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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刻终于到了,大家都整理东西纷纷离去。

肥波波临走的时候,又关心的叮嘱我:小葱葱,晚上回家做点汤喝。别忘了吃药,再吃的时候,一次吃两片就行了,吃多了又得呼呼睡大觉,呵呵。

肥波波爱说爱笑,热心热肠,对人充满了关爱。凡是认识她的人都非常喜欢她,都愿意和她在一起说说笑笑,开开心心,这就是肥波波超凡脱俗的人格魅力。

‘不一不’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人去屋空,老子刚刚好了半个小时的心情,看着空荡荡的‘不一不’,心中又惆怅凄苦起来。蹲在工位上发起呆来。

今天上午阿梅妈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使我真的没有勇气继续和阿梅交往下去了。

就在这时,进来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正是冼梅来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说出一句话。她瞬间就来到我跟前,问道:都下班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给你发了好几个短信,你也不回。

啊?你给我发短信了?

你看看你的手机。

我摸起手机来一看,晕,她竟然给我发了四五个短信。

大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还在为那天在我家的事闹心吗?

……不是,今天工作比较多。又加上有点感冒……

啊?你感冒了?阿梅边问边用手掌心按在我的额头上。

我晕哟,老子这一贯能说会道的臭嘴头子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没有感冒,和肥波波她们说感冒不过是托辞,现在怎么也和亲爱的阿梅说是自己感冒了呢?

,都是那个势利眼的老祖宗,也就是阿梅她妈,搞的老子神思恍惚起来。

阿梅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按了一会,说道:你的额头不热啊,还冰凉呢。

看到阿梅对我仍是一往情深,想到她妈今天对我说的那些绝情话和令人伤心的鄙视态度,我的心中一股巨大的委屈忽地一下把我吞没了,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老子现在只能趴在桌子上,因为小眼在巨大委屈的推动下,已经忍不住流出眼泪了。不趴在桌子上,就要被爱哭的阿梅看到,让她看到,只能让她也跟着我伤心起来。与其两个人伤心,还不如让老子自己一个人伤心的好。,一切苦水都让老子一个人独吞吧,我不想让我亲爱的阿梅跟着我狂吞苦水。

你怎么了?怎么趴在桌子上了?起来啊,我们出去一块吃点东西。

阿梅趴在我身边柔情细语地连问带说,使我险些控制不住将小脑袋钻进她的怀里好好痛哭一场,将她妈今天对我的摧残都哭出来。

但老子已经被那个势利眼的老祖宗摧残的心如冰窖了,在极力控制之下,才没有哭出声来。

你要是真的难受,我们到医院去吧,起来啊。

让我再趴一会,今天工作太多太累,趴一会就好了。

阿梅一听,将旁边肥波波的凳子拽了过来,坐在我身边静静地等待着我。

阿梅静静地坐在旁边,我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嗯,再过一小会儿,老子就可以抬起小脑袋来了,阿梅就不会看出什么了。

就在这时,阿梅的手机响了。

阿梅接通手机后,先叫了一声妈,我知道是那个势利眼的老祖宗给阿梅打来了。

阿梅说着说着就开始不耐烦起来。

听话音,是她妈让她马上回去。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那个老祖宗是怕阿梅和我接触,开始控制起阿梅的自由来了。我那冰凉的心开始变得冰冷,最后犹如结成了一个大冰块。

这时,阿梅已经和那个老祖宗在电话中吵了起来。我慢慢将头抬了起来,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老脸,扭头看着阿梅。

阿梅越说越气,大声对她妈说:我就是不回去,难道我连点自由也没有了吗?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说完她就忽地挂断电话了,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也水汪汪了起来。

阿梅,你妈是不是让你马上回去?

