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穿着紫色的睡裙,腰间的束带绑起,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
她坐在对面,好不热情的夹给我吃。
“刘姐,林洪说你出了事,不知道你现在处理好了吗。”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变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怕问了太过突兀了,惹刘姐生气。
“其实没出什么事,就是啊......今天是我儿子的忌日,他死了三年,不然的话也跟你一样大了,又高又帅的样子。”
我不由的沉默了,这是扒开了刘姐的伤疤吗,我感到懊悔,却又见刘姐笑了:但他比你更会讨女孩子欢心。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要说很多来安慰刘姐的话,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刘姐倒是没有多大的不高兴,就是跟我聊得欢了,还不时笑出了声。我看着她,想起她说的故人,就是他失去的儿子吧。
顺着想下去,她来找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因为我和她儿子长的像了,从我身上看到了影子,所以才照顾我,就像照顾她的儿子一样。
可我又想起那句话,林洪在我耳边说的,你还没和刘姐上过床吧。
我忍不住在心底重复一遍,看着眼前如同慈母的刘姐,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给自己安慰了一下。
我又不是不知道林洪,性子阴晴不定的,也爱开玩笑,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也暗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呢。
“你被赵信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林洪说的吗?”
我抬头看着她,我不希望刘姐总是保护着我,这样我会一直依赖她,会变的越来越没用,变的只会挥霍,膨胀。
“他能查的到,我也能,我会让赵信以后不会找你的,不过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大人物,给你解了围?”
她挑着眉看着我,我觉得她应该不知道宇哥的事情,但我不想说,不是我刻意瞒着刘姐,只是因为宇哥有他自己的事,我不该因为什么人发达了,遇到什么事就去找他解决。
我不喜欢这样,认真的看着她道:嗯,他让赵信不要找我麻烦,应该是他人心善或者是想到了什么人,就放了我吧。
我挠了头,感觉这个借口特别的傻气。
她复杂的看我一眼,我还怕刘姐发现什么破绽,却见她什么也没说,低头吃着饭。
然后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吃完了饭后,我空闲的矗在窗前看风景,见天上黑了,才发现我忘了跟我妈报消息。
我没回去吃饭,她应该是着急了,我也懊恼没跟她提前说一声,翻了通讯录,却见上面没有我妈的来电。
我想,兴许是我妈以为我是在外面吃吧,最近也不再经常管我,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就好。
“刘姐,天晚了,我先回家了,我怕我妈着急。”
“好。”
我穿完鞋,正准备离开时,就见刘姐突然揽住我的腰,我顿时就僵住了。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林洪跟我说的上床两字,所以现在才刚刚开始吗?
我看了看身后的刘姐,心里忍不住想要挣脱开的拥抱,但我怕伤了她的心。
她不是失去了儿子吗,想着儿子心慌慌的,而我只是来给她一点安慰,让她觉得她的儿子还活在这个世上。
我这么想的,但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姐?”
“没事了,路上小心点,往前一直直走,你会找到公路,搭了一辆车就行了。”
她放开我,眼里似有泪花,还给我指路,我看着她心里感到温和。
但一想到刚才的想法,我也许是被林洪整糊涂了,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的,刘姐那样好的人被我想的一脸龌蹉,忍不住懊恼。
我打车回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而通向我的小路上,这车司机不打算进,我也只好无奈的付了钱出来。
我叹了口气,感到无奈,谁知会遇上一个这样的司机,这会我怕是要冒雨回去了。
这段路离我家也有较远的路程,说实话,我不想跑,好好的呆在这也行,但天气冷了,衣服湿了,再被风一吹,整个人就像冻僵了一样。
大晚上的小路上也没有行人,我四处瞧着,刚好看见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
“喂,蹭个伞可以?”
那人似乎愣了,随后点了点头。
夜里太黑,我刚才没见他长什么模样,这一靠近才发现原来是熟人啊。
“严安吧,我还认得你。”
我记得在古伯的酒吧里见过的,有过一面之缘,要不是我记忆力不错,这些天可能早忘了。
“.....我不认得你。”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再多瞧,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着,直直的看着前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时候他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就是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就像个机械娃娃一样。
“你家也在这么?”
我没说方向,是因为他所走的路就是跟我家方向一致的,我看着他,想到了颜言。
“我只是来见人的。”
“见故人吗?”
“是的。”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一个故人,他大晚上的来着见谁,而且他若是路过我家,还要直直上去的话,上面有的就只有山了,他大晚上要去山上?
我复杂的看着他的侧脸,他的眼底划过悲凉,我看着他穿着全身通黑的衣服,举着黑伞在雨中慢慢行走,似乎要去祭拜什么人。
“你是准备大晚上的去?”
我不知道他去干嘛,可在这黑漆漆的夜晚,去那么荒凉的地方,勇气可嘉。
“我走了。”
我见我家到了,打算跟他打了招呼,却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你去哪?”
“我走错了地方,不是这。”
我见他就这么走了,一时间没有缓过神,还能这样,他要做什么事情竟然走错了地方。
我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狼狈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