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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般感动之下,对满江大哥的大恩大德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激之情: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也只有这八个字才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满江大哥对我的知遇之恩。

在万般感动之余,一件更加愧疚的事情萦绕在心头,那就是让我爱的不可自拔但又不得不放弃的霹雳丫。想起她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剧疼,险些栽倒在地上,急忙伸手扶住门框。

要知道霹雳丫是满江大哥的妹妹,我将如何面对满江大哥?想到这里,禁不住用小脑袋狠狠撞击了几下门框。

心痛真的不如身疼,这种心痛的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老子现在宁肯身受凌迟酷刑,也不愿受这心痛的折磨。

在无比难受之下,老子在姚乐乐的房子里到处徘徊,偶然发现在床头柜里有一瓶安眠药。姚乐乐的职业是教师,脑力劳动太厉害,有时候睡不着觉就得吃上两片安眠药,以帮助睡眠。

老子现在就是彷徨无助,衔悲茹伤,云悲海思,无限惆怅。竟有了一种‘今朝如醉终须醒,病马昏鸦踏前程’的悲哀。

但老子昨晚刚刚喝醉了,是无法再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了。暂且用这安眠药代替那焚身烧体的酒精吧,来个‘今朝大睡不愿醒,大聪垃圾走麦城’。想到这里拿起那瓶安眠药,从里边取出几片来吞下肚去。

此时此刻,老子最希望的就是呼呼大睡,睡着了也就什么也不想了。但又怕睡着了做梦,梦到被霹雳丫海扁和冼梅的痛哭失声。现在老子喝上安眠药了,在药力的作用下,应该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应该只有呼呼大睡了,睡着了也就不用再这么心痛了。

躺在姚乐乐的床上,口中默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念叨了几遍之后,老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中了,彻底进入了深眠状态。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看窗外的天仍是大亮着。我靠,操,这安眠药T是不是假的?狗日的黑心药商造他妈的安眠药也敢造假的。边骂边从床上爬起来。

起来一看手机上的日历和时间,大吃一惊,原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了,老子这一觉当真睡了个昏天黑地。

,李感性昨天交代我,让我今天下午去拜访看望满江大哥,现在什么东西还没有买,岂不要耽误大事了。

急忙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一套新衣服,急匆匆下楼去买拜访看望满江大哥的礼品。

李感性昨天告诉我要买价格适中,少而精的东西。左心思右考虑,满江大哥对酒和茶很有研究,那就买好酒和好茶吧。来到一个高档商厦,左挑右选买了四瓶上好的水井坊和四盒上好的铁观音。

和霹雳丫去参加驴行天下时,霹雳丫用矿泉水瓶装的就是她哥家中的水井坊。上次在满江哥家中做客时,他让我喝的就是铁观音。选水井坊酒和铁观音茶不会有错的。

买好之后回家一直呆到下午三点半,准时给满江大哥打电话。

这个点给人打电话,是最佳时机。早了不行,人家睡午觉怎么办?迟了也不行,对人家不够尊重。这都是在**培训中心学习时,那个教礼仪的老师乔幽兰巧克力传授的礼仪之学,此刻被老子信手拈来用了一把。

打了几遍,满江大哥的手机一直占线,看来他正在通话,心中有些担心,他今天别没有时间接待我这个垃圾小弟。

再打终于通了。

喂,大哥,你好!我是大聪啊!

哦,是大聪啊。

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从外边回来,现在在家。

我一听心中狂喜,问道:大哥,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很想念你,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想去找你坐会。

呵呵,行,我刚从外边处理完手头的事,现在正好有空,你过来吧。

好,大哥,我一会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提着买好的酒和茶几个兔起鹘落到了楼下,跑到小区门口,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满江大哥的家。

快到满江大哥家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没有给卧病在床的满江嫂子买东西,顿时后悔不迭。

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老子嘴上的毛剃下来都能扎成刷子了,怎么办事还是如此不周到,毛手毛脚的?禁不住将自己暗骂了一顿。

问了问的哥,附近有没有上档次的礼品店?的哥摇了摇头,说这个地方是文化区,要买像样点的东西得往东再走好大一段路。我算了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也不知道给满江嫂子买什么好,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

到了满江哥住宅楼的大门口,门卫又是一通询问、登记,这才放我进去。

敲开满江哥的家门,来开门的是保姆谭嫂,我一进门,满江哥就从客厅里迎了过来。

我立即先叫了声大哥。

哈哈,大聪,你速度真够快的。

呵呵,到你这里来,我都盼了好多天了。

满江哥一看到我手里提着的酒和茶,脸色顿时一沉,责备道:大聪,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到大哥这里来不要买东西。

看他的脸色确确实实是不高兴,我灵机一动,呵呵而道:大哥,这可不能怪小弟。我空着手进来,人家门卫不让进。

门卫为何不让进?

