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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对这件事已经坦坦然起来,有些看破红尘,身处云头高端向下俯瞰的至高境界了。

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有了至高境界,自己似乎成了思想上的巨人,心中便坦荡起来,怒气愤恨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把李感性保住,就是让老子回老家种地,老子也心甘情愿。

想想古时候的忠臣大臣,被奸佞小人陷害,人头落地,满门抄斩,我这委屈真的不算什么。何况也没有生命之忧,大不了不要这份工作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中午吃饭时,冼性感让我在办公室里呆着别到处去,她跑出去买了三份香喷喷的驴肉烧饼,我的一份,她的一份,还有李感性的一份。

我心中暖暖的,冼性感就是好,美丽可人,温柔体贴。她知道我和李感性心里都不好受,就把饭给我们买回来,目的是让我们减少影响面。实际上她心里更不好受。

冼性感有勇有谋,是非分明,忠奸立断,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加善女,我真希望她退婚嫁给我,那该多好啊!

我要没了工作,回家种地,她肯定也会跟我去的。我们两个脱离这噪杂快节奏的都市生活,学学陶渊明同志,去过过逍遥的田园生活,岂不是更好?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冼梅手搭棚,俏目等我归。脱去摩登服,换上粗布衣。

才使巾揩脸,又使酒箸杯。青藤架下偎,嘴对嘴互喂。

馋死男流氓,羡死女色鬼。关上大寨门,生孩一大堆。

要是没有计划生育该多好,那我和冼梅边过田园生活,边生一大堆孩子,弄个加强排特务连啥的,岂不又成了封疆大吏,吕冼王国了。

越想越美,美的冒泡,嘴里含着驴肉烧饼呵呵傻笑。

下午,那个臭蛆不再露面了,而是由分管人事的副行长出头解决此事。

因为我是个炸药包,李感性是个导火索,为了不让我这个炸药包爆炸,他先找我谈,再找李感性谈。

先把炸药包弄湿,导火索再干也点燃不起来,搞人事的真特么鬼精鬼精的。

他和我谈的中心主题是让我接受2万元的奖励。

老子为了仅存的这点儿薄面,坚决不要。

但只有一个条件,不能处分李主任,李主任没有错。

他和李感性谈的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李感性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没什么事了。

阿门,只要李感性没事,老子就双手划十口念阿门了。

临近下班时分,冼梅从飞鸽上悄悄对我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善解人意的冼梅简直比我老婆还称职(老子还是光棍,但凭想象也能想象出来,谁能超越冼梅很难。),我心中一阵狂喜,立即回到:嗯!好!太好了!

短短的五个子,竟用了三个大感叹号,可见有多么地激动,多么地狂喜。

冼梅飞给我一个笑脸,随后说道:把李主任一起叫上,我们三个好好聚一聚。

晕,狂晕,晕呆。我一看她这句话,激动狂喜一扫而光,整个人犹如坐上过山车,从乐之巅瞬间滑到了慌之谷,到了谷底怎么上也上不来了。

我如果同时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吃饭聊天,非特么露馅不可。

冼性感稍微和我一亲近,李感性立马就能看出来。要是李感性稍微和我一亲近,冼性感不但立马看出来,老子还要立马挨暴殴,就凭这丫的脾气,不被剥层皮也能去层肉。

不但如此,最后还得同时失去这两位美女。

真要是那样,老子将万劫不复,遗臭多少年都不可得知。

越想越怕,竟不知道怎么回复。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了?

……,别让李主任去了。

为啥?

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两人世界多好啊!

人家李主任为你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弄得这么难堪。我就不说,你也该主动提出来请请人家李主任。

……,还是别让她去了。

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说出个不让她去的理由来,如果说服我,就不让她去了。

,就是把老子的肠子拽出来,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我这般怔怔地想着,冼梅已经扭头侧目仔细地观察我。

坏了,必须尽快回复。这丫心细如发,如再这样下去,非被她看出猫腻来。

阿梅,我还是喜欢二人世界嘛。我急忙酸酸麻麻地回道。

滚,也不看看什么时候。我已经和李主任说了,她也同意我们三个一起去吃晚饭,然后一块再找个地方去喝茶。

啊?你已经和李主任都说了?

