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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靳薄衍,如果保护不好她,就离她远远的。”

蒋金洲皱起眉头,说:“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

“放心吧,我知道该找谁。”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启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那个恶毒的女人,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等了好久,安悦虞总算是醒了过来,却是虚弱无比。

迷药的作用加上一天水米未进,连路都走不了。

因为人已经找到,便打电话通知了警察,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那些事情,安悦虞还处于昏迷中,根本不知道。

三个人也是十分默契地选择了不告诉她,对谁都说是三个人一起找到她的。

由于身体原因,暂时无法拍摄,安悦虞被送到了县里的医院。

除了身体虚弱,没有什么大碍。

而蒋金洲并没有选择转达启星的话给靳薄衍,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给他。

倒不是怕靳薄衍责怪他或是如何,而是本来就是被人算计,说出来反而多了几分不信任,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安悦虞睡醒一觉之后,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之前迷迷糊糊地也没有看清楚,这下子才确定,那个人确实是蒋金洲,不免有些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悦虞疑惑地问道。

她明明记得自己跟靳薄衍说过不带蒋金洲来,而且也确实亲眼看着他跟着靳薄衍的车一起走的。

可是现在怎么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靳总还是不放心你,让我来守着。为了避免麻烦,我就一直没有露面。”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安悦虞自语道。

肖晓不淡定了,立马接过话茬道:“还说呢!你知不知道你......”

话说到一半,蒋金洲一记眼刀甩过去,她立刻打住,话锋一转,说,“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见担心死我们了!”

安悦虞低头沉默,脑袋还有些微微发晕。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安悦虞不禁脸一红,说:“就是......就是那天送走那位代表之后,我本来打算去走走,可是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个人说让我一个人到农家乐去,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去了?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这么去了?”

安悦虞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因为那个人说是......是阿衍让他来的......”

“然后你就信了?”

肖晓一副彻底无语了的样子看了一眼蒋金洲,对方也是表现得一脸无奈。

幸亏安悦虞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否则不知要作何感想。

“那你见到那个人了吗?”

蒋金洲接着问道。

安悦虞摇摇头,说:“没有,我到了之后觉得特别奇怪,一个人都没有,连农家乐的老板娘都不在,我就有些害怕想回去了。但是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头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一路上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人和事?”

安悦虞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没有,当时学长一直跟在我身后......”

“你怀疑他?”

“不。”

安悦虞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

“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肖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安悦虞。

“不会是学长,因为我故意甩掉他的。发现他跟着我的时候,因为对方说只能我一个人去,我就故意躲在了旁边的草丛里。而且我很确定,他当时并没有发现我,也没有跟上来。”

“你怎么就确定不会是他故意设计的?假装被甩掉,然后再尾随你!”

肖晓义愤填膺地说道。

虽然她心里也明白,这事多半跟启星没太大关系,但心里就是不忿。

“肖晓,是你对学长成见太深。”

安悦虞淡淡地说。

似乎每次在这件事上,她跟肖晓都无法达成一致。

“我……”

肖晓还想继续争辩,却被蒋金洲打断了。

“确实不可能是他做的。”

蒋金洲看向安悦虞,神情凝重地说,“但是,他也绝非无辜。”

“这是什么意思?”

“启星这个人,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听了这话,安悦虞更加不明白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启星很危险,不简单?

就算他在某些时候有些事情上显得有些偏激,那也是人之常情。

单凭这样就能那么说启星的话,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蒋金洲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是应该让你知道,可靳总他……”

“阿衍他怎么了?”

“靳总说,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也不会信。而且,如果告诉你启星做的那些事,对你而言也是种伤害。你无论如何都想相信的一个人,竟然是这副模样。”

“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安悦虞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蒋金洲顿了顿,继而缓缓开口说道:“在戛纳那次的绑架,是启星和林语柔合作的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引靳总去……”

听了这话,安悦虞心惊不已。

那个时候林语柔的样子,她根本忘不了。

就如同一个疯子,用她的命来威胁靳薄衍在自己心口扎一刀。

如果不是因为蒋金洲,恐怕她和靳薄衍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现在告诉她,这件事和启星有关,让她如何相信?

“这……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安悦虞面色苍白,不知所措地看着蒋金洲,希望能从他口中说出哪怕是一句有利于启星的话。

而蒋金洲面对这样的眼神,也只能缓缓摇头,说:“很遗憾,没有任何误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安悦虞激动地大喊起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和启星有关。

“我一直在调查他,除了这件事,还有很多。至于目的……”

蒋金洲顿了顿,无奈地说,“是为了复仇。”

接下来,蒋金洲把启星的身份和他对于靳氏集团的仇恨以及和靳汉江的关系,悉数告诉了安悦虞。

这个过程中,安悦虞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蒋金洲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即便是靳薄衍知道之后会怪他,他也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无力地垂下了头。

其实,她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戛纳的时候,车上从身后捂住她的嘴,让她晕过去的那个人,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

当时她就觉得十分熟悉。

因为那种味道,很难描述,很特别,不是任何一种香水或是洗涤用品留下的味道。

可她当时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闻到过。

就在刚才,蒋金洲告诉他启星与戛纳那件事有关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了。

就是启星……

那个熟悉的味道,她只在他身上闻到过。

一旁的肖晓听到这个惊人的真相,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安悦虞,心疼不已。

“小悦……”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这件事情对于安悦虞的影响,的确不是靳薄衍高估了。

因为启星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哥哥,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学长,竟然是抱着目的接近她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一阵颤栗。

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冲到他面前去当面质问,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的真相,完全不给她任何替他辩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