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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曼姐真的把我的想法当成了个大事,一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也带我出去约见了好几个三四十岁的相关人士,后来我才明白,现在许多工程一般不允许私人队伍干,都是需要有资质的专业公司来干,必须成立一家工程公司,挂靠一些资质,这是前提条件。

回到家,我和曼姐商量了许久,咨询了一些依然在工程局项目上的同学,好几个都说稳赚钱的活基本上就是桥梁下部结构,尤其是桩基,主要就是投入冲击钻,一般不用承担什么风险。我又在网上查询了一些基础工程建设相关方面的东西,终于下定决心,成立一家基础工程建设公司,主要承揽桥梁桩基施工。把我最终确定的想法告诉曼姐,她说她不懂这方面的东西,但觉得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就会全力支持我。

成立一家公司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注册的程序太复杂,要找好多政府部门审批,曼姐给我支助了100万人民币用做注册资金,但我拿着钱跑了好几天,好多硬性规定的东西还是没跑下来,那些政府部门的人一个个牛逼的跟炮弹似地。这天去跑营业执照,又说没在银行开公司验资户,晚上回来坐在沙发上累呼呼的,有点灰心丧气了。曼姐鼓励我说:“川川,万事开头难,既然都下决心了,姐也给你支持了,你就不要灰心丧气。”我气呼呼的说:“注册个公司这么麻烦!”她笑笑说:“这样,你明天就在家歇着,姐去帮你跑。”

第二天曼姐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下午四点多就回来了,从车里温柔的笑着下来,我问她:“怎么样?”她笑道:“战果丰硕啊,办好了。”我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能力,但看到她手里拿到的相关资料,感叹女人办事就是方便,尤其是像曼姐这样貌若天仙的女人。

公司注册地址是我们租的一间写字楼,为了以后方便,写字楼租在离曼姐家不到200米的地方。

公司名称是我和曼姐一起想的,叫“滨源建盛基础工程建设有限公司”,主要业务范围是承包桥梁基础工程,钻孔桩施工,墩柱施工,资质是花费每年10万挂靠一家工程局分公司的资质。接下来我们就真正的奔波起来了,现在公司才是个壳,需要充实起来,购买一些施工用机具设备,根据公司规模,初步打算购进15台各种直径的冲击钻和5套圆柱模,从选定到购入,我和曼姐跑了十天跑了五六个城市,几乎是天天在车上过,等把这些机具设备购回,返回滨源后我和曼姐都瘦了一圈,原本就瘦的曼姐,脸上的颧骨都突了出来,因为赶路,眼角的鱼尾纹比以前深了许多,看着她有些憔悴的容颜,我既感激又感动,晚上抱着她,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下来,滴到她的耳根上才被她发现,摸了一下耳朵,回过头来说:“川川,你怎么了?”我含泪带笑说:“姐,谢谢你,这一段时间为了我的事情让你跟着我跑来跑去的,帮了我这么多,你受累了。”她眼里有一泓碧波,帮我擦着眼泪,温柔的笑道:“傻瓜,你的事就是姐的事,姐还等你有钱了带姐游遍中国呢。”我说:“要不是你,可能现在公司还没开起来,我感觉我好无能。”曼姐用手捂住我的嘴,瞪了我一眼:“不准这么说自己,你一点也不无能。”我注视着她,把她的手轻轻拿开,说:“好多事情都是你办的,我几乎就没办什么事,我真的感觉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好无能。”曼姐瞪了我一眼,突然娇媚地笑着逗我:“起码在床上你很棒啊。”我一下就被她惹的破涕为笑了,她也呵呵笑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让我感触,每个微小的举动都能深深的印刻在我心里。她的话既惹笑了我,也让我产生了冲动,我翻身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她不让我亲热,心疼说:“这些天都累了,就不要搞了。”我*烧身,说:“我就要搞。”她冷冷看着我,突然露出媚惑地笑容:“我让你搞。”一把推开我,翻上来骑在我身上就开始*我、、、、、、一番**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与她并肩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回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想起曼姐这段时间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内心充满了感激,心想自己也算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了,不免内心有点兴奋,虽然身体已经很累,但是根本睡不着。

