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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服务员走上前来,霹雳丫对她说道:小姐,麻烦你通知一下放歌的,能把上一首歌再放一边吗?

那个女服务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的,放完这首歌后就再放上一首歌。

再麻烦你给我拿纸和笔来好吗?

好的。

谢谢你了!

不客气!

女服务员迅即取来了纸和笔,霹雳丫接过后,迅速地写了起来,写完之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边娟秀地写着:

《你在哪里》

不相信三千六百个日子

都在孤独的等待中流去

我不相信几千几万缕相思

挽不住一丝一毫的过去

梦魂中依然只有你的影子

呐喊中依然只有你的名字

看那庭院深深深几许

听那寒鸦夜夜夜半啼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琼瑶的确是个情母子,在男欢女爱的殿堂里,她绝对是个教父级的人物,不对,是个教母级的人物,高不可攀。这歌词写的太能打动人了。

看着歌词,我深深体会到,霹雳丫看似外表坚强,实际上内心很是脆弱。就凭她这么喜欢这首歌,就说明她内心深处是渴望着真情的。

她刚才说她只有过了22岁才能谈恋爱,22岁的生日是今年六月份才过的,看来她对老子的恋情是初恋。初恋是最纯洁最美好最令人神往的。人的初恋如果受到打击,将会影响其一生。

想到这里,老子的心都快碎了。

霹雳丫幽幽地说道:等会你看着歌词,认真去听这首歌,尤其是最后那四句你在哪里,能把人的情感全部爆发出来。

嗯。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音响中果然又想起了这首歌的旋律,我立即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歌词,小耳朵全部竖立起来,用心去听。

开始是平淡无奇,其次是撩人心动,随之是臻入化境,再之是情感汹涌,最后是绝望呐喊。

听的老子心如鼓敲,情如泉涌,双爪微颤,小眼晶莹。

抬头一看,霹雳丫更是听得如醉如痴,美目盯着那束鲜花,眼泪已经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看着霹雳丫那‘凝坐独幽情,情多累美人’的凄楚娇弱神情,我的心中一疼,真想将她拥进怀中,给她以安慰和呵护。

但在那‘留冼放温’的四字方针指引下,老子竟然一动没动,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她。内心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她流泪了,老子看着心疼无比。于是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娇嫩玉手,轻声说道:今晚我们在一起吃饭,环境这么优雅,应该快乐才是,不该这么伤感的。

霹雳丫没用纸巾,而是用手背将泪水揩去,眼悦腮欢,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哭有很多种,高兴快乐了哭,幸福甜蜜了哭,伤心难过了哭,坎坷挫折了哭。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共进晚餐,我是高兴激动的才这样的。

说完之后,话音更轻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和你在一起,有一种和家人团聚的感觉,心中酸酸的老是想流泪。

听到她这话后,我难过地将头低下了,最后竟然将额头抵在了餐桌上。

霹雳丫今晚给我的感觉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我都快不认识她了。我没有想到平时风风火火、雷霆万钧的霹雳丫,竟然在今晚突然变得孤独无助、小鸟依人般脆弱。

她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让我感到有点措手不及。

我原以为霹雳丫性格坚韧,把我今天下午在‘不一不’做的‘留冼放温’的决定,在适当的机会和她挑明。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无法和她挑明了,老子开不了口,她外表坚韧内心脆弱,一旦挑明她会受不了了。

越是外表坚韧的人,内心则是更加地脆弱。老子也记不起这句话是哪个狗日的心理学家说的了,太阳他姥姥的。

你怎么了?霹雳丫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累。

那我们走吧?

我抬起头看了看桌上还有两瓶啤酒,统统倒进杯子,咕咚咕咚全部灌进了肚中,伸手擦了把嘴巴,说道:我们走吧。

从‘欣然心语’出来,霹雳丫对我说:我们走着会去吧?

