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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下课,霹雳丫又给汪英打起了电话。手机和房间的固话轮流打了几遍,还是不通。

她来到我跟前对我说:吕大聪,还是给他打不通,麻烦你跑一趟如何?

,这是霹雳丫第一次对我说话这么客气,语气也轻柔了起来,反倒使老子有了一点点地感动。

人就是贱,给你孬你请受着,给你点好你就会受不了。

我很爽快地说了一个字:好。起身拔步往宾馆走去。

我来到宾馆房间里,只见矮脚虎仍旧在大睡特睡。我没有先叫他,而是去查看房间的固定电话,霹雳丫往这打电话不应该打不通啊?

仔细查看之下,这才发现,电话线被拔了下来。不用问,这肯定是矮脚虎办的,这家伙为了睡觉,倒很是未雨绸缪。

我连喊带推,才勉强把他叫醒,他躺着不动,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立即合上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大聪,你别再喊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拉肚子,上医院去了。说完,翻了个身又呼呼睡了过去。

矮脚虎汪大哥的睡梦罗汉神功,当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看他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准备回去上课,顺便找霹雳丫帮汪大哥叭个瞎话。

当走到门口时,突发奇想,与其坐在教室里活受罪,还不如像汪大哥般这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反正以后冼梅也不在我身边了,老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去他奶奶的,老子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在房间里睡大觉。

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顺手就把手机给关了,用脚又将房门从里向外给踹了踹,折身回来躺到了床上。

老子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只顾想冼梅就足够了。冼梅昨晚喝酒喝多了,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也该起床了。我将刚刚关掉的手机打开,拨通了冼梅的手机。响了七八下,那边才传来了冼梅的声音。

喂,阿梅,你没事吧?昨晚是不是喝高了?

我正在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刚刚过了个十字路口。昨晚是喝的有点多,但睡了一觉后没事了,你放心吧!

阿梅,你先不要急着去上班,先去喝碗酸梅汤。

呵呵,我又没吐酒,不用了。我到了单位后,交待交待手头的工作就去上级行报到了。

当她说到去上级行报到时,声音明显地低沉了下来,语气没了刚开始通话时的轻松。为了不再让她心情沉重,我急忙说道:阿梅,你安心去报到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我要上课了。

恩,好吧,你去上课吧。

挂断了电话后,我立即又关机了。

和冼梅通了电话,知道了她昨晚虽然喝多了但没有什么大碍,顿时放下心来,心情也明显地好了许多。

躺在床上暗道:,睡觉就是舒坦。大白天睡觉更是舒坦。别人上课,自己睡觉,那是超级舒坦。

霹雳丫,你要是霹雳老子,老子认了。你要是通报老子,老子也认了。随你怎么收拾老子,老子都认了。老子现在豁出去了,两耳不闻霹雳声,一心只管睡大觉。

果然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睡觉就是爽。矮脚虎的呼噜声也没能阻止老子大睡。

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由小到大,最后变成了狂敲猛砸。

我忽地醒了过来,意识到这敲门之人肯定是霹雳丫,一时有些惶惶然起来。这时,矮脚虎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我是谁来了?

我用手一摆,示意他别再说话,并悄声告诉他,我也没有去上课,也在睡大觉。外边敲门的人肯定是温萍。我们不能去开门,开开门只能被她狂批一顿。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坚决不开门,继续装睡。

矮脚虎也悄声说道:她要是继续砸门怎么办?

让她砸,她再砸我们也不开门,她以为我们不在房间,过会儿就会走的。

矮脚虎一听我说的有理,顿时释然,放心地又躺在床上迷糊。

老子将被子蒙在头上。你这个霹雳丫有劲那就继续砸吧,就是不给你开门,你也没什么办法。反正老子已经豁出去了。

果然,砸门声没有了,侧耳听外边的动静,脚步声远去了。

我用手做了一个OK,悄声说道:看到没有,她敲门我们不开,她以为我们不在,现在已经走了。

乐的矮脚虎呵呵直笑,翻了个身面朝里,准备继续呼噜。

刚刚乐了没几分钟,房门外响起了噪杂的脚步声,瞬间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

我日哟,难道霹雳丫有我们房门的钥匙?我朝惊慌失措的矮脚虎打个手势,现在没别的好办法,只能是继续装睡。

果然,匡当一声,门被打开了,听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心中大骇,难道是霹雳丫和那个上级行的领导进来了。乖乖龙的东,东西南北中,这次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短暂而又窒息的沉默之后,终于响起了霹雳丫的声音:你们两个真行?哼,都给我起来。

,该死吊朝上,只能起来了。

我装着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揉着双眼,坐了起来,装作什么也不知的鸟样。

一看之下,顿时放宽了心。和霹雳丫进来的不是那个上级行的领导,而是手握一长串钥匙的宾馆女服务员。

,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宾馆的服务员手里有房间的备用钥匙,真特么蠢,太郁闷了。

矮脚虎还在那里面向墙壁装睡。霹雳丫看我坐了起来,便没再理我,而是对着汪英吼了起来:汪英,你怎么还睡?快点起来。

这下矮脚虎顶不住了,只好羞惭而又尴尬地讪笑着坐了起来。

汪英,你怎么回事?你太过分了,自由散漫,一点纪律性也没有。

矮脚虎既尴尬又羞惭地讪笑了几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对不起,我有点闹肚子,一宿没睡好,困的实在不行了才没去上课。

你闹肚子,困的不行,不去上课,但总得请假吧,你连个假也不请,手机也关机,太过分了。

霹雳丫一顿暴训把矮脚虎霹雳的只有低头挨训的份了。

霹雳丫又面向我说道:吕大聪,让你来叫汪英,你却玩起了失踪,手机也关机了,更可恶。

我手机没电了。我狡辩道。

霹雳丫没再搭理我,而是走上几步,去查看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一看之下,怒火更炽:房间里的电话线是谁拔的?

我正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矮脚虎却老老实实地来了个不打自招:是我拔的。

霹雳丫气极而道:汪英,看你是个很老实的人,没想到你是老实人不办老实事。

那个拿钥匙开门的女服务员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走,右手持匙,左手捂嘴,正在那里悄悄偷乐,气的老子只想把她按倒床上狠狠地蟑螂一把。

霹雳丫用手拢了拢秀发,无奈地说道:我对你们两个简直无语了,整个培训班里就你们两个迟到旷课捣乱误事,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让领导来管你们好了。

她边说边气愤地往外走。

她要继续管下去,可能还有捣蛋胡闹的兴趣。她如真的不管,让那个上级行的领导来直接管我们,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两个顿时都惶恐了起来,雷厉风行地从床上爬起来,以急行军的速度跟在霹雳丫的后边向教室走去。

霹雳丫真的是气恼到了极点,她明明知道我们两个就跟在她身后,她连理也不再理我们了。不知道矮脚虎有何感想,但老子心里竟感到无比失落起来。

到了教室门口时,霹雳丫没有急着进教室,而是走到走廊偏僻的角落里,将眼镜摘下来,用一块手帕擦拭眼睛。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