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笑容，又是这样的表情，安悦虞笑得开心，靳薄衍脸上的笑却是挂不住了，他眼神逐渐转冷，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安悦虞，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笑。
心里无端端有些烦躁，靳薄衍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他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他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安悦虞的笑让他很不爽，他讨厌安悦虞脸上的笑。
这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笑起来怎么就那么丑呢？还是哭起来比较好看。
尤其是，明明眼眶都湿了，泪珠子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却还强忍着，咬唇不哭，这个样子，才是安悦虞应该有的样子，才是一个被包养的宠物应该有的样子！
靳薄衍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他刚才说的没有错，他只是把安悦虞当作是自己包养的一个小玩意儿，而他，喜欢自己的小玩意儿哭，不喜欢她笑，那么，她就应该做到。
毕竟，她的存在，是为了取悦于他，不是吗？
靳薄衍收敛了自己心口的怒意，微微勾唇，看着安悦虞：“你在笑什么？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嗯？”
安悦虞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嘴角的笑意犹在，眼睛直直的看着靳薄衍，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像是眼里只有靳薄衍一个人一样。
她看的可认真了，她想要看仔细了，她想要看清楚了。
这个她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她都得认认真真的看明白了！
靳薄衍长得真的很好看呀……
当初她第一次见他，她以为他是卖身的鸭子的时候，她就知道，靳薄衍长得可好看了！
平日里，靳薄衍浑身的气势，让人压根儿不敢多看他一眼，也没有人敢说他长得好看，可实际上呀……仔细的看啊……他长得可真是好看。
安悦虞扯扯嘴角，又笑了一声。
心里唾弃着自己，难不成就是因为靳薄衍这张脸，所以喜欢他的吗？还真是肤浅呢！
可明明不是……
安悦虞脑海里走马观花一样，飞快的掠过她认识靳薄衍以来发生的事，却找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把一颗心丢在了靳薄衍身上。
还真是好笑呢，自己身体里砰砰跳的一颗心，连自己都掌握不了，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这个主人当得可真失败！难怪它抗议了，它现在要惩罚自己。
安悦虞右手轻抚着自己的左胸口，垂下眸子，长长的在下眼睑上投影出一片小扇子的形状，她没有再看靳薄衍。
刚才已经看够了。
她喜欢的靳薄衍，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她脑海里了，从此以后，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她喜欢的靳薄衍。
不过是一个恰巧长得像，名字又一模一样的人罢了。
他是……
“靳总。”安悦虞声音很轻，目光像是盯着地面，但实际上，却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
“我笑只是因为我开心。”安悦虞轻声的解释着，“很开心，作为您包养的小玩意儿的我，能够让您这么开怀大笑，我很荣幸。”
靳薄衍面无表情，冷淡道：“哦？那你可真有做人宠物的自觉。”
“是的呢……”安悦虞轻笑一声，“能做靳总的宠物，是我的荣幸。”
“哦？”靳薄衍冷冷道，“我可不知道，哪家的宠物，是这样坐在沙发上跟主人对话的。”
安悦虞身子一僵，整个人像是在挣扎，在颤抖，可没多久，她就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准确来说，是跪坐在地上。
她的两只脚受伤，都使不上劲儿，她就这么侧着，跪坐在地上，依旧垂着头，不看靳薄衍。
靳薄衍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冷冷的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一会儿，淡漠的命令道：“爬过来。”
安悦虞身子一颤，没有迟疑多久，两只手慢慢的撑到地上，膝盖跪起。
拖着两只受伤的脚，艰难的在地毯上爬行着，往靳薄衍那边而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姿态有多丑。
就像真正的宠物一样，在地毯上，朝着所谓的主人爬过去。
一步一步，很缓慢，也很艰难，动作丑陋的不忍直视，可她没有停下。
近乎自虐一样，安悦虞完全没有放弃，就这么往靳薄衍身边爬去。
她想着。
她跟靳薄衍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早日断了念想，岂不是很好。
趁着现在，感情没有那么深，就这样断了自己的念想，岂不是很好。
她一路爬行着，一路反复警告着自己。
看见没有，靳薄衍是这样的，眼前这位靳总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是你喜欢的靳薄衍，不是你幻想中的那个，会对你好，会关心你，会嘴上骂着，实际上却护着你的靳薄衍！
你喜欢的靳薄衍，只不过是你自己脑海中，美化过的那个人，跟眼前的靳总，不是一个人！
你喜欢的靳薄衍，只存在于你的脑海中！
看清楚了！
一滴泪，轻轻地低落在地，被厚实的毛毯瞬间吸收，不留一点痕迹。
安悦虞猛地抬起头，平静而又温顺的看着靳薄衍，停下动作，乖巧的伏在他的脚边。
就如同一个真正想请求主人垂怜的宠物。
可怜可悲，又极其丑陋。
“不错。”靳薄衍啪啪啪鼓着掌，“动作很不错，很标准。”
还嫌不够一样，靳薄衍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安悦虞的脑袋，末了还轻轻地拍了拍。
安悦虞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好了，现在，你该实行你的另一个义务了。”靳薄衍讥讽的笑了笑，放松舒展着身子，往后靠在床头。
两条腿微微分开了些许，胯下正对着安悦虞。
安悦虞眼睛直直的看着靳薄衍，没有丝毫退缩。
靳薄衍莫名的有了一丝心虚。
他恼羞成怒的冷声催促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安悦虞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就在靳薄衍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
安悦虞动了，她先是轻轻笑了笑，然后回答他：“不用教，我会的……”
我会的，语气中带着些小骄傲，就像急于寻求认同的幼童一样，我会的。
安悦虞说她会的，她确实会的。
就算没真正做过，可她又不是傻瓜，这种事，又何必要人教。
她稍微跪直身子，伸出手去解他的皮带。
没有想象中的颤抖着手解不开的情况，安悦虞的两只手，非常稳。
又快又稳，几息之间，就将被囚禁的大家伙给放出来了。
“啪”的一声，安悦虞躲闪不及，脸上被狠狠地弹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
靳薄衍见状，似是被这声音取悦了一样，笑了，动了动身子，像是要再“啪”几声听听。
安悦虞认命的闭上眼睛。
靳薄衍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安悦虞眼角的泪珠。
定睛一看，真的是自己眼花了，不过再羞辱的意思却淡去了，他只是冷淡道：“还不继续？”
安悦虞诧异的睁眼，看见靳薄衍眼底的冷意后，涌上心头的一丝丝喜悦消失无踪。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了上去。
靳薄衍挑眉：“继续。”
安悦虞闭了闭眼，张大了嘴，凑上去。
与想象的相差无几，突破了最开始，最艰难的屏障之后，安悦虞反而轻松了起来。
努力的摸索着，探寻着，怎样才能让这个人更舒服。
在这方面有天赋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却能更快的让人摆脱困境。
安悦虞动作熟练了几分。
靳薄衍很舒服。
不可否认，生理上，他，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