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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地等待之后,那边终于传来了霹雳糊涂丫的声音:

我刚问了,是星庆不是星景。

到底是哪一个?

星庆,庆祝的庆。

那你怎么告诉我是星景,景色的景。

开始我也听错了。

你把老子给漏下,又告诉老子一个错地方,你她妈到底要干什么?(我真生气了,止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他奶奶地嘴里别不干不净的,我也不愿意这样,听错了有什么办法。

你她奶奶的,险些又让老子跑错地方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闭上你的臭嘴,快往这赶,你让全车人都等急了。

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我简直无语了。无论怎么着也是她有理我没理。气愤之下,我将她的雅号又加进去了两个字,变成了霹雳泼妇糊涂丫。

师傅,真差点搞混了,是到星庆不是星景。

确定没错吧?

没错,这次不会搞错了。

星庆比星景还要远,220元的价格太低了,绝对不行。

我操,你打劫啊?

怎么能是打劫呢?220元是到星景,到星庆肯定不能是这个价格。

这个横比占住理之后,不依不饶起来。奶奶的,和他讲了半天价,的确是说的到星景不是星庆,这点老子确实不占理。

好吧,你说再加多少钱?我气恼地问道。

加到280元吧,我已经很照顾你了。

不行,加到260元。

不行,280元,一分钱也不能少。

那好,你把我拉到星景吧,我还是给你220元。我真火了,说这话时,火药味十足。

算了算了,260元就260元,算我帮忙吧。他看我真火了,语气又软了下去。

我心中那个气呀,奶奶地你这个霹雳泼妇糊涂丫,你特么又让老子搭进去了几十元。

又紧跑慢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那个差点搞混了的星庆服务区。

老远我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凯斯鲍尔大客车四周闲逛闲聊,抽着烟的在那里吞云吐雾,都是无聊的很。

我本想下车之后,准备和霹雳泼妇糊涂丫吵上几句。但看这所有人的架势,如果吵,我可能会激起公愤,只能是哑子漫尝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老子只能暂时装作哑巴,先避避风头才是上上之选。

我点给那个横比260元,从老爷车上跳下来,急匆匆往凯斯鲍尔车上走去。

在四周闲逛闲聊的人看到我来了后,纷纷往车上涌。

我刚走到车门,只见霹雳丫双手叉腰,文静的脸上有些抽动,眼镜片后边的双眸怒火狂喷。

,看这架势,这丫是要和老子来一番暴风骤雨般的激吵。

我将手一摆,立了一个偃旗息鼓掌,先声夺人地说道:打住,我们不要再吵了,上车,抓紧时间赶路。

说完之后,不再理她,逃跑般蹦到了车上,迅速来到原先我坐的那个地方,尽量把自己藏起来。

车上的人有的在偷偷窃笑,有的冷若冰霜,有的怒气满脸。

,老子现在成了名人了。

霹雳丫被我先声夺人唬了一下,真的没有再说什么。但当所有人上了车之后,她点名的时候,点的第一个名竟然是我。

我喊了声到之后,她让我站起来。我说我喊到了干嘛还要站起来?她说你站起来我再确认一下。

你要确认什么?

我确认你到底在不在车上。

现在和你说话的就是我,干嘛非要再站起来进行确认。

不行,你必须站起来让我确认一下。

……。(我一时语塞起来。我操她祖宗的,这丫摆明了是在找茬。)

我们两个本来就都在气头上,这么一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我坐在那里不再言语,心中却是越来越气越来越怒。

你到底站不站起来?你如果不站起来,我们就这么耗下去。谁也走不成。

她的话声一落,车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客车司机急忙站了起来对我说:小伙子,你就站起来一下嘛,大家早就都等急了,还要赶路呢。

老子再不站起来,真的要引起公愤了。奶奶的,明明是这丫故意找茬,怎么都怪起我来了?看来男的和女的在一起,吃亏的永远是男的。

我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我刚站起来,霹雳丫以更快的语速和更高的嗓门说:大家都好好看看他,一定要记住他,他叫吕大聪。以后我们再有什么活动,只要他不来,我们大家都别走,免得再无休止地等下去。

我去,我晕,我狂靠狂晕,这丫让老子站起来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好狠心毒辣的霹雳丫,你特么的这么做真的是让老子成为了众矢之的了,你还让老子在这个参加培训的集体中如何立足?如何让老子再混下去?

