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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班之前,我接到了霹雳丫的短信:今天下班后,你有什么安排啊?

如果冼梅没有回来,接到霹雳丫的短信,老子会屁颠屁颠地立马回复。但老子刚刚做出了决定,即使内心再痛苦,再难以割舍,也要拿出‘慧剑斩情丝’的魄力,放弃霹雳丫,专心对待冼梅。

因此,看到霹雳丫发过来的短信后,我哆嗦着爪子将这个短信删除了,更没有给她回复。这种情况在老子与美女的交往史上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过了十多分钟,霹雳丫的短信又过来了:臭小子,怎么不回短信?

我还是像刚才一样,将短信删除,仍旧没有回复。

这一次仅仅过了一二分钟,霹雳丫的短信再一次发过来:怎么回事?没在工位?下班后不要安排其它事情了,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这一次,老子实在没了勇气再去删除霹雳丫的短信了,但也没有给她做任何回复。

心中禁不住宽慰自己:反正冼梅下班后就回家了,今晚索性和霹雳丫一块吃晚饭也没有什么的。心中如此想,刚刚决定的‘留冼放温’的原则便有了些松动(留冼放温就是保留冼梅放弃温萍)。

老子在美女面前本就没有任何的免疫力,何况原则这个破东东呢?

T,走一步说一步吧,过一分钟是一分钟,高兴一时便是一时。今晚索性好好和霹雳牙吃个晚饭,算是个告别晚宴吧,再慢慢寻找机会逐渐和霹雳丫疏远。

不是老子不爱霹雳丫,是因为太爱了,所以老子才不想伤害霹雳丫,更不想让她因为老子这个垃圾乐色而不开心。

干什么也要有个先来后到,老子毕竟认识冼梅在先,霹雳丫在后。霹雳丫对老子的爱就是那迟来的爱。

冼梅对老子实在太好了,老子没有理由抛弃她,更没有理由让她受到伤害,更不忍心让她伤心痛哭。冼梅本就爱哭,老子可不想让她为了我而痛哭流涕。

万恶的一夫一妻制,太让老子为难了。但即使不是一夫一妻制,而仍是一夫多妻制,就凭冼梅的性格和霹雳丫的个性,她们也都不会选择这种婚姻模式的。这也就是老子的一厢情愿而已。

下班的时刻到了,赵组长和柴雪颖先走了,肥波波忙完了手头的一份材料,这才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小葱葱,你还不走?

嗯,我手头的工作还没有忙完呢。(老子造谣撒谎从来不带脸红的。)

嘿嘿,小葱葱真能干,一下午屁股都没有离开过凳子,小心你的屁股把凳子捂出毛来,哈哈。

嘿嘿……

要不是肥波波提醒我,我还真没有意识到,原来老子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挪窝,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动没动。老子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心碎流血地在做那痛苦地抉择呢。

经肥波波这么一说,我顿感尿脬都快鼓破了,急忙起身向WC跑去。‘十万大军,抬炮出营,一阵大雨,收兵回营’。老子的这阵大雨足足尿了好几分钟,都快把小便池给尿满了,这才收兵回营。

回到‘不一不’时,肥波波已经走了。我坐在工位上,心中有些彷徨起来。

霹雳丫连续发了三个短信,我都没有回。这都下班快半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她看到我没有给她回短信,自己赌气已经走了?

想到这里,愧疚之感更浓,急忙拿起电话来,拨通了霹雳丫的手机。

喂,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啊,还能在哪里?哼,给你发了好几个短信,你都不回。

嘿嘿,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我正好没在办公室,手机也没带,现在刚刚回来。看到你的短信后,这不赶忙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哦,你等我会吧,我还要忙一阵子。走的时候,我去找你。

嗯,好吧。

放下电话后,老子立马又后悔起来。后悔不该给她打电话,更后悔语气不该说的那么肉麻。既然已经决定‘留冼放温’了,为何还要这么死不要脸地纠缠人家霹雳丫?

唉,想来想去,还是老子在美女面前没有免疫力的缘故。

美女不在的时候,雄心壮志地发誓,气魄犹如气吞山河。

美女出现在时候,厚颜无耻地纠缠,卑躬屈膝气魄无存。

老子就是这种典型的垃圾乐色。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我正在低头沉思的时候,霹雳丫传着一件枣红色的风衣出现在‘不一不’门口。

嗯?你从走廊里过来的?

是啊,不从走廊里过来,难道从天上飞过来啊?

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呢?

