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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丫一直就跟在黄小丫身后,走的是中间。老子也是紧随其后,走的也是中间。

霹雳丫看到有人摔倒在桥上,嗓门高呼:大家不要慌,慢慢走,不要再摔倒了。走中间就没事了,大家都排成一行。

大家排成一条长线,依次鱼贯而行时,灵娃桥果然平稳了起来。

走到浮桥中间的时候,后边有人突然嚷嚷了起来:你别吥吥个没完,污染空气不说,小心把你的爱情和事业都呲没了。

话声落地,过了几秒钟,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男士们都哈哈狂笑起来,女士们都是抿嘴而笑,还特么羞答答的。

我扭头往后一看,原来说话之人是经常拽矮脚虎去打牌的**支行的陈成行,这家伙也是个口无遮拦,爱搞恶作剧的家伙。在他前边的那人是和他同屋的伙伴尹国。

尹国扭头喝道:靠,你这家伙瞎嚷嚷什么?这不是忍不住了嘛。

尹国这番话又让大家笑的更烈了。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尹国这家伙也是个烂鸟。陈成行和尹国这两个鸟人颇对老子的胃口。

于是,我边哈哈大笑,边回头说道:虽说是管天管地管不了拉什么放什么的,但在这个灵娃桥上要格外注意呢,有话就说,有气莫放。

老子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把大家给逗得乐翻了天。

霹雳丫在我前边终于忍不住了,扭头说道:你们这些男的真无聊,要考虑女士们的感受,不要说这些无聊的话语。

说完之后,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呵斥道:吕大聪,闭上你的臭嘴。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的嘴就是臭的?

吕大聪,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桥上踢下去。

温领导,你要把我踢下去,那就是把我的爱情和事业都踢没了。我没了爱情就缠住你不放,我没了事业下岗了就天天到你家门口要饭。

吕大聪,你真无赖,滚。

我就不滚,就跟在你后边,这样安全,嘿嘿。

霹雳丫被我弄的又气恼又无奈。

后边的几个人开始趁火打劫。

有的说:吕大聪,你胆子不小,怎么把温领导给赖上了?

有的说:吕大聪这家伙是属黏黏胶的,贴上就掉不下来,哈哈。

又有个人说:嘿嘿,这也见怪不怪,来的当天,我们都喝了他们的喜酒了,哈哈。

我日,我急忙回头,没找到说这话的人。当天到培训基地就餐时,我和霹雳丫去敬酒,这个人肯定就在第一个桌上。不然,他不会知道老子当时的这个恶作剧。

霹雳丫很是敏感,扭头问道:喝谁的喜酒了?

后边知道这事的几个人呲牙咧嘴的偷偷直笑。

我怕事情败露,急忙说道:他们在开玩笑呢,别听他们胡扯,快走吧。

黄小丫也止不住回头呵呵直笑,边笑边说:你们这群人真逗人,呵呵。

不一会儿,我们就陆续走过了灵娃桥,来到了湖中心的小岛上。

小岛不大,但却岩石耸立,壁立千仞。海拔大约几十米高,有好几处险峻的悬崖峭壁。

岛上的树木极少,只有零零落落的少的可数的松柏树,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听黄小丫介绍,这个岛的名字就叫董娃岛。

在面向对岸的一块高大的岩石上,雕刻着一座石像,无疑就是被断手断足活活饿死的董娃。

大家都站在石像周围进行观看。

人工雕琢的石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只见董娃坐在地上,背靠岩石,眼望对岸的灵儿。

面部棱角分明,神态安详略显焦灼,两道弯眉浑如漆刷,眼睛炯炯,目射暖星。嘴巴微启,似有千言万语要和对岸的灵儿诉说。刀削般的脸颊刚毅不屈,胸脯横阔,骨健筋强。

双臂下垂,双手从腕部被齐齐砍断。双腿前伸,双足从踝部被齐齐剁去。向人们诉说着他的悲惨遭遇和不幸罹难。

情殇

董娃灵儿情相悦,可恨户主从中隔。

封建伦理害死人,魑魅魍魉酿悲歌。

断手断足苦命娃,活活饿死岛中搁。

痴情灵儿嚎啼哭,心碎泪干殁耗竭。

周围的人在唧唧喳喳地议论着。我静静地看着董娃的石刻雕像,心有所思,心有所悟,默默吟诵这首七律情殇,以纪念这对苦命的鸳鸯。

,封建伦理的确害死人,设置了重重枷锁,道道羁绊,条条束缚,天罗地网,将人的思想披枷戴锁,牢牢地禁锢在铜墙铁壁的狴犴里,好似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制造了多少的人间惨剧和爱情悲歌啊!

