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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她听见了,她受到的打击已经不少了。”我对金胖子小声说。

林小雨为什么来我家暂住以及她父亲的事情,我告诉了金胖子。金胖子也同样是唏嘘不已,感叹命运捉弄人。

午后的阳光照进阳台,洒在沙发上。照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我和金胖子说着话,两人都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定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了。一旁的金胖子还在呼呼大睡,我叫醒他。

“凯子,你是不是要上班去了?”金胖子问我。

“对啊,你快点起来。小雨晚上怎么吃饭,你去给她买点吗?”我妈和秋雅姐回来都挺晚的。

我到卫生间洗脸,叫金胖子去我卧室叫醒林小雨。她再这么睡,就好睡反夜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凯子,快过来。”我在卫生间就听到金胖子急切的叫喊声,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的脑子。

我扔下毛巾,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我的卧室。

林小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右手的下边一滩血迹。

林小雨割腕自杀了!!!

金胖子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电话里大夫让我们不要挪动林小雨。

我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林小雨,她面色苍白。她割腕前没有任何征兆。我和金胖子迷迷糊糊的睡一下午,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的水果刀。

床单有大量的血迹,林小雨应该是因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我摸了摸她的鼻孔,还有呼吸。

救护车来到,把林小雨带到了市人民医院抢救。

我和金胖子随后赶了过去。

我打电话给秋雅姐和我妈,她们接到电话都吓坏了。特别是我妈,她本来就胆小,她怕林小雨在我家发生什么意外,我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秋雅姐住院押金和我妈赶到了人民医院。秋雅姐去办手续,我和我妈还有金胖子都守在急救室的手术室互殴门口等着。

“凯子,你是不是白天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了啊?”我妈问我。

“没有啊,阿姨。今天白天都好好地。”金胖子替我回答了我妈。

“那这个孩子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我妈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了。

母亲的心都是柔软的,我妈尤其受不了没爹没妈管的孩子。我妈的哭声引得我的鼻头也发酸想哭。

“妈,别这样。这里不让喧哗。”我忍着心里的难受劲,劝慰我妈。金胖子也在一边附和我。

秋雅姐办好了手续,过来找我们。

“凯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秋雅姐问我。她昨晚就担心林小雨会承受不住打击和挫折想不开,结果今天就应验了。

“也没什么啊。胖子带我们去摘了菜回来。小雨说要给我和金胖子做午饭,结果做的午饭不能吃。我们三个就倒了。她说她困了,就回卧室睡觉了。”我和秋雅姐说。

“再之后我和凯子我俩也睡了,一觉醒来凯子要去上班,叫我去叫醒林小雨,就这样了。”金胖子对秋雅姐说。

秋雅姐叹了一口气,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手术室的上方的红色灯亮了几亮,大夫出来了。

大夫告诉我们,幸亏伤口不是很深,发现的又很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要多休息多吃点补血的营养品。

林小雨被人从手术室推到了病房。我们四个人跟着在病床前等着她苏醒。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林小雨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我妈怕打着林小雨的胳膊哭喊。

“阿姨,对。。。对不起。。。”泪从林小雨的眼角滑落。

“小雨,以后我就是你妈,凯子就是你亲哥。你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你以后放心在我家住着。有妈一口吃的,你就饿不着。”我妈句句发自肺腑,她是真心可怜林小雨。

“是啊,小雨。你别想不开啊。以后我就是你姐姐。”秋雅姐帮林小雨的后背垫了一个枕头,安慰她。

我们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她,她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

我们四个一商量,林小雨住院这段时间,我们几个轮班来陪她。

今晚我妈非要留下陪床,秋雅姐也不肯走。我一看这样,让金胖子回家休息,我先去上班。明天白天我来替她俩,金胖子没事可以随时来。

金胖子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兰桂坊。

在兰桂坊的门口,金胖子摘掉头盔抽了一支烟。

“哎,只是想让你和小雨出去玩玩,让她散散心,没想到出这么大事。”看金胖子脸色,他今晚也是被林小雨吓怕了。

“行了,胖子。也不管你的事,你也是好意。你别内疚啊。”我安慰了金胖子两句,他掐灭了手里的烟,骑着他的大哈雷消失在了夜色中。

兰桂坊里依旧灯火辉煌,纸醉金迷。

我还没到更衣室换衣服,刘姐就从楼上下来把我叫到演艺厅的一个角落里。

“凯子,今晚有个客人比较难搞。你能不能。。。”

“什么样的客人啊?不变态吧。。。”我看刘姐的脸色和语气,判断这个难搞的具体含义。

“恩,有点重口味。年龄也比较大。。”

刘姐的话把我丢进了冰窟窿。可是我也没得选择啊,谁让我现在干的就是这行呢。

我到更衣室换了工装直接去了四楼的豪华大包房。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我心想刘姐不是说岁数比较大吗。看开门这个女人年龄也就三十左右,不算大啊。

“来了呀?”一个听上去有些苍老的声音从房间内发出。我才知道原来我要服务的客人并不是开门的那个女人。

我被领进了豪华包房的套间。象牙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

她的岁数,我叫一声奶奶估计都行。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在旁边伺候。看来这俩个女人都是这个花白头发的佣人。

“是啊,我来了。”我回答床上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