好,我们压马路回去。

但走出没有五十米,阵阵凉风吹来,我感到酒力开始上涌,变得头重脚轻起来,走路也变得踉踉跄跄起来。

霹雳丫一看,埋怨道: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都要走了,还把桌上的两瓶啤酒一气喝完。

我没有回答,仍旧向前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霹雳丫啊霹雳丫,今晚你给老子的冲击波实在太大了。

霹雳丫赶忙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把我拽进了车里。

第二天一上班,头感觉有些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这是昨天过于悲伤造成的。

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了一个上午,写了份材料竟然有好几处错误,多亏是肥波波帮我审核,她没有批评我,只是给我指出错误而已。如果换成赵组长审核,那老子可就遭殃了,赵俊男同志对待工作是极其认真滴。

快到中午饭时,冼梅给我发短信,让我中午陪她在楼下餐厅一起用餐,我二话不说立马同意,这毕竟是阿梅来到上级行上班后第一次在餐厅吃饭,老子不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餐厅里又是特么的人山人海,我和阿梅买好饭菜,来到东北角的一个两人小餐桌上,我故意坐在背对餐厅的那个位子上,和冼梅有说有笑地吃起午餐来。

霹雳丫在哪个餐桌就餐,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敢回头去看,一旦和霹雳丫的目光对视上,老子不知道会不会还能继续镇定下去。

和阿梅吃完午餐后,她领着我来到九楼她的办公室。这也是一个四人工位的办公室。刚和阿梅闲聊了没几句,她同屋的人就陆续回来了,我只好马上离开。毕竟老子和阿梅的关系还属于地下,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双入队。小心T狗崽队,别整出个绯闻啥的。

刚回到‘不一不’,屁股还没坐在凳子上,霹雳丫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吕大聪,今天中午吃的舒心吗?

嗯,还行。

当然行了,有美女陪着你吃饭,你当然很舒心了。

晕,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老子专门选了一个小旮旯和冼梅用餐,结果,还是被霹雳丫发现了。

你不要乱猜疑,和我一块吃饭的那个女的,是我原先**支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她也是刚刚调到这里来上班的。

哦,是吗?

当然是了,同事之间在一块吃个饭是很平常的事情,你不要多心。

哦,但愿如此。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颓废地坐在凳子上,心中烦乱至极,死鱼般的小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大脑一片空白。

这可咋办呢?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唉……愁啊愁,烦啊烦。

烦悠悠,愁悠悠,愁到何时方始休。

剪不断,理还乱,是烦愁,更有一番愁闷在心头。

奶奶个熊的,走一步说一步吧,走到哪里算哪里。

随后的几天霹雳丫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找过她。同时我和冼梅尽量减少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的次数,倒也一时风平浪静,大家相安无事。转瞬之间,到了星期五。

下午的时候,阿梅把我叫到走廊上,对我说让我下班后随她到家里去一趟。

我一听有些大骇,忙问:到你家去干什么?

你看你这笨样,到我家还能干什么?是让你去见见我爸妈,也让我爸妈认识认识你,这样我就有机会和我爸妈挑明咱们的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听,心中颇为高兴,但同时有些紧张。阿梅和她对象已是人皆共知的事情,我这个插足者厚着脸皮去,她爸妈会怎么想?

阿梅,你和你爸妈提起过我没有?

没有。

你没有提起过我,我猛地一去,给你爸妈来个突然袭击,恐怕不太妥当。

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你先去,让我爸妈先认识你,这样,我就有理由和爸妈摊牌了。

这……。我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这什么这?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对象快从国外回来了,他一回来,你就更没有机会去见我爸妈了,到那时候我爸妈就更难以接纳你了。

你说的也是,……好吧,下班后我去。

嗯,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走。

回到‘不一不’,我边忙工作边不时看手机。,霹雳丫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我了,今天是周末,按照常理,她该给老子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啥的,但直到下班时刻的来临,臭老鼠也没有叫起来,心中颇为惆怅。

实际上在这几天里,老子为了霹雳丫和冼梅,心中已经是乱七八糟了,心中乱七八糟,行动上无形之中执行的仍是‘留冼放温’。

男女之间的交往,历来都是男的主动,女的被动。老子这几天没有给霹雳丫任何电话和短信,她也就保持沉默了。这样反倒使老子的心中像是丢了什么东东,既有缺憾又有惆怅。

下班后,我和冼梅一前一后下了楼,来到雷克萨斯上,阿梅对我说:先去给你整个发型,再回家把我给你买的好衣服穿上。

对,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不然也太拿不出门了。

哈哈……。阿梅哈哈笑着发动了雷克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