是啊,我先和她说的,她同意了就好办了,你跟着去就行了。

我日哟,完了,彻底完了。

这丫竟然没经过请示就已经把事办了。

三个人去吃饭是上刀山,再去喝茶就是特么下油锅。如果这样,老子今晚能不能回到自己的窝里去都是个问题。想着想着,额头开始冒汗,估计脸色也已经苍黄起来。

为了不让冼梅看出破绽,急忙起身装着去上厕所。

打伞了要去厕所,内急更要去厕所,遇到无法解决的事要躲到厕所里。厕所这个臊呼呼臭烘烘的地方,在偶看来却是又清又香。因为关键时刻它成了老子的避难所,更是老子的庇护神。

跑到厕所里,更加地六神无主,惶恐不安。

如果被冼梅暴虐一顿,偶还不放在心上,大不了在家躺上几天就是了。关键是暴虐之后,我还要失去冼梅。更更重要的是,老子脚踏两只船,两只船一气恼,往两边一跑,非得把老子的腿劈断不可。

东南西北中,乖乖龙的东,这下算是玩到头了。

怎么办呢?……,到底怎么办啊?

用什么借口来摆脱这件事呢?

无奈之下只好先洗把脸,让大脑清醒清醒再说。

洗了几把脸之后,看着水龙头往外哗哗直流的自来水,灵机一动,先向周围瞅了瞅,发现没有其他人后,便急忙趴下,嘴对着水龙头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冷水。

不一会儿,就灌了个肚涨饱,最后还直打起了嗝。

心中不住祈祷,自来水啊自来水,你要愈脏愈好,最好里边充满痢疾菌,让老子过把拉瘾。

喝下去先来个肚疼再来个拉稀,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肚疼拉稀是不争的事实,这件棘手的问题便应刃而解。

跳起来将肚中的水往下蹲了蹲,又咕咚咕咚喝了一些,这才胸有成竹地迈着四方步回到了办公室。

此时离下班还有三十来分钟,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老子今天要拉稀。

马欢跳蹄,兔乐翘尾。小人得志想上天,兔子得志乐翻天。我这般一高兴,立即被冼梅看了出来。

她在飞鸽上问我:你怎么这么高兴呀?

当然高兴了,今晚能够和你还有李主任共进晚餐,能不高兴吗?

呵呵。

过去十分钟,肚子没有反应,我有点儿着急。

又过去十分钟,肚子仍是好好如初,我有点儿大急。

老子的胃肠抗击打能力怎么如此之强?我真后悔自己怎么不带点巴豆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看看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心中狂急起来,又急忙跑到厕所灌起了冷水,几乎都快灌到嗓子眼了。

如再不疼再不拉,那老子也没有办法了,只好上那刀山下那油锅了。

嗤嗤地撒了一泡长尿,步履沉重地回到办公室,冼梅不在。

怎么还没反应?,自来水公司的那帮孙子也特么太负责任了,害的老子灌了半桶水,竟不疼不拉。

这时,冼梅回来了。

她看了看我,我立即会意,趴在电脑前静等她飞鸽传话。

李主任刚才叫我了。

哦。(老子的心比刚刚喝进去的冷水还冷。)

今晚行领导叫她一块出去吃饭,看样子是和解去,她不和我们去了。

啊?(极度惊讶之后是极度狂喜。)

啊什么啊?李主任不去了。

我手忙脚乱地急忙欣喜回复:李主任不去了,我们正好过两人世界。

李主任今天不去,我明天再约她,非得请请她才行,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啊?

你又啊什么呀?大惊小怪的。

我日哟,我能不大惊小怪吗?你这丫怎么这么执着?你还让老子活不活?刚刚极度狂喜了没半分钟,又特么跌入了忧之谷,比慌之谷还要惨。

,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滋一时是一时,过好今天再想明天的事。

想到这里,我又回道:阿梅,今天李主任不去了,我们两个去吧!

后边没用问号而是特意用了个大感叹号,因为我感觉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今天又生气又烦躁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到我爸妈那边去一趟,赶明天我们三个一起去。

苍天啊!这丫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这么一根筋?我左旋右绕她怎么还坚持到底?

实际上,冼梅的思维和做法是正常的,只不过老子自己做贼心虚而已。

这贼不能做,尤其是色贼更是做不得。虽然都是身边的美女,太阳上口下巾啥的极其方便,受益很大的同时,风险也太大了,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阿梅,你能不能今天别到你爸妈那里去了?好好陪陪我,我很苦恼。

我知道你很苦恼,但我爸妈那边我必须得过去一趟。要不我陪你吃完饭我再去?

,你陪我吃完饭就走,还不如不去呢,那样我更加地干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