嗯,不要管她。

我明知道她妈为什么让她马上回去,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你妈让你回去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她就是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因为我早就知道她妈给她打电话是这么回事,心中苦痛表面镇静,故意坦然地一笑,极力使自己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说道:阿梅,你要做个乖女儿,不要惹你妈生气,你先回去吧。

不,我就不回去,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哼。

我晕,阿梅现在又开始任性了。为了不再让她任性下去,我俯过身子,在她那嫩白的粉腮上亲了一下,柔声对她说:听话,回家去吧。我这里正好还有一大堆工作,我还要在这里加班呢。

阿梅听我说我还要在这里加班,便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柔情地看着我。我急忙用手将她眼中的泪花擦去,尽力使自己笑的灿烂一些,对她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腊梅绽放会在你我心中永恒的。

她听我说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同时眼泪流了下来。阿梅笑的甜蜜幸福,也笑得老子的心中猛烈刺痛起来。

行,你别太累着自己了,你今天脸色很不好。你快点忙吧,忙完了早点回去休息。

嗯,我忙完了就回家睡大觉,呵呵,你路上开车注意点。

嗯,好了,我走了。

阿梅边说边亲了我一下,这才向外走去。

看着阿梅离去的身影,我颓废地蹲坐在凳子上,心中默默的想着刚才我对阿梅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腊梅绽放会在你我心中永恒的。

这腊梅绽放真的能在阿梅和我的心中永恒吗?

《腊梅绽放》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傲骨峥嵘斗风雪,腊梅犹自朵朵开。

真情男女两相爱,腊梅绽放心中开。

势利老妈从中隔,魑魅魍魉饕餮来。

阿梅妈就是势利眼的老祖宗,她从中阻隔老子和阿梅的相爱,就像令人心寒的魑魅魍魉,更似狠毒的饕餮恶魔,冼梅这朵腊梅还能坚持多久?老子还能支撑到何时?腊梅绽放不会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老子和阿梅说还有一大堆工作需要加班,那都是善意的谎言,只是为了让她早点回家,免得那个老祖宗紧盯住她不放。

阿梅走了后,老子继续坐在那里发呆,痴痴发呆个没完。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阿梅走了不长时间,这个时候她不会打来电话的。霹雳丫更不会给老子打电话了。因此,手机中的臭老鼠虽然唱个不停,但老子没有一点接电话的激情。足足响了十多下,来电显示也懒得看,顺手懒洋洋地接了起来。

喂,谁啊?

吕哥,我是小卞。

哦,小卞,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单位呢。

吕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喝酒。

听到这里,我知道他这又是因为黑牡丹来找我,恰好老子心情很糟,正好来个借酒消愁,于是便道:好吧,我们到哪里去?

吕哥,你直接到上次我们喝酒的那个羊肉馆吧,我现在就在这里呢。

好吧,我一会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穿上外套,下楼打车向那个羊肉馆奔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等我赶到羊肉馆时,小小的羊肉馆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我一眼就看到小卞正坐在上次我们喝酒的那个小餐桌旁。

小卞一直在那里低头沉思着,当我坐在他的对面时,他才发现我来了。

卞鲁宁明显的比上次喝酒的时候胖了很多,但神情却是比上次更加落寞了。

不用问,黑牡丹已经和他挑明了,也就是和他彻底拜拜了。不然,他不会这么落寞的。

我一落座,小卞便急忙招呼服务员上菜,他已经提前将菜都点好了。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道:小卞,近来可好?

吕哥,不好,很是不好。

怎么了?

方芳又和我提出分手了。

我汗,黑牡丹上个星期六给我打的电话,这才几天啊,这丫就和卞鲁宁挑明了,看来是真的彻底和小卞拜拜了。

我问道:方芳什么时候和你提出分手的?

今天下午。

哦,小卞,想开些,不要钻死牛角尖。

是啊,吕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就是从死牛角尖里出不来。

小卞,死牛角尖是很结实的,你别再往里钻了,掉头往外钻,你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

吕哥,我何想不这样,但我做不到。

我的心情也是一团糟,听他这么说,深有同感,本想再继续劝导下去,已经说不出什么了。老子现在和失恋差不多,也成了孤家寡人了,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去劝导失恋的卞鲁宁呢?我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我让卞鲁宁点了一瓶低度的白酒,高度的老子实在不敢恭维了,低度的可以多喝一点,也好借机麻醉麻醉自己。

此时,酒菜都已经齐备了。小卞点的菜和我上次点的菜基本一样,正是老子爱吃的那几道菜。

卞鲁宁看我不说话,本来就内向的他也就不再言语了,我们两个只是低头喝酒吃菜。

黑牡丹今天下午和卞鲁宁提出了分手,小卞现在的心情肯定比上次喝酒的时候还要绝望。

老子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身心憔悴,支离破碎了。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就举杯消愁浇苦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