我将手中的酒茶交给谭嫂,说道:大哥,我要是空着手进来,门卫以为我是毛贼啥的。进这个大院来做客的哪有空手的,只有毛贼才会空着手进来提着东西出去。所以,我只好不能空着手进来了,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是把我当做毛贼抓起来怎么办?呵呵。

哈哈,大聪,真有你的,竟然还有这样的理由,你这嘴巴就是会说话,让当哥的听着很是受用,哈哈。

满江哥已经将功夫茶沏好了,等我一落座,他就开始操作起茶道来了。他沏的功夫茶是好喝,甘甜爽口,清香扑鼻。

大聪,晚饭咱哥俩个喝几杯,你今天还能喝酒吗?

能,能喝,只要和大哥在一起,就有酒兴。

呵呵,不过你前天晚上喝的大醉,经过昨天和今天的恢复,应该没有问题了,况且你这么年轻,身体也恢复的快啊。

啊?……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前天晚上喝醉了?

呵呵,我听妮子说的。

晕,我听到这里如坠深渊,顿时迷迷糊糊起来。妮子就是温萍,温萍就是霹雳丫,霹雳丫就是满江哥的妹妹。她怎么知道我前天晚上喝醉酒了?当时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啊,也没有电话联系,她怎么会知道我喝醉了呢?

此时,在我的眼中,霹雳丫已经成为我和满江哥之间交流的敏感话题。对于她在满江哥面前又不能深谈,但又不能不谈,一时左右为难起来,只好嘿嘿地傻笑了几声。

但心中震撼实在太大了,震得老子险些从沙发上蹦起来。霹雳丫到底是如何知道老子前天晚上喝醉了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想不透,一时感觉自己的头也大了。但又不能直接问满江哥,只好将疑问深藏在心底。

大聪,我刚从厦门回来,我带回来了当地的名吃龙头鱼丸,等会你好好品尝品尝。

听他说到这里,看着他那亲切的笑容,听着他那暖人的话语,感动的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急忙抬起双手,使劲搓着小脸,借以掩饰湿润的小眼,将泪水都搓在了手掌里。

大聪,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睡觉睡多了。

睡觉睡多了应该更加精神啊。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睡觉越多反倒越困了。

哈哈,你这是睡过头了。

嗯,前晚喝多了,从昨天就睡,一直睡到今天上午,是有点睡过头了。

哈哈……

直到这时,我才将双手从小脸上拿开,眼泪已经被我的手掌消化吸收了。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大哥,温萍没在吗?

没在,她说这几天单位很忙,可能等会就过来。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门铃响了,谭嫂急忙去开门。

门一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我买来你最喜欢吃的花蛤了,今晚我给你做辣炒花蛤。

语速很快,这一长串话说完,人才来到客厅。进来的正是霹雳丫。

满江哥呵呵笑着,坐在沙发上没动。但我立即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她本来满脸欢笑地进来,一看到我也在这里,脸上顿时没有了笑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怎么了妮子?吕大聪也不认识了?

哦,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霹雳丫说完,眼圈微微一红,立即掉头进了厨房。

呵呵,大聪,你站起来干嘛?你们都这么熟了,不要客套,快坐下喝茶。

我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一下子想起了昨天在家做的那个梦,想到‘留冼放温’,顿时一股巨大的凄楚涌上心头。

大聪,你稍坐,我到楼上看看你嫂子去。

大哥,我也陪你上去看看嫂子吧?

不用了,她喜欢静,你自个儿在这里喝茶,我一会就下来。

嗯,大哥,代我向嫂子问好。

等满江哥上了楼,我便来到厨房门口。只见霹雳丫在里边忙着烧菜做饭。

不知是她没有看到我还是故意装着没看到,反正没有回头瞅我一眼。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她没有反应。我又连着咳嗽了几声,她仍是没有反应。我便使劲咳嗽了几声,这次她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