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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货把那个臭蛆列的提纲递给我,我拿着这个竞标演讲稿的提纲静静思索。要是写好了,崔货肯定和那个臭蛆一把手汇报说是他写的,还肯定说是又加了一宿班。如果写的不好,他就会一股脑全都推到我身上。我一时惆怅起来,不知如何应对这个事。

中午吃饭时,我悄悄给李感性打了一个电话,和她做了详细的汇报。李感性听完之后,连考虑也没有考虑,直接答复我:大聪,你必须竭尽全力写好。关键时刻,人要有大局观,不能计较个人得失。这个竞标演讲稿事关重大,牵扯到集体利益,你不能因为崔有矛做事太差劲,把对他个人的成见带到工作上,这是职场大忌。

李感性说的这番话既是经验之谈,也是对我分不清主次的批评。听完了她的这番肺腑之言,我醍醐灌顶,思路一下子变得十分清晰起来。

杏姐,我知道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大聪,你要想在职场上走的更远更高,一定要记住,关键时刻,人要大度。尤其是当个人得失在集体利益面前时根本不值的一提,工作是最主要的。类似崔有矛这种好大喜功的人比比皆是,难道因为这些人就不好好干工作了吗?像崔有矛这样的人,你就把他当成臭狗屎仍在一边不管不问,安心做好你的工作就是了。

杏姐,说是这么说,但我总气不过。

崔有矛就是那样的人,你再生气他也是那样,你不生气他也是那样,何必生气呢?像他这样的人在职场上不会走的太远,更不会走的更高。他一旦跌到,就会跌的很惨,极有可能就会永远爬不起来。

呵呵,杏姐,我听你的,你是我在职场的领路人,教给我了很多我不明白的道理。

大聪,你就按我说的去做,保证没错的。再遇到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拿捏不准的就给我打电话。

恩,好的。

没事,我挂了呀。

别,还有点儿事。

什么事?

我很想你,现在特别想亲你。

好,那你亲吧。

我对着手机做亲吻状,并波波有声,引得李感性在电话那头呵呵大笑。

和李感性通完电话,趴在工位上好好睡了个午觉,毕竟昨晚和姚乐乐折腾的过于厉害。如此趴着,竟睡的格外香甜。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隐隐感觉到老潘在我旁边说道:你们都小声点,大聪昨晚加班加到很晚,让他多睡一会儿。

虽是睡的迷迷糊糊,但听到老潘如此说法,让老子的心中感到格外感动,体会到了同事之间春天般的温暖。

过了没一会儿,就在我似醒非醒之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急忙抓起来接听。

吕大聪,你上班了吗?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

我一听着熟悉的声音,原来是霹雳丫打过来的。

哦,温萍,是你啊!你还好吧。

还好,你要是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更好的。

哦,对不起,这几天工作很是繁忙,天天晚上都要加班,把你给疏忽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老家。

你的伤势好了没有?

好多了,我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回去上班。

不着急,慢慢在家把身体彻底调理好了再上班不迟。

你腿上的伤势好了没有?

已经没事了,基本好了,你放心吧。

嗯,……算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我听着霹雳丫的口气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立即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想对我说什么?

……算了,我不想说了。

不要给我摆迷惑阵,快说吧,我在认真听着呢。

谁给你摆迷惑阵了?

你不摆迷惑阵,那你就把话说完。

我……我昨晚做了个梦。

哦?做的什么梦?说来听听。

我……我梦到你了。

啊?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我被大水冲走了,你站在那里不管我。

靠,梦都是反的,说明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你。

……做这个梦的时候,我是哭醒的。

嘟嘟嘟……

她说完这句话就立即挂断电话了,听着传来的嘟嘟声,我一时怔住了。

她现在是不是又哭了?想到这里,我立即又给她拨了回去,但她说什么也不接听了。再打,她却关机了。哎,女人既是水做的,又是云做的,既爱哭又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我想了想自霹雳丫走后,我真的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似乎把她给忘了,但实际上霹雳丫已经在我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没有给她打电话,一是身边有了姚乐乐,二是工作上不顺心。我突然意识到太对不起霹雳丫了,老子不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她伤心了。哎,做事还是欠周到。