“姐,你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问了这一句话,她转过脸问:“怎么了?”我感觉有些冒失,笑道:“随便问一下,我怕你给我支助这么多,自己万一用的话会有困难。”她展颜一笑说:“给你的支助是我全部的钱了。”我皱眉问:“那你怎么办?”她随即凝眸认真的说:“等你养我嘛。”又眼若星子的笑道:“姐还有个会所呢,够养活自己啦。你专心干你的事情就好了,才开始会遇到很多困难,但不要气馁呀。”我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曼姐明里说她帮我把公司前期的事情弄好了就不管了,让我一个人自己摸索着去创,暗地里实际一直在帮助我,最近电话也频繁起来,饭局也多起来,每次都会带上我,像她的那些朋友介绍我,我第一次知道曼姐原来有这么多男性朋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尤其见她在饭桌上向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们敬酒喝的时候,很想一把拉起她转身就走。

我一直不愿意过问曼姐的过去,毕竟我与她认识时她已经三十一岁,比我早接触这个社会很多年,认识一些朋友很正常,但我就是看不惯每次吃饭那些男人对她垂涎欲滴的眼神,她明明能觉察出那些人的想法,但却还对他们温柔的笑。我几次问她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总是笑着说是朋友,后来我也懒得问了,只是心里一直很不舒服。

到我接到第一个活的时候我才知道了曼姐的良苦用心,原来她是一直在为我联系工程干,一直在为我不动声色的默默铺路,而我却还总是对她猜疑不断。

九月中旬,曼姐曾请吃饭的一个男人打电话给她,说威海那边他们标段承建一座特大桥,桩基施工找队伍,我根据同学提供的单价报过去,当天下午他打电话就让我们机具人员三天到位,合同一去就签。

我把机具运往威海那个项目,开始了新的生活征程,一个新的挑战就这样开始了。在我工作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开一家工程建设的公司,也没想过自己独干的那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我不能否认同学所说的“你找了个好老婆啊,要少奋斗十年啊。”虽然曼姐现在还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婆,将来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但若没有她拿出那么大一笔钱给我支助,我还只能空想一下,一百万,让我在设计院拿死工资不吃不喝得十七年,让我那辛勤劳苦了一辈子却死的时候还是饿着肚子的父亲要在黄土地里用锄头刨好几辈子,一百万,也几乎是曼姐全部的资产了,虽然我不能确切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钱,但明显比以往节省了很多,从开了公司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而以往每当要换季的时候她都会给自己买一两件新衣服。

在机具设备与上场人员前往威海的项目前,我只身一人前往威海。曼姐开车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抱住我说:“川川,好好干,姐有空就去看你。”我心里挺酸楚的,和曼姐从月到现在,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就像她的跟屁虫一样每天跟在她身边,突然又要分开,感觉很难受,把头趴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深深呼吸着不说话,她就一边抚摸我的头发一边笑说:“拿出个当老板的样子来嘛,去工地了这样会吃亏的呀,要学的老道一点,姐可不想你亏得一塌糊涂,那我们只能睡马路了。”

车启动了,曼姐催促我:“川川,赶紧上车了,威海离滨源这么近,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姐一有空就去看你,快上车。”

我就像小时候每个礼拜天下午去学校一样,对家很留恋,每次都是趴在母亲肩膀上不想走,但没办法,我抬起了头,认真的注视着曼姐,她温柔的笑着,嘴角微微上翘,好看极了,只是眼眸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告诉我,她也不想我走。汽车按喇叭催促,我像个孩子一样,依依不舍的说:“姐,我上车了。”

她把手从我肩膀上拿下,微笑着点头:“快上车,电话联系。”

我一狠心转身就跳上了汽车,她突然跑过来敲着窗子,我打开窗户,她嘱咐我说:“川川,下车记得穿厚一点的外套,威海那边天凉的早。”

我点着头,眼泪哗哗啦啦就下来了,司机把车开的很快,曼姐和我还没来得及打个照面,她就离我逐渐远去,在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朝我挥手,虽然是一次很正常的分别,但我却觉得异常舍不得,坐在车上,心情相当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