矜持的面具,寻觅着刺激和中意的猎物。

没有多少熟客、营业额堪忧或是想要拓宽更多客源的少爷们主动出击,施展浑身解数,讨好着那些没有男伴陪同的女人,争取能够有所收获。

公主们也不甘落后,曲笑奉迎,时不时就有一个姑娘被搂在客人怀里,坐到了酒吧区的雅座上调情玩儿乐。

也有放不开面子或者不喜欢嘈杂的男男女女,带着看好的帅哥美女往有独立雅间的KTV区或是休闲区走去。

T台上艳舞火辣诱惑,震得心脏麻麻的音浪席卷,舞池里人们肆意摆动身体,在酒精和气氛的刺激下,嗅着荷尔蒙的气息,遵循本能的放空、胡闹,搭讪、揩油、狂欢。

也有安静的呆在角落,慢慢品着酒,优越的看着别人放纵的人,甚至在某些昏暗的角落传出声声娇喘哀鸣或是进行着某些不能言说的交易。

这就是罗密欧之乡,浮躁现实社会与高生产力所带来的负面却不可或缺的产物,最极致的享受和到位的服务,最堕落的天堂和流淌的罪恶。

我也不例外的站在门口引人注意的地方,看上去我最近挣了不少,还有几个女人透露出要包养我的意思,但真说到熟客以及客源,我与那些熟手差了很多。

她们不是天天有空,君不见陆雨荨和杨雪对我那样执着,也有几天,除了短信外不见踪影了,所以我有必要继续努力。

否则,到时候连三个月四十万营业额都没完成,被降格成兼职少爷,那别说夜场王子了,丢脸都丢大发了。

可惜,无论我进步再快,毕竟半路出家,罗密欧之乡的大多少爷都经历过复杂严苛的培训,甚至有的还能完成传说中“从一块割开的腐烂臭肉里面用舌头挑出一枚硬币”这样的高难度操纵。

面对这种主动迎合搭话的情节,我显得生涩而笨拙,甚至有点放不开自己,生怕会遭到厌恶和冷遇——并不是没有过。

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我这种一看经验就不是十分充足的,她们绝大部分还是抱着玩儿开心的想法来的,自然更乐意去选择一个能让自己尽兴的老手。

忙活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却一无所获,我感觉口干舌燥、身体疲惫,更让人泄气的就是心里很是不好受,豪言壮语的说着自己要当夜场王子,结果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尤其陈少飞谈笑风生、八面玲珑的模样,很是打击人,他已经积攒了庞大的客户资源,站在门口并不是为了拓宽客源,除非红桃姐主动喊得那些明显的大生意,他才会主动争取,现在则是在迎接那些常客熟人,这个打打招呼、带过去一下,那个搂搂抱抱、表现亲密。

她们基本都是用陈少飞的名义事先订了酒、订了房,能给他带来大量的营业额。

营业额的获取就这样,一是接到陪酒的生意,二是指定少爷,三是预定。

我到现在还没有接过一个有关预定的提成,要么那些女人嫌我不开放,根本没打算再找我,要么就是占有欲极强,说来就来,来了直接指定我。

非要算的话,也就陆雨荨杨雪那天来喝酒,勉强算得上预定,还累的我要死要活,哪像陈少飞,安排的有条不紊,轻松写意。

那些女人也没有非要缠着他的意思,只是说了几句话,不时过去喝一杯便娇笑着点酒消费,自顾自的玩儿着,他的营业额也以略夸张的幅度往上涨着。

这时候,倒换了我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感觉了,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两个人都跑死我了,他今天起码订了十几桌,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

能当上头牌,他的确做的可圈可点,很有可取之处。

我回到休息区,咕噜噜灌了一大杯凉茶,然后含着去味儿的薄荷糖,兴致不高的看着别的少爷们忙活。

刚坐了没一会儿,我忽然看到门口少爷公主们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正疑惑呢,一个高大壮实的汉子便陪同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大龄女人旁边走了进来,凶狠阴霾的脸上挂着不符合他形象的谦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