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我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小吕,谢谢你对行里做的贡献。(我肚中暗道:少他妈扯蛋,说正事。)

*行长,李主任是个好领导,请你们不要处分她。

你是你,她是她,两码事嘛。(这货不但是臭蛆垃圾,还他妈的是个政治流氓,我日他奶奶的。)

*行长,这怎么是两码事呢?事出有因,都是因我吕大聪而起,奖励我不要了,我只有一个条件。

好,你说。

请你们不要处分李主任,更不要难为她。

……

这货听我说完,竟故作姿态沉吟起来。我暴操啊,现在成了老子来求他了。我的怒火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臭蛆又故意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李杏同志的工作,组织上还是很肯定的嘛。

好了,老子就要的这句话,只要不难为李感性,什么他妈的50万不50万的,老子还没放在心上。

我起身往外就走。

小吕,这事支行里也没办法,毕竟是上级行没有批下来。

我日哟,这货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人再无耻也没无耻到这种地步,我都快被他气昏过去了。

但为了李感性我必须忍,我回头对他轻蔑地笑了笑,没说任何话。

,就你这品行,就你如此做人,老子还真看不起你,老子是垃圾,你连垃圾也不是。

小吕,等上级行批下来后,支行里立即兑现。

操,王-八犊子,又给老子开起空头支票来了。

气极反笑,老子现在只有笑的份了,吃着苦瓜无奈地笑。不,还不是苦瓜,是特么的黄连。

就在我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对我说:小吕,你叫李主任上我这里来一趟。

我出得门来,拉了冼梅一把,让她快离开这里。她眼圈已经红红的了,已经被气的快哭了。

走廊里站了好多人,其他的几个行领导也在远处旁观。

我和冼梅回到了办公室,其余的人都还站在走廊里,屋里只有我们两个。

吕大聪,你真的一分钱也不要了?

嗯,不要了,再要李主任也会挨整。

你知道那些本该属于你的奖励,会用到什么地方吗?

用到什么地方?

他们不会放在支行的帐上,而是放在小金库里。这些钱会被他们拿去吃喝玩乐,或者被他们私分。

操他么的,真是太过分了。

吕大聪,你还得坚持下去。

我心中猛地想起李感性目前的处境,只得强压怒火,对冼梅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算了,别再计较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看现在李主任也卷了进去,弄不好她要被撤职。阿梅,这件事就算了。

冼梅还待要说什么,潘丽、邓萍、希特勒和爱娃都陆续回来了,她只得气恼地缄口不语了。

我来到李感性办公室,她正在闭目养神。

不用问,她刚刚哭完。

,这个臭蛆弄得老子的两大美人都受委屈。

杏姐,你到行长那里去一趟,他让你过去。

不去,反正我不干这个主任了。

哎,杏姐,你这是何必呢?

没法干,怎么干?再干下去里外不是人。

我不要那奖励了,刚才我已经和行长说了。他这让你过去,是想和你和解,你就别任性了。

听我说到这里,李感性又气恼地流下了眼泪。

小吕,你别管了,我现在不能过去,过去肯定又得争吵,等会看看再说吧。

我一想李感性说的也对,便起身走了出来,将她的房门关上,让她静静心。

我又向那个臭蛆那里走去。李感性现在不去,我得先和他说声,这狗日的别他妈的又再难为她。

我敲开门进去,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保持友好的态度。

*行长,李主任等会就过来。让她在办公室静一会,你就不要再批评她了。

这货先笑后不笑,最后竟有些生气起来。好像他自己做的很对,反倒是我和李感性做的不对了。

这货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我刚待转身出去,他竟摞下了这样一句话:不来就算,这次必须处分她,目无领导,以下犯上。

我操他妈的,这狗日的看来是真的拿李感性开刀了,老子都不要那奖励了,而且是一分钱也不要了,还和你说好话,你他妈的不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去你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行长,你这样就真的是太过分了。李主任做为部门领导,肯定要维护下属的利益,不维护下属利益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你们不给我奖励,我也不要了,干吗还要处分李主任?