追根溯源,制定封建伦理的那些狗日的,又是一些什么鸟人?

追根溯源,制定封建伦理的那些狗日的,正是那些熟读《四书五经》的迂腐人。

25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就已经有了《诗经》。而《诗经》的第一篇就讲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几千年前的古人对美好爱情的描述和向往。

而《诗经》就是《四书五经》中的《五经》的第一经,而对美好爱情的描述更是《诗经》中的第一篇。而设置这些封建伦理枷锁的人,恰恰就是那些熟读《四书五经》的人。

这些人纯粹是一群睁眼说瞎话的混蛋王-八蛋,操他奶奶的。

这群混蛋乌龟王八-蛋,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读圣贤书,立君子品,做有德人”的贤人德人君子。让老子说,这些狗日的都是一些道貌岸然地伪君子,可杀不可留。

,老子浑身挂满枪,操他祖宗上南墙。南墙上面有木驴,一个一个都日光。让那些狗日的绝种。

思想决定意识,意识决定形态。老子经过这连续的思考,竟气的浑身发抖直颤。霹雳丫本就离我不远,她发现了我的变化,走了过来。

吕大聪,你发什么抖?打什么颤?

你想知道原因吗?

你只要不胡说八道,不贫嘴呱啦舌,我倒听听不妨。

我现在没那功夫胡说八道,更没有心情贫嘴呱啦舌,我在为董娃和灵儿鸣不平。

呵呵,好啊,现在是大家在岛上自由活动的时侯,我听听你是怎么鸣不平的。

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到那边的岩石上坐着说吧。

我说完之后,也不管她跟不跟我来,就直接走到十几米外的一块大岩石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湖面。

哇,吕大聪同志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难得难得。

霹雳丫边说边跟了过来,她没有坐下,而是屈膝蹲着,蹲在离我两米多远的地方。

,想听老子说,还离那么远。我继续看着湖面发呆。

喂,你说啊,你别以为我愿意听你胡诌。我主要是在监督你,怕你再掉队,害大家苦等。

我日哟,这丫如此说,竟和老子心中所想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没看她,更没吱声,还是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

吕大聪,你装什么深沉?这丫的语气开始不善起来,眼睛余光发现她竟站了起来,那架势是准备走。

唉,我没有故作深沉,而是真的深沉。你如想听,就安心坐下,离我近点。你离我这么远,这像两人在谈话聊天吗?你让我吼着对你说啊?

她考虑了考虑,这才靠近了过来,但仍离老子有一米多远。

她边坐边说:不许胡诌白扯,说正经的。

我眼望湖面,幽幽开口,缓缓道来,把我刚才的所思所想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这丫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听到共鸣处,还直和老子微微点头。

看到她这样子,我倏地变换话题,说道:温萍,看你现在的这个坐姿,这个样子,非常的文静,出奇的秀气。但有时候你怎么比孙二娘还孙二娘?

呀?吕大聪,正说的好好的,怎么扯到孙二娘身上去了?

呵呵,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呀嗨,奶奶的,你是不是把我比作孙二娘那个母夜叉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怒容满面,霹雳随时都会爆发。

毁了,话题一换,苗头不对,再继续谈这个话题,非得谈崩。

我微微一笑,装作若无其事,没有接她的话头,又将话题变换了回来,继续谈我刚才的所思所想。同时也将她的霹雳变换回了文静。

当我说到最后时,已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脸红脖子粗地顺口就骂了起来:,老子浑身挂满枪,操他祖宗上南墙。南墙上面有木驴,一个一个都戳光。让那些狗日的绝种。

我骂这段话时,只是将我刚才所想到的改了一个字,将日字改成了戳字,这样显得老子文雅些。

霹雳丫听我最后如此骂法,脸色羞红起来的同时,哈哈大笑地说道:吕大聪,第一次听你这么正经说话,说的还不错。

大家在董娃岛上玩了一个多小时,又从从灵娃桥上返了回来。

然后大家顺着湖边游逛起来。

走了半个多小时,大家感到疲惫了,便在一处岩石较多的湖边停了下来。

我脱去上衣唐装,只穿着一个短袖T恤,屈膝蹲在紧靠湖水的一块岩石上,上身前探,用清澈的湖水洗了洗手脸,湖水清凉无比。

就在我快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的背上推了一把,并立即又抓住我的肩膀。但这人推老子的时候,正是老子要起身的时候,往前探的惯性实在太大,我‘啊’的一声,栽向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