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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舒溪上完厕所以后,我又抱着她回到输液室,虽然舒溪的烧已经退了,但是为了防止发炎,晚上还要在医院里打吊瓶,我心想着一直在输液室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可没想到的是等到我们回到休息室,原本舒溪躺着的地方已经有人在了,我正想上前去理论一下,但走到跟前却发现躺着的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我顿时没了脾气,只好退了回来。

舒溪的病才刚刚好,要是一直坐着的话受凉了一定会更加难受。我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抱着她在输液室里休息。

“你说,等我老了以后,会不会像是刚刚那个老人一样,生病了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医院里。”舒溪躺在我的怀里,突然问我道。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你以后啊,一定能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到时候你们可以互相照顾彼此。”我看着那个独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心中也是有些酸楚,我安慰着舒溪,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我听。

“可是我现在的这个身体,真的会有人来娶我慢?”舒溪低下头,说着说着,好像又要哭出来了。

我知道舒溪说的不只是生病的事,她还是很在意她被孙成林强奸,总担心自己。

“不会的,你这么优秀,早晚会有人把你捧在手心的。”

我说完以后,见怀里的舒溪半天没有说话,低头一看,发现她竟然是已经睡着了,我搂紧了舒溪,把衣服给她盖好,看着她满脸的苍白,一时间有些心疼。

夜幕降临,但是输液室里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人们呼吸带来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有的人受不了,把我背后的窗户打开了,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舒溪身上盖着我的衣服还不觉得冷,可怜的是我,背靠着窗户边冻的瑟瑟发抖。

我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像冰箱里的罐头一样被冻的硬邦邦的,好在换气的过程也没有过去很久,过了一会,人们感觉到冷,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我紧紧的搂着舒溪,冻的已经是不行了,我因为寒冷,于是把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放在舒溪的后背上,也许是我手的温度实在是太低,竟然被舒溪感觉到了,她醒了过来,我原本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她用双手包裹住我的手,直接放在她的胸前帮我取暖。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会不会是生病了?要不你还是穿着衣服吧。”舒溪一边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取暖,一边问我道。

“没事,我冬天一直手脚冰凉,这都已经习惯了,衣服你穿着吧,你生病了不能受冻。”我继续用另外一只手搂着舒溪。

我一只手被放在舒溪的胸前,感到温温软软的,另一手在寒冷的空气中被冻的通红,身体好像一边在赤道一边在北极。

我一直抱着舒溪,半夜里护士来给她打第二次吊瓶,我低声询问护士什么时候住院部可以空出房间,护士有些为难的告诉我说,需要等到早上病人办理完出院手续以后才可以有空床。

我给护士小姐偷偷塞了一张钞票,希望她能今早给我们安排一个床位,护士小姐说看我们两个是学生的份上帮我们留意一下,却并没有收我的钱。

好不容易撑到了凌晨,终于有了一张空的床位,这一夜我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实在困的不行了就抱着舒溪打个盹。现在终于有了空床位,我小心翼翼的抱着舒溪,准备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王凯,你别离开我。”我刚把舒溪轻轻的放在床上,她却突然醒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会回事,急忙按住她还在输液的手,说道,“没事的,我抱着你呢。我现在不走,你还打着针,不要乱动。”

舒溪听完,终于又沉沉的睡去了。我安慰好了舒溪,人已经是困的不行了,于是也保持着搂着舒溪的姿势,爬在床边,睡着了。

我这次睡的十分不安稳,做了很多梦,有时梦到我妈在家给我做饭让我赶快回家,有时梦到我爸出事我忙着给他料理后事,又会梦到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家还没有出事,我还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我好像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睡觉,我吓了一跳,以为我再睡梦间不小心压到了舒溪的胳膊,等我醒来一看,是我睡着了压麻了自己的胳膊没有知觉了。

我松了一口气,人还没有睡醒,却突然感觉到了脖子上的衣服一紧,整个人就被一大股力气提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像我扑过来。

紧接着就是感觉到了鼻子一疼,等到我捂着鼻子看到底是谁打我的时候,又是一脚踢到了我的肚子上。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不是孙成林又是谁。

我看到他以后又是一肚子气,这个人强奸舒溪的帐我还没有找他算清楚,他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舒溪的面前。我吃了他两拳,积攒了一肚子气,当下,我立刻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带到了住院部的楼梯间里。

清晨的住院部很安静,我们虽然在打闹,也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我掐着他的脖子到了楼梯间以后,就立刻把他的头往墙上撞,不过我因为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力气也并没有以前的十分之一大,这一下子又被孙成林挣开了。

孙成林也没有和我客气,两手成拳头就要往我的肚子上打,我急忙拦住他的拳头,在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他后背上狠狠的压下去,孙成林被我的重量压到在地。

我们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团,混乱中孙成林又趁机使劲踢了我好几脚,眼看我就要处于下风,好在最后医院里的保安赶了过来,把我们两个分开了。

我的肚子被孙成林踹的很痛,他在打闹中头也被磕破了,我们两个此时,都是一副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