她今天的态度太过恶劣。

不是她的态度太过恶劣,而是你们做的太过。

我们怎么做的过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导火索既然点上了,那就猛烈爆炸吧。只有将所有的火力吸引到我身上来,才能保证李感性的安全。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控制本就腾腾巨燃的怒火了,声色俱厉起来。

你们做的还不过分?你们当初为了拉存款,定了这么个方案,完事后又不兑现奖励,不是过分是什么?

小吕同志,请你说话要有根据。

我怎么没根据了?

不是我们不兑现,而是上级行没有批下来。

听到他这句话,我直想吐,比吃了一大海碗绿豆苍蝇还恶心。

这货总是让上级行来背黑锅。从职业道德上来说,他做为基层主要负责人,应该时时处处维护上级行的声誉才是,何况这还是往上级行身上栽赃。

*行长,你敢不敢和我到上级行去当面对质?

小吕同志,你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现在就到上级行,共同去问问那奖励到底批下来还是没有批下来,你敢不敢去?

……,这货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脸涨的通红,就像他妈的刚喝了一大缸马尿。

此时,走廊上又站满了人,支行的其它副职领导也都过来了。

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先走了进来,厉声训斥我:小吕,你怎么和*行长说话呢?要尊重领导知道不?

我为了集中火力向主阵地开炮,对那些丘陵只好置之不理了。这些副职领导就是一个个类似小土包的丘陵。

所以,我没有搭理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仍是对准一把手开火,开火,再开火。不但要把他削成丘陵,还要把他夷为平地,最好特么的把他挖成个坑。

*行长,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他依旧涨红着脸默不作声。

狗日的,老子终于击中了你的软肋。老子今天非把你的脆骨肋条击断不可,痛打落水狗是最佳选择,鲁长老说的太准了。

*行长,你要不去,说明那奖励已经划过来了。

我这句话更加地惊涛骇浪,臭蛆同志明显地尴尬不已。分管人事的副行长用力要把我拽出去。

那个满口土话加方言的副行长也过来了,吐着唾沫星子说:吕大撑,你怎么回喜?劲么和领导这鸭书话?

我的原则是对这些丘陵地带置之不理,向高地继续猛攻。

既然你们做的不对,那就说明李主任做对了,你们没有理由处分她。

处不处分她,与你没有关系。一把手被我抢白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了。

怎么与我没有关系?这事是由我引起来的,

我说了,我不要那奖励了,你们也不要处分李主任了。李主任是好领导,你们没有理由处分她。

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比较会来事,边往外拽我边说:处分李主任的事,都还是没影的呢,你要相信行领导。

他的话说完了,也把我给拽出来了。,老奸巨猾,不愧是搞人事的,是个人精。

老子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台。

臭蛆过分,老子可不能过分。

毕竟是个小人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感性和冼性感也已经站在了走廊里。妈的,今天这事是真的闹大了。

我这么一闹,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这样对李感性会有好处。

我回到办公室,其余的人都还站在走廊里。

冼梅紧接着跟了进来,埋怨我说:既然闹僵了,为何还说不要那奖励了?

咱们要而那狗日的就是不给,看这阵式硬要也白搭。现在这社会欠钱的是老爷,要钱的是孙子。

吕大聪,既然闹就坚决闹到底,小打小闹我担心你会挨整。

不怕,反正道理在我们这边。

他们要整你,借口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冼梅说到这里,语气神态甚是担忧挂心。

我对她柔柔一笑,安慰她:没事的,你放心吧。

你说的倒很轻松。

呵呵,我说没事就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这时同屋的其余人等陆陆续续回来了。

我坐在工位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思想意识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既担心李感性也担心自己。

但更多的是气愤,要不是那个臭蛆如此卑鄙霸道,应该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现在做事怎么这么难呢?想要建功立业,真的去学班超和终军了,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要为公家做贡献,你首先得学会受委屈。没有忍受委屈的肚量,你最好别去做,更不要出这风头。这就是老子从这件事中总结出来的社会经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中国人最喜欢枪打出头鸟,管你是好人坏人,管你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你想名利双收,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