笨,整座楼上就你这八楼有地毯。这么厚的地毯,就是穿着铁鞋走在上面,也不会发生声音的。

我心中暗道:晕,老子怎么把走廊里有地毯这件事给忘了?哎……

霹雳丫爱穿红色的服装,今天穿着这件枣红色的风衣,更显得丰姿绰约,美不胜收。

看着她那秀气清纯的脸上散发着喜悦,眸含秋水透出的深情,想到今天下午做出的‘留冼放温’的决定,老子心中顿时一阵刀绞般难受,犹如针扎,更似斧劈。一阵巨大的凉气从胸中漫向四肢百骸,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你发什么抖啊?

霹雳丫快步走上前来,用手搀扶着我,关心地不住询问。

她越是这样,老子的心中越是难受。不由得扯着慌话说:没什么,可能是刚才上厕所有些着凉。

霹雳丫一听,忙伸出玉手来搭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起来,我又忙说: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对她笑了笑。

哎呀,你这笑怎么比哭还难看啊,到底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事的。我边说边活动了下四肢,酝酿了酝酿又对她笑了笑。

嗯,这次的笑才是真笑。

我汗,女人的心就是细,老子笑的表情都逃脱不了她的明眸,汗。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你这身衣服和皮鞋是什么时候买的?

啊?

啊什么?我问你这身行头是什么时候买的?不会是双休日回老家买的吧?

哦,早就买了,不过一直没穿。我老家在农村,农村里上哪去买这些服装,嘿嘿。

看不出你邋邋遢遢的,还挺会买衣服。

霹雳丫边说边用手摸着我身上的西装,仔细打量了起来。

你这身西装是什么牌子的?手感这么好啊,得多少钱?

我晕我倒,今天早晨在1815号房间里,冼梅给我穿这身西装时,我没有问什么牌子,更没有问多少钱买的。来上班的时候,肥波波曾经说出了我这身西装的品牌名,但老子当时没有记住。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怦怦跳了起来。

问你话呢?什么牌子的?多少钱啊?

你先看看,等会告诉你。

我表面笑呵呵地装着若无其事,内心实则惶惶不可抑制,小脑袋仔细回想着肥波波当时是怎么说着来。

要是肥波波现在还在那该多好啊!她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牌子的来。况且她爱笑爱说,她要在这里,不用我回答,她肯定会说出这身西装的品牌来。

挖空心思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肥波波当时说的西装品牌有个霸字,但什么霸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不说话啊?

嘿嘿,这不就是男霸西装嘛,这你也看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好说了个男霸名字,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霹雳丫翻了翻我的西装领子,鼻子一哼:你真能胡扯,是你自己买的吗?

我靠,毁了,要露馅了,心中更加骇然起来。

情急之下开始胡诌起来:怎么不是我自己买的?我买了好长时间了,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有些记不清了。男人哪有这么细心的,管它什么牌子,只要穿着合身就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你这身西装就像是蒙霸牌子的,果然是蒙霸西装。霹雳丫翻着领子看着品牌标记说道。

我汗,老子心中一阵窃喜狂乐。原来这身狗日的西装是特么蒙霸品牌的。这次老子可记住了,再也不会忘记了。

你这身蒙霸西装的价位是多少?

嘿嘿,不高不低,我记的一千多块钱吧,至于具体数目就记不清了。

屁,真的假的?你别蒙我了。

我怎么蒙你了?

我哥也有一套这样的蒙霸西装,价位六千多,他还说这还不算是最贵的。

我日哟,这狗日的蒙霸西装怎么T这么贵?这不是让老子难堪吗?阿梅啊阿梅,你说你给老子买这买那,老子不问什么牌子什么价位,你丫就不会主动说说啊?晕,狂晕,这下可好了,都特么拧成一个疙瘩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说道:我买的是处理品,价位当然低了。

这也不像处理品啊?

怎么不是处理品?走吧,我有些饿了。

霹雳丫听我有些饿了,刚待迈步,一低头看到了我臭脚丫子上穿的那双油光锃亮的皮鞋,又道:吕大聪,回了趟老家,你全身上下都鸟枪换炮了。新西装、新皮鞋,还有这崭新的领带。她边说边用手拽了拽系在我脖子上的新领带。

,大事不妙了。皮鞋和领带是什么牌子,什么价位,老子更是无从得知,再胡乱编造下去,非露馅不可。

从霹雳丫的神态和语气来看,她对品牌服装的质量和价位很是在行,懂得很多。

老子的额头开始冒汗了。情急之下,急忙从抽屉里拿出手纸来,对她说:我有些内急,要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稍等片刻。边说边急匆匆往外跑。

喂?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去厕所了?

霹雳丫在我身后大声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