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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匕首直抵我的胸膛,而她的人也靠到我的身边。

那又长又白的大腿裙角都还没有散落下去,刀尖却已刺破我的衬衣。

她的手法相当快,快到我只能用懵逼来形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想干什么?

心脏片刻间有点蓦然停下的错觉,呼吸有点难受。

她仍然微笑不止,一手拿匕首,一手在我胸口轻抚,一腿踩到我身后防护栏杆。

我身子后仰,已退无可退,除非跳海。

“没看出你的心会说话啊?难不成要剖开看看?”

笑容清晰,玉质肤色的潮红早就退下,现在她的皮肤变到比先前更白,白得有点吓人。

笑得虽然好看,可眼神实在凌利,很有点电视电影里面那些女特务女杀手的风范。

我现在再不敢开玩笑,这不是演电视,也不是演电影。

这就有点过份了,随身带刀,要是哪个男的麻着胆摸一下大腿,那不是手掌都会被割出血来。

动不动见血很不好其实。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好有情趣,居然喜欢玩COS,不过用塑料刀也好,不然大白腿很容易被误伤,到时候这腿可就浪费了。”

哼!

刀尖侵入。

我脸上立即黑掉,我的皮被扎了个小洞,感觉血液正要浸出。

看样子装逼已经宣告彻底失败。

而我也彻底陷入到沉默当中。

她越靠我越近,我僵硬的腰肢不停后仰,甚至感觉自己的腰椎发出咯咯声音。

这样场景明显是练过软骨功夫的人才会更加适应。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当下这样,我极度抗拒一个如此美艳的女人向我靠近。

做为一个突然顿悟佛性的人来讲,这种性格的转变其实很正常。

不过,我身边还有些琐事,不想太快去见西天佛祖,成圣成佛。

“算了,你别再逼过来了,再逼过来我必定会亲你一下。”

已完全无法承受,我突然停止后仰,腰身回转,似乎要把身体摆正一般。

耳朵里面已传出金属入肉的声音。

我不可能亲到她,也没有那个胆量。

我不得直起腰,是因为我已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很多演员二十多岁才开始压腿拉筋,那味道估计和死差不多了。

匕首正在每秒毫米的距离前进,我的后背全部打湿,怀疑是不是血渗了出去。

脑海里面已经全是麻木,恐惧仍在,却不会去考虑生死的问题。

瞬间刹那,我可以就会心脏蓦然停止工作,三秒五秒对我那样漫长。

我胸口突然觉得压力蓦然降低,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传了出来。

那匕首已从我的胸口退了出去。

接着又是一套眼花缭花的动作。

我无意看到她把匕首退回到大腿上面,腿形仍然光滑如玉,如果被刮花了那才好玩。

再等一息,她的手上已出现一个药布,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花巧手法,不过短短数秒而已。

那药布已将伤口覆盖,我微微感到有点疼痛。

才发现血并没有流出来,实际上伤口并不深,只是心理压力而已,还是有点尴尬。

她做完这一切后,摇了摇头,“果然不是一般人,到这种时候都还如此冷静,你不要命么?”

我抚了抚胸口,心里咒骂,我他妈都快尿裤子了,你还说我冷静?

难不成要我跪地向你求饶,你刀尖抵着我胸口,我怎么跪得下去?

“也不是冷净,主要是美女当前,我什么都忘了。”口中也不可能破口大骂,我只能讨好她。

这女人不是一般人,我知道跟她的差距非常大,玩不出花样。

她捂嘴而笑,“都到这时候了?还在油嘴滑舌,果然蹦牙哥说得没错,你好色却有义,胆色超于常人,我算是真正见识了,总之无论如何,我还是应该感谢你,救出了王震哥,对整个红花阁都有大恩。”

她笑得灿烂,我总算明白了什么,不过看她的小动作,可不像是我对她有什么大恩的样子。

当然了,我也不会说,我心里正在干她全家的女性。

“说说吧,凭你这样的身手,如何能够一个人单枪匹马独闯卫海皇宫,在无数枪手的包围中,不仅把任天宇打了一顿,还解救了王震哥的事情,我很感兴趣。”

她眼神微亮,倒是生出了别样的期盼。

她倒不是对我稀松平常的拳脚产生了讥讽,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野路子小道消息,被人把我吹到英明神武、天下无双,搞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她口中说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这个……”这个的意思就是,这么不要脸吹牛逼的事情就别说了。

我当时只想着求生,哪里还想那么多?

还独闯卫海皇宫,明明就是偷偷摸摸进去的。

“怎么还挺谦虚的?感觉不太符合你的长相。”她看到我不想说,显然又有点小小误会,以为我低调。

“正常来讲形像帅气的人也未必个个高调,这个没啥稀奇。”我随意回应。

卫海皇宫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说了。

说真实的,未免让这女的小看,说假的,谁知道会不会又让她摸匕首,这风险太大。

一想到那刀枪,就有点让人心有余悸,我抿了抿嘴唇,“你那匕首把我的心窝子都扎伤了,是不是可以让我看一下这仇人?”

她笑笑,不再进行先前的话题,“我的匕首轻易不见人。”

“见人就要见血……没事,大不了我把胸口这创可贴扯下来就行。”我随口应道。

“你这张嘴实在是……”她已摸出那匕首来,放到我的手掌中。

然后将裙角下拉,再度让我看过了那光滑浑圆,原来匕首是放在那吊带袜的带子上的,也是厉害了,匕首连刀套都没有,确实很危险。

刀在手,重量不轻。

我细细观看,只看到刀柄与匕首刃部都微有弯曲。

柄上镶着一颗蓝宝石,给人感觉有点古朴,花纹雕刻全部磨到如镜面类似,明显常年被把握掌控。

我随手在掌心挽了个刀花,姿势也算好看,不过跟这女的手法相比,那就只有好看的作用了。

效率实在太低。

“花俏不中用,等到你做了这个动作,别人的刀都插到你脑门里面了。”

她笑笑,主动过来,手摸到我的掌心上,“拔刀如果要做到效率最高,最好反手,正手的话手臂运动距离过长,会有很短的时间耽搁,生与死就在那一线。”

“如果对方离你很远的话,可以正手。”

她在我身边动作不止,又是搂又是握,渐渐靠到一起。

她的柔软身体微热,香风将我包裹。

女杀手加强盗一下子变成了贴身教官,却不知道包不包括理疗按摩。

她人到了我的背后,双峰紧贴我的后背,本来胸口还有些微微疼痛。

却被那柔软完全抵消,神游天外。

“这样,反手起来,通常都在对方胸口,如果距离再近一点,你知道的,我的刀是孤形刃,拔刀的瞬间其实已经可以将对手开膛了。”

听到她介绍不止,我其实没有多少内容听明白。

这种手法若地能够练到不把对方开膛,只把衣服开膛倒很实用。

可惜她又不会给我机会练。

“当然了,以你的体格来讲,给对手近身的机会其实没有女人多,以后可以练练其它手法。”

她已松开了我的手臂,看样子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要等以后了。

我摸了摸手臂,表示有点麻痹,其实是在感应她的柔软身体留下的余味,还是不错的。

摸过之后,又挽了个手花,这是习惯动作使然,条件反射一般。

她的眉头已皱了起来,“怎么又做这个动作?”

就要过来纠正。

光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