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精神略微焕发了些,便集中精力开始写那个竞标演讲稿。

听了李感性那一番肺腑之言,我完全接受了她的训导。毕竟是在职场上混的,既然要混,那就要混出个名堂来,工作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上班挣钱养家糊口,又不是搞地下工作,更不是搞阶级斗争。但职场中的斗争是必不可少的,斗争的前提是要把本职工作做好。李感性是个女流之辈,这么年轻就身居要位,的确有过人之处,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

我对李感性是既爱又服,恨不得她天天在我身边才好。那样,我进步的也会快些,成熟的也会全面些。

潘丽突然开始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我悄悄问她怎么了?她说上级行来了个检查组,正在会议室里调度情况,她要负责接待。这是她的本职工作,义不容辞,忙得她热火朝天。

邓萍依旧在那里低头忙碌着。而爱娃肖娜仍旧在飞鸽上和那些带把的色狼聊的不亦乐乎。老子则是冥思苦想在认真撰写着那个竞标演讲稿。

我现在明白了这个稿子的重要性。如果竞标成功,会给整个支行带来很大的收益,后续效应也很明显。因此,我绞尽脑汁,殚精竭虑,搜肠刮肚地将自己的全部能量都发挥出来,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写的更好一些。

下午下班时,我将稿子写了一多半。潘丽要陪检查组的人出去吃饭,和我打了个招呼后急匆匆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爱娃肖娜同志早就不见了人影。妈的,她的奸夫是领导,她这个淫妇就更加肆无忌惮、放浪形骸了,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

看来,老子必须将这个稿子写完才能走。想到这里,我给姚乐乐打了个手机。

乐乐姐,我在单位加班,恐怕回去的挺晚。

哦,那我就不等你了,我先吃了。

恩,你不要等我了,你先吃吧。

另外,……昨晚你那么劳累,又上了一天班,晚上又要加班,你撑的住吗?

姚乐乐犹豫着说了这番话,让我既感暧昧又倍感温馨。

没事的,我年轻力壮,不要紧的。

哦,那你快忙吧,忙完之后快回家休息。

嗯,好的。

放下电话,我又急忙聚精会神地赶稿子。操他妈的,直到快十点才将稿子写完,累得筋疲力尽。

准备收拾东西走时,忽地想到今天还没给冼梅打电话。急忙摸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通了阿梅的手机。

阿梅,是我,你睡了吗?

我的天,你怎么还在单位?估计是她看到了来电显示才这么问的。

没办法,我在加班写一个竞标演讲稿,刚刚写完。明天一早行领导急着用。

崔有矛那个混蛋还难为你不?

……没有了,我昨天下午和他进行了沟通交流,以后应该不会再发我的坏了。

我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安慰冼梅,免得她又着急上火担心我。

哦,这样就行,我还真的担心他在使绊子坏你。

他就是那种骨子里坏到家的人,我也不和他计较,大家毕竟是同事,以和为贵嘛。

嗯,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下午饭你吃了吗?

没呢,还没来得及呢。

哎呀,你快吃饭去,吃完饭早点休息。

嗯,你在外地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和阿梅挂断电话后,想到这几天和姚乐乐那个样,感觉很是对不住阿梅。哎,另外还有梦到我的那个霹雳丫,老子想着想着头都大了起来。焦头烂额之下什么也不顾不管了,也顾不得管不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我决定今晚不去姚乐乐家了。一是时间太晚了,她明天上课需要好好休息。二是刚刚和阿梅通完电话,内心惭愧无比。

我在路上买了几个面包,几根火腿肠,来到自家楼前,进楼梯时,我开始蹑手蹑脚起来,尽量不发出动静。到了门前,更是小心谨慎,轻轻开锁,悄悄开门,静静关门,果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即使姚乐乐没有睡觉在等我,也听不到我回来了。进了房门后,我立即将手机关机,免得姚乐乐再给我打手机。

为了彻底不被姚乐乐发现我回来了,我没有开灯,而是黑灯瞎火地匆匆吃了点面包和火腿肠,上床睡觉了。

老子是真的累了,全身似乎没了筋骨,躺倒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老子自己虽然没有听到,但咬牙放屁打呼噜三部曲是必不可少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也没有醒过来。当彻底醒透之后,一看表,大吃一惊,,竟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