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当下世界,拿着手机既不看电视又不打游戏只发呆的女人实在罕见。

我总算确定了被我观望直到走进来都没有看到她拿手机的原因。

她左手下面压着一张纸,而且她看到我眼神变得慌乱,立即就要把纸抽回。

哗!

我眼明手快,哪里让她有藏起来的机会,已抢到手中。

看了看,手掌过处,上面已粘了铅灰,却是一刚刚完成的素描人像,其实五官眉眼熟悉,更不用说,画的就是我本人了。

“厉害了,咱们分开有没有一个小时?你就画出了如此神作,至少打个九分,差一分就跟我一样帅了。”

“十块钱卖给我咋样?价格不错了。”

林菲儿脸上无奈,没有好气,“我三岁学画,画了一个星期就值十块钱?”

我有点吃惊,却没有想到她居然画一幅素描人像用了一个星期,“不会吧,街边画画的一般两个小时就搞定了吧,大的也就是半天,你这幅……”

我一说她脸上表情已有点不对,知道失言。

艺术工作者向来最忌外行批评,给你多说一句话都不肯。

结合先前办公室里面墙上那幅巨大油画与题字,我突然想到她从小学画这种事情应该是她老子传承。

这一家人很有些艺术细胞。

“不好意思啊,我是瞎说的,画这东西讲究一个心意,不讲究速度,一看这作品就是心血之作啊,不比我办公室里面那幅美人图的心血少,哈哈!”拍马屁不止,不着痕迹。

谈人父母绝对忌讳,不能有一句错漏,我这点生活阅历少不了。

“别拍马屁,什么美人图?说得难听,那都是我爸年青时候给我妈画的了。”

她一提这出情绪就有点低落。

其实我的情绪也被影响。

想到那美貌熟女躺在沙发上面,一丝不挂被她老子大画特画,我心里就有点不快。

这就是男人的本质,狗子据说搞女人是社会进步的原动力这话果然不错,为了女人打死打生都是常态,我不否认我与别的男人一样。

“现在他有钱了,画也不画了……”越说情绪越是低落。

我眉头已皱了起来,很想劝她说,肯定在画,只是没给你妈画而已,玩都玩到吐了,何况画。

赶紧转移话题,“说说你去夏威夷的事情吧,你去国外你爸不反对?”

“他反对个屁。”

“那这老子太不合格了。”我有点生气。

“合格得很!”林菲儿已有点咬牙切齿。

“他说了,我无论去什么地方,住什么地方,他都在我隔壁买房子,随时可以过来看我,也可以随时让我去看他,我才不想看他跟那个浪货。”

好了,我一下子明白她不想去夏威夷的主要原因了。

心中暗暗窃喜,妈的,怕我拿不下你……心中这样想之后,又微微有点自责。

大富之家的女孩,其实不像兰兰姐和姓罗女人那么虚荣,我这样想有点无耻。

无耻就无耻吧,我不睡她,她还不是会便宜那些浪荡公子哥。

想来想去,我脸上各种变幻,她却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头微微低了下去,“当然了,其实除了不想见到他之外,还因为……”

头低下,仍可以抬头偷看我。

我人差点奔了起来,自然是因为我,她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服务员,买单!”心情亢奋,急躁起来,赶紧打了个响指,那边侍应已冲了过来。

受到我亢奋情绪的影响,侍应的动作非常快。

“我还没有喝呢!”林菲儿低头要去喝那咖啡。

我已将她拉起来,“喝什么啊,哥哥带你去玩好玩的。”

不用做什么预热,当下我与她已完全就是情侣关系了。

“你不介意我以前跟人好过?”

“我介意也没有卵用,反正你现在又没跟谁好。”我其实心中嘀咕,并不能完全信任她的话。

不过,她如果真要隐瞒,我的价值也不会低,到这种程度已差不多了。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通常男女之间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能做的太多了啊。”我开车,她坐车,居然没有目的。

“你这个人,太坏了。”她从后座站起,对着我的胳膊就来了一下,动作不大,怕影响我开车。

“我坏什么坏?真坏就直接把你拉宾馆拍个照啥的,到时候你想分都没得分。”我口无遮拦,满嘴放炮,也就闹着玩。

“那你现在冒充好人,想干什么?”她捂着嘴笑,开玩笑这种事情讲究个技巧,气氛塑造得当,绝对无伤大雅。

就算是孤僻的人,一样可以被调动起来。

“这个……还是把你拉宾馆去,直接开房,不过你放心,拍照我是会经过你同意的。”结果口中仍然没有区别。

接着我的手臂吃痛,没有挨打,是被她的长指甲死死的掐了几下。

虽然的她的指甲没有到镶满水钻,下厨做饭一概不能的程度,但确实很长,所以也很痛。

我知道她生气了,这尺度没有把握好。

不得不把车向道边靠停。

“你太过份,你把我当什么人?”她生气不止,完全不想再理我。

我脑子里面一片浆糊,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连这种玩笑都受不得,幸好我没有霸王硬上弓。

真做了,估计坐个几年大牢没有问题,报仇什么的就别想了。

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谨小慎微,搞得我不得不装孙子,大气也不敢出。

一两分钟后,她并不下车,终于发话,态度已有点居高临下,“我给你说个事情,想跟我好也容易,把兰兰姐那女人踢了,她太烂了。”

我楞了一楞,自然不情愿,“我不是给你说过,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觉得我会相信你跟她在酒店里面什么都没有做,游泳一晚上的鬼话?”她仍然很霸气,手架在怀中,也不看我,脑袋偏到一边去。

曾几何时,我这么说,她选择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结果过了那会儿脑子发热,现在醒悟过来了。

她看到我半天没有反应,气松了一点,并不逼迫,“我没有权利质疑你跟她是炮友还是枪友,可那是以前,你要知道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正常个屁,你要但凡是正常,也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

你现在是倒追老子,屁事还多。

我心中有点生气,她的居高临下态度,虽然与先前楚倩一直扮演冷美人的表现没有关系,但对于我来讲,这种弱势只会让我想起不快。

我不想再想起那些不快。

“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全部说完。”语气稍淡,让人听不出来端倪。

她人已到副驾驶上,侧着身子,松开了操着手,眼神也变到柔和,“我哪里有那么多条件?就这么一个,到时候咱们可以好好相处……以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暗淡了下去,却是羞怯的意思了。

这话没有什么分析头了,以后不准我跟兰兰姐好,也不准跟邓双、李双好,只能认她一个。

这女人有钱,虽然家庭关系不太和谐,却是父母独女,我真的答应了,事业壮大没有问题,更可以与人一较长短。

不过,兰兰姐对自己言听计从,一时真的难下决断,我摇了摇头,“这个,我要考虑一下,我不是机器。”

她楞了一楞,突然直了起来,脸上又是一片乌云。

千金大小姐的本性果然难驯。

哼!

“看不出来你还是感情动物!?”语气极重,与平时表现大不一样,那刁蛮的本质立即就要完全暴露,果然江山易改,秉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