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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太汗,这丫看上去很文静,怎么言谈举止这么彪悍?大跌眼镜,让老子简直不敢相信。

人真的不可貌相,女丫更是不可斗量。

放下手机没一会儿,这丫开始频繁看秀腕上的小手表,神情很是骄躁。

我靠,不就多等几分钟嘛,至于这样着急吗?这丫不但尖声高腔,还是个霹雳火脾气,不是个好惹的丫。

过不多时,一辆出租车响着刺耳的刹车声紧靠着凯斯鲍尔豪华大客车停了下来,一个矮胖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男子,满头大汗地从出租车上跳下来,背着一个大背包,急匆匆向车上走来。

那丫等那男子来到车上,又发起火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让全车的人都在等你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中午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知道出去培训,中午还睡觉?过分,哼,开车。

她一声令下,凯斯鲍尔豪华大客车发动起来,呼啸着驶上了公路。

**培训基地,老子光听说过名,还真没有去过,但却知道是在好几百里之外。

长征路途艰难,培训征途漫漫。

,老子大学毕业的时候,心想可特么再不用学习考试了。

为了庆贺一番,我们洪门四大弟子集体将所有的书籍抱到一起,堆在学校操场角落的厕所后边,来了个焚书仪式。点了一把火,将所有的书籍全部焚烧,以示再不学习再不考试之决心。

我们正在庆祝焚书成功的时候,滚滚浓烟把值班校长和保卫人员引来了。

临近毕业洪门四大弟子每人背了一个处分,毕业证比别的同学晚拿到半个多月,险些自毁前程。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书是万万不能焚的。

秦始皇搞了个焚书坑儒,结果秦朝只维持了十多年。

我们也来了个焚书活动,差点没让毕业。想想都特么心有余悸。

车一出市区,很快驶上了高速公路。

车上的人都开始昏昏欲睡,老子也不例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在车上睡了两个多小时,车子在高速路旁的一处服务区停了下来。

那个外表文静实则尖声高腔的霹雳丫让大家下去上厕所。

老子早就屎尿憋的很难受了,急忙匆匆从车上下来,跟着大部队去了服务区的厕所里。

好多人都是小便,老子二话没说,直接来了个大的。

等解完了才发觉当时下车太过急切,忘了带手纸。

奶奶的,真T特么懊丧,晦气到了家。

急忙将便池的门推开,看了看外边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厚着脸皮问了几个人,都T特么说没带,一个个脸色要么冷冰冰的,要么面呈嘲笑,气的老子索性不再问了。静静地蹲在那里等候打扫厕所的清洁人员。清洁人员肯定有卫生纸。

等了没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穿防水靴的老大爷。我一看心中大喜,奶奶的,算老子有福,这么快就把清洁人员给等来了。

大爷,打扰一下,我忘了带手纸,麻烦您老给点手纸好吗?

哦,好的,你稍等。

这个清洁工老大爷很是友善,急忙返身出去了,很快就给我拿来一叠卫生纸。

我连声道谢。

从厕所里出来,急急忙忙来到外边。

晕,车不在了,那辆凯斯鲍尔豪华大客车就像飞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T,这明显是走了,老子还没上车呢,就特么开走了,日他姥姥的。

顿时急得在原地团团打转,这下可糟了,老子掉队了。狗日的司机是干什么吃的,他妈的。

不能怨司机,人家司机只负责开车。怨也只能怨那个尖声高腔的霹雳丫,T,你这个臭妞子,你她妈的临走之前,就不点名吗?

急得在原地打转的同时,破口大骂起来,引得周围的几个人都纷纷驻步凝视我。

还好,手机和钱夹带在身上。如果这两样东西也放在车上,这次老子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急忙掏出手机来,准备给那个我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尖声高腔霹雳丫打电话。

