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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中,张文远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到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突然,黑暗中跑出一个青面獠牙,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女鬼。

张文远慌忙逃跑,然而,他的脚像生根似的,根本无法移动。

女鬼离他越来越近。

黑暗中,女鬼张开手指,它那长长的指甲划过一道蓝光,“嗖!”地一声,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啊!”

张文远惊呼一声。

他用力往前一蹬,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文远,你醒了?”耳边响起了肖楠的惊叫声。

一道耀眼的光线从吊顶灯里发射出来,特别刺眼,感觉满眼的白色,耸了耸鼻子,嗅到了一股酒精和药味。

“我这是在哪里?”尽管张文远完全清醒过来了,知道这是在医院里,但感觉到头部、乃至全身隐隐作痛,还是向肖楠确认一下。

“你是在医院!”肖楠见张文远开口说话了,感觉有点兴奋。

“我原来没死?”张文远脑海里飞快地运转着,慢慢想起自己在家被刺的经过,暗自庆幸自己居然还留了这条小命。

突然发现肖楠病床的另一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人一脸关切、焦虑的样子,令他很不好意思。

张文远结结巴巴地说:“梦……梦董,你怎么来了……”

“张文远,你醒了?”梦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牢靠着问:“你真的醒啦……”

两张绝美的脸蛋映入张文远的眼帘,病房里散发着她们迷人的体香。

张文远习惯性的耸了耸鼻子,瞧着她们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估计是一左一右地趴在他的病床上睡着了,被他做恶梦的动静惊醒。

张文远冲两大美女笑了笑,迎来的却是两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晶莹的泪珠正顺着眼角滑下,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张文远有点过意不去,歉疚地说:“真不好意思,跟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女人均没有吱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张文远想起自己辞职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回到家里,与肖楠激情时,被冲进来那个男人捅了一刀的情景,心中轻轻一荡,一阵尴尬,一阵心酸……

“文远,你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两天了,”肖楠想起张文远在家背刺的情景,仍感到心有余悸地说:“你当时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因身体多处受伤,因失血过多,身体冰凉,心跳和呼吸都很微弱,医生说,插到你腹部的那把匕首虽然插得很深,但没有伤及到脾脏,也没被拔出来,幸好送得及时,要不然,就是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救你……”

“是谁把我送来的?”张文远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除了自己倒地之外,就什么也记不清了,根本不知道是谁将他送进医院的。

“你被那个畜生刺伤后,我当时吓坏了,就站在房门口喊,是邻居们打电话报警,并叫救护车把你送进医院,到了医院之后,见你伤情很重,让我缴纳十万元的住院押金,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正好梦董给你打电话过来,我便在电话里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梦董,是梦董前来替你交钱做手术,住院的……”

肖楠一口气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文远。

“梦董,谢谢你!”张文远将目光落到梦瑶身上。

梦瑶寒声说道:“张文远,赶快跟我好起来回公司上班,我还没有答应你辞职,你就跑了,想跑,没门!”

张文远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嘿嘿一笑,向肖楠询问道:

“我是被谁捅伤的?”

“是李新洪那个畜生,我去你住所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后面跟踪我,”肖楠红着脸,说道:“警察在接到报案后,就去将他抓进了看守所,这次,我再也不心软了,无论如何也要和他离婚!”

梦瑶见两人如此默契,谈得如此投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肖楠看出了她的心思,尴尬一笑,说道:“梦董,对不起,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与丈夫离婚,完全与张文远无关。”

“你别给我解释这些,我什么都明白,你们的事情在公司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我不希望你们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梦瑶寒声说道。

“这两天辛苦你们了,我现在没事,你们回家休息去吧!”张文远见病房里充满了火药味,觉得有点难为情,故意将话题岔开。

“张文远,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刚醒来就想赶我走?”梦瑶责备一声,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张文远结结巴巴地说。

“你想什么?”梦瑶质问道:“你是不是看着我不顺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就走……”

肖楠瞧见梦瑶可怜巴巴地瞧着张文远,一下子便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捉狭地看了张文远一眼,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张文远当然明白肖楠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独与梦瑶在一起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尴尬,不觉一阵脸红……

病房内有点安静。

梦瑶的美眸里满是柔情,满是疼惜,眼角的晶莹泪痕未干。

那温柔、美丽的模样让张文远的心一阵疼痛,柔情上涌。

“对不起,那天……”张文远刚一开口,梦瑶便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也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思……”

“哎,都是我不好,”张文远在梦瑶面前忏悔道:“当时也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赌气地从办公室跑出来,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如果你不从公司里跑出来,能把肖楠带回家,与她亲热,再被她丈夫捅刀子吗?”梦瑶责备道,见张文远一副尴尬的样子,媚笑道:“好了,你什么也别说,在病床上躺了两天,身上都脏死了,来,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张文远红着脸说。

他知道,擦身、清洗身上的脏污需要脱衣服,身上的病号服被脱光后,只剩下一条遮羞的纸内衣和缠在身上的纱布了。

这样的话,他的全身上下不就被梦瑶看过通遍了吗?

再说了,让堂堂的董事长千金为自己擦身,怎么好意思呢?

想到这里,张文远臊的满脸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