直到霹雳丫将全车的人点完名之后,我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随着霹雳丫的一声令下,客车终于又踏上了征程。我被客车往前冲的惯性掀翻在皮座上。

经历了今天下午的这一番波折,这一番跌宕起伏,老子已经是身心疲惫,苦不堪言。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臭老鼠响了起来。

喂,谁呀?我连眼皮也没睁开,直接问对方是谁?

我呀,还能有谁。

我一听声音是冼梅的,顿时睡意全没,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饱受霹雳丫摧残了一下午,这时听到冼梅的声音,感觉格外亲切,心中暖暖的直想掉泪。

阿梅啊!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你的嗓子怎么沙哑了?她这一句充满柔情的关心询问,险些将我的泪水给催出来。

我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心里更加委屈起来,一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询问。

说话呀,你的嗓子怎么沙哑了?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现在到了培训基地了吗?

我脑中电光石火地想道:不能和阿梅说今天下午的悲惨遭遇,更不能和她说我遇到了一个霹雳泼妇丫。如果说了,她会很担心的。我不想让她担心我,更不想让她为我牵肠挂肚。

阿梅,现在还没到,仍在高速路上。嗓子哑可能是在车上没喝水的缘故。

笨,渴了就喝水呀,把嗓子干的这么厉害。

不敢喝?

为何不敢喝?

我怕喝了要上厕所。

哈哈,那你就渴着吧。

嘿嘿。

路上还顺利吧?

还行,挺顺利的。我边说边心中暗道:顺利个屁,简直不顺到了极点,都是霹雳丫惹的祸。但嘴上却是说的越轻松越好。

好,你到了地方后,给我发个短信,报个平安。

嗯,好的。

挂断了电话之后,心中对冼梅愈加地思念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凯斯鲍尔行又行,越行越离冼梅远。

另外还有李感性,想冼想李心越酸。

外出培训散散心,霹雳泼丫使我寒。

,老子本就不想出来培训,舍不得冼性感和李感性。但行领导点名非让老子出来参加培训,那老子正好借此机会出来散散心。结果碰上了这么个霹雳泼妇糊涂丫,让老子的心比那晚秋的月光还寒,。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目的地还没有到,车窗外凝黑一片。

凯斯鲍尔大客车转了一个大弯,弯过一个大转盘,终于驶下了高速公路。

又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凯斯鲍尔像个笨笨的大铁牛喘着粗气终于驶进了**培训基地的大门。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整车的人都饥肠辘辘,饿的前膛贴后背。

客车没有直奔宾馆,而是直接开到了餐厅门口。

大家争先恐后地下车往餐厅奔。

好多人嚷嚷着快饿晕了,快饿死了,

餐厅里早就将饭菜备好了,大家迅速找空位坐下,瞬间就将几个大圆桌坐满了。

我刚落座,急忙给冼梅发了个短信,报个平安,让她放心。

培训基地的一个负责培训接待的领导和上级行的一个领导,走了过来,示意大家肃静,稍等片刻。

上级行的那个领导先进行讲话:同志们!大家辛苦了!按照预定时间,你们应该在七点多就能到。由于路上出了个小插曲,因此耽误了两个小时。坐车很辛苦,大家现在又累又饿了,餐厅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和酒水,大家吃完饭后到宾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就正式开始培训,

随后,培训基地负责接待的领导也说了起来: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再请大家玩好喝好吃好。

这个培训基地的领导讲话言简意赅,幽默风趣,一下子把大家都逗乐了,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

这两位领导很明显已经是酒足饭饱了,酒态浓浓,打着饱嗝离开了。

每个桌上都有白酒、啤酒,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老子昨晚刚刚喝高了,今天是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端起米饭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男子饮白,女子喝啤。我看了看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喝酒,不论男女。

老子不喝酒似乎不入群,成了个另类。但今早刚刚喝了酸梅汤,实在不想再喝酒了,只想快快把肚子填饱,离桌走人。

随着推杯换盏,又加上本就是一个系统的,所有的人开始渐渐熟络起来,开始互相海阔天空地侃起来,整个餐厅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其它几个桌上的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笑声从开始的窃笑偷笑,到最后止不住大笑狂笑,并且时不时有人向我看来。

和我同桌的大部分人,都在不时偷偷瞅我,想笑不好意思笑。

,老子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在笑老子,老子成了他们的谈资笑资。

,老子被落了单,的确让你们等的很辛苦,无以为报。你们就谈吧,笑吧,也算老子给你们带去了欢乐,一报还一报,大家扯平了。

就在我吃到第二碗米饭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吕大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