真是人慌无智,准备拔号时,这才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丫的手机号码。

,这次算是糗到家了,人倒霉了拉粑粑都误事。

想给冼梅打电话,让她帮我查查那个霹雳丫的手机号码,又怕她担心牵挂,急躁着急起来开上车跑过来,岂不把事闹大了。

给李感性打吧,也会让她担惊受怕。

给潘丽或邓萍打电话让她们帮我查查,保不准就会让旁边的冼梅知道了。

更要命的是老子还不知道那个霹雳丫的名字叫什么。

真她奶奶的尖声高腔霹雳丫,老子真想把她撕成两半,让她变成一半噼里啪啦,一半稀里哗啦。

考虑来考虑去,我决定不打电话了,反正我不知道霹雳丫的电话,但她总能从花名册上查到老子的手机号码。

当她发现把老子给漏下的时候,就会给老子打电话的。想到这里,便不再那么着急上火了,只能安心地等她给老子打电话。

这个挨千刀的霹雳丫。

刚才一阵狂急和一顿暴骂,竟使自己口干舌燥起来。看到旁边有个小摊点,便过去买了一瓶露露喝了起来。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天色有些灰暗了,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

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那个霹雳丫依旧没有来电话。

,难道要让老子在这个野猪林般的地方过夜吗?刚刚沉寂下来的心又开始急躁起来,止不住又将霹雳丫的七姑八大姨狠狠地招呼起来。

又过了会儿,我手中的臭老鼠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一阵冷风吹来,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急躁的心中开始惶恐起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满脸都是汗?天不热啊!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小摊点的摊主,是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小女子。也不知道是她大还是我大,她喊我大哥也是出于礼貌的缘故,毕竟老子刚才买了她一瓶露露。

刚才由于过于急躁,竟没有注意到摊主是男还是女,也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满头满脸的大汗。

既然她口称我大哥,那我也只能口呼她妹子了。

大妹子,我坐车路过这里,下车去上厕所。结果出来之后,车开走了,电话又联系不上,比较焦急。

哦,原来是这样,这事确实比较急人。

听小女子这般说,我更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如油煎,又在原地团团乱转。

大哥,你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就住在服务区里,这里有旅店的。她看我很是烦躁,便出言劝我。

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只能住在这里。边说边掏出钱夹来,万幸,身份证在里边。

奶奶的,看来今晚真的在这个野猪林下榻了。

又等了一会,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行,得抓紧先到旁边的旅店里定上个房间,要是客满了,老子只能在马路边上当乞丐了,连特么野猪林也住不上了。

在大妹子的指点下,我来到服务区内的小旅店,准备先登记个房间,免得再使自己被动起来。

正在询问小旅店服务员的时候,臭老鼠终于响了起来,也没看来电显示,急忙接听起来。

你是**支行的吕大聪吗?你现在在哪里?

来电话的人语速极快,嗓门又尖又高,震耳欲聋。

我日哟,我一听这声音,瞬间高兴的想放声大哭,来电者乃霹雳丫也!

虽然对这个霹雳丫恨的咬牙切齿,把她撕成两半也不解气。但她毕竟发现老子漏下了,毕竟打过电话来了,老子左等右等,前等后等,不就是等这丫的电话嘛。

此时的我就像跌落深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回道:我是**支行的吕大聪,我现在在服务区。

你怎么回事?怎么落下了?她语速更快,嗓门更高了。

我上完厕所出来,车就开走了,你们临走之前,怎么不点点名?我越说越激愤。

怎么没点名?临走之前点过名了。

点过名为什么还把我漏下了?

当时点名的时候,人是全的。

我没上车人怎么是全的?

当时清点人数的时候,人就是全的。

你她妈的会不会数数?阿拉伯数字你没学过吗?我越说越气,止不住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上个厕所拖拖拉拉,全车的人就你一个人落下了,你还有理?她和我对骂了起来。

你她妈的是联络人,负责人,你把老子漏下,就是你的失职,就是你的不对。我连说带骂,越来越历,嗓门越来越大。

对方突然沉默起来,有了几秒钟的短暂停顿,当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振的老子的耳朵都嗡嗡直响。

她奶奶的,她这短暂的停顿沉默,原来是积聚力量,这次不是说了,而是吼,更像是咆哮。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别人都能按时上车,就你一个人落下,你是懒驴上套,不是拉就是尿。

老子就是懒驴了,就是落下了,怎么……着?咳……咳……咳咳……

她在电话里咆哮,引得老子也咆哮起来,但老子的嗓门比不过这个霹雳丫,就在扯着嗓门咆哮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咆哮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还有心思洋咳嗽?这丫不依不饶地继续咆哮着。

你她妈……,咳……咳……,老子现在无暇和她咆哮了,嗓子岔气岔的太厉害,只有猛拍胸口不断咳嗽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