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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找回理智,颤抖着身子朝着我身边看去的时候,我身边已经是空无一人了,只有这一滩鲜红的血迹,刺眼的很!

我难道真的杀人了?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大学生,就算这段时间我在店里见识了很多,也不是一次两次见着男公关皮开肉绽,可见过并不代表我做过。

怎么办?

要是凯子他们报警我怎么办,难道就被警察拽到警局去?

这尼玛要是真的去了警局,我哪儿还能有出来的机会!

就凯子那个性格,能让我有好日子过才奇怪!

明明是已经到了绝境,我这会儿却理智的很,不断地分析我能怎么逃避这次的事儿。

双手死死的捏紧,几缕鲜血又蔓延起来,我却恍然不知。

若不是凯子带着人故意来惹我,现在也不能出现这种事啊!

我未满十八周岁,死刑应当是不会的,可缓刑却是极为有可能。

况且,我这次属于正当防卫,就算处刑,也会适当的减轻。

可那是在一切没人插手的情况下,若是凯子执意弄我,鬼他妈知道他会不会做些什么。

再则,我虽然是正当防卫,可将人致死,已经是防卫过度了!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店里,现在我他妈的不把这个难关给过了,就算再有钱我也没处去花!

好在蹦牙哥一直是能不见我就不见我,要是我今天站台没人点我,蹦牙哥他也不会在意我到底是去了没有。

我当天晚上就在寝室蜷伏了一晚上,于小笑和另一个室友回来我都是毫无反应。

发生了这种事,我心再大也没能睡着。

我现在他妈最怕的就是凯子特地整我。

估计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第二天,我刚在教室里面坐着,就看见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高跟鞋的声音非常响亮,落在我的心间就好像打鼓,我心中也是砰砰砰的。

她一进来就黑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们全班同学一眼,我们班人怕班主任习惯了,她一瞪就立马怵了,乖乖的。

见着我们都老实了,她这才别话一句没说,就说让我办公室。

最近我进办公室也是常见,我同学都没啥反应,就是看着我又一次被班主任亲自点名。

紧紧地跟随在班主任的身后,心跳如雷,班主任不会已经是知道了昨天的事儿了吧。

这事儿要是真的摊下来,我铁定要分一半的锅给凯子。

我整个人烦躁的很,班主任也不说清楚是啥情况,沉默的打开办公室的门,直接把我拽了进去。

一进来我就瞅见里面坐了一对中年夫妇,满脸悲切,在中心的还立着一个凯子。

他这时候脸上是阴沉沉的,见我也没有了以前的不屑,只是冲着那群人说,就是我。

我当时心里就着急了,这凯子和谁说话呢。

刚想着,中年女人脸上是一派哀伤,她走过来就紧紧拽住我的衣襟,说我是天杀的,说我害惨了她家的天明。

她还说,我肯定逃避不了法律的天网恢恢,法律会好像一条鞭子如影随形的狠狠鞭打我。

一边说着,她还用劲的捶着我的月匈口,好像要让我捶死一样。

就算昨天的事儿最后怪我,但是怎么他们也不想想起因。

是我先找事儿的吗!?

现在怎么不知道去找另一个凶手,就专门找我?

中年男人也走过来,他目光如炬,眼眸都是恨意,死死的瞪了我一眼。

说我昨天杀了他家天明,让我血债血偿!

凯子在那里站着呢,找他呀!

这他妈的死盯着我一人做什么!

想着我就瞅着凯子,我说怎么凯子没责任,怎么不去找凯子。

那中年男人一愣,居然扬着巴掌就要照着我脸上扇来,目光凶恶,口中骂骂咧咧,他说我事到如今还在强词夺理!

这怎么可以,我当时就拽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

他怔愣住,随后更生气了,一声怒喝,说我打伤了他家天明就算了,现在还想要打他吗!

一边说着,这中年男人一双虎目就死盯着我。

看着中年男人这眼神我一下就怂了,不因为别的,杀了他家天明是事实,就算凯子有锅,可我同样也有。

当下我就给中年男人讲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中年男人没相信我的话,但还是甩了甩手,叫我放开他。

我也没犹疑,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就立马放开了他。

笑话,这他妈的我要是还拽住他的手,估计等会就有一堆的罪名按在我身上了。

刚放开中年男人,凯子就两大步走了过来,目光阴鸷,他说,“林天,你昨天胆子还大的很,你知道你当时拽住的东西是什么,是板砖!这他妈的那板砖直接把天明脑袋开了一个花,医生都说没法了!”

凯子说的义愤填膺的,满脸都是怒火,一切责任都推卸给了我,我瞅着他那样心里就暗骂这小子狡猾。

这他妈的就说的好像自己没责任一样。

我也没愣着,就冲着凯子说要不是那啥明子摁着我揍,我也不能一世情急,怒上心头,拿着啥就是啥就冲着那人砸了过去!

除了说这个,我还说人都是凯子叫来的,凯子自己也有责任,不能都是怪我!

说话间,我一双眼睛是死死的盯着那一对中年夫妇的。

这事儿我有责任没错,可无论凯子还是他家天明,就没有一个逃的了的。

那个中年男人当时闻言,就拿一双虎目死瞪着凯子,眼神中也都是恨意。

我当时看着他这表情就松了口气,这事儿让我一个人背锅,我铁定是不甘愿。

可这中年男人讲道理,那个中年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两眼一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瞅了男人一眼。

这下我可真是有理说不清。

她随后就冲着我说让我不要想着推卸责任,我现在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家天明可是已经不在了。

这娘们说的也真是我害怕的,我也摸不清楚天明是受了啥样的伤,但当时一地的鲜血和我手中的触感不会欺骗我。

那中年女人见我这样吧,脸上就更恶狠狠的,她眸光泛冷,冲着我说,让我赔偿她家的精神损失费,不然就把我告上法庭去。

凯子居然在一旁看着,也点了点头,他看着我,说终究都是文化人,该懂的都懂,就说不管起因是什么,现在那个天明因为我没了,我就必须肩负起来这个责任。

班主任是向着凯子和那对夫妻的,现如今她也跟着瞪了我一眼,说要是我不赔偿精神损失费她就通知我父亲让我爸来担负!

别说我爸有没有那个钱,那个心,就说我后妈都肯定不会让我爸给我这钱,她肯定还会怂恿着我爸,让我爸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

不行,肯定不能让班主任打电话给我爸。

当下我就冲着那中年女人,我问想要多数,说一个数字。

这事儿要是可以私了,我还是希望就这么解决了,吃点儿亏都行,不要狮子大开口就成。

那女人迟疑了好一会儿,她看了凯子一眼,然后竖着五根手指。

我当时就松了一口气,五千,这能忍受。

结果我还想着,那中年女人就说看我还是个学生,她不为难我,给她家天明买个棺材钱,五万!

张口闭口的拿钱就息事宁人,否则下场我自己知道。

妈的,五万,这尼玛的怎么不干脆去抢劫!

我登时瞪大了眼睛,冲着那中年女人说这钱可以赔偿,但是三万想都不要想。

这尼玛杀了我都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