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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兜兜转转,经过了这么多的苦难,我们几个现在又团聚了,一切东西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最大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以后我们就在秦城一起打拼。”南朝阳,捶了捶燕北的肩。

两人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说,南朝阳跟燕北在病房里聊天聊了很久。

两人聊天聊地聊过往,仿佛还是多年前刚刚放学的两个学生一样。

南朝阳自嘲一声,自己果然是开始老了呀,已经开始怀念过往了。

天色渐渐晚了,南朝阳在病房跟燕北吃过饭后,便起身准备回去了,他还没有告诉雷霆雁北回来的事情呢。而且还要跟雷霆商量一下,他在秦城开个分公司的事情。

正好,燕伯来了。南朝阳南朝阳便放心的把小贝交给燕伯,道别离开了。

临走前,南朝阳给燕北做了个手势,表示他明天再来看他。

燕北点点头,也跟他挥手告别。

南朝阳出了医院的门口,风有些大了,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在路边拦了辆的士。

上了车之后,他便打电话给雷霆。电话响了好几声,雷霆都没有接,南朝阳便先挂掉了电话才想雷霆现在是在忙。

果不其然,那天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他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晚点雷霆会回电话给他。

半小时后南朝阳到家了,雷霆的电话也刚好打过来了。

“南朝阳,突然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雷霆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南朝阳放下自己的包,然后把自己摊在沙发上,在医院陪了燕北一天,他有些累了。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不要太惊讶哦。”南朝阳笑着说。

“嗯,什么消息还能让我雷霆惊讶?”

“你这个家伙现在骄傲了是吧?”

“开玩笑吗?你说吧,什么消息能让你亲自打电话给我?”

“燕北回来了。”南朝阳说完这句话便不说了,等着雷霆的反应。

“燕北是那时候,跟我一起在南昌的那个燕北?”雷霆在电话那边十分惊讶的问道。

“对啊,就是燕北,他前几年,南昌破败之后,他就去当兵了,还去当了几年特种兵呢,不过因为在兵营里面被他的长官欺负,他连同几个兄弟把那个长官打了一顿便被除名了,现在已经回到秦城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

“燕北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之前因为他们那边房子的事情,跟房地产有一些冲突,也没什么大事。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在秦城开分公司吗?我想着小贝他被军队除名了,除了一身力气跟好身手,他也没有什么技能了,如果你在秦城开分公司的话,或许能在你的公司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雷霆听了之后马上答道:“可以呀,没问题,燕北是自己人,他在我的公司里面我也放心。”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问了燕北,燕北他很愿意在你的公司工作。”

“好,我下周就可以去秦城,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详谈吧!我也正好去见见小贝,兄弟都好久没聚了。”

两人约好之后便结束了通话。

南朝阳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了一夜,因为李嫣然给他们安排的假期,他便理所当然的睡到自然醒。

醒了之后,他买了点水果,又去医院看望燕北。

去到医院时,燕北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经过一夜的休养,已经精神了很多,小贝招呼南朝阳坐下。

这是燕北的病房里进来了几位老人家。

小贝南朝阳连忙站起来,跟几位老人家一一打了招呼。

原来这几位老人家是小区里,年纪最大的几位老人家了,他们一向被小区的人十分的尊敬。

几位老人家来到燕北的病房里面,先是问候了燕北的伤情,南朝阳跟他们攀谈了几句,问到村里其他人的情况,请为老人然后便愁容满面的开口说道:“现在的无良商家呀,把我们打伤了,也不赔钱,现在可好了,我们小区里的青年壮年几乎都受伤了,都躺在病房里呢。而且还有几个骨折的伤得比较严重。但是我们一上来也没什么积蓄,能在秦城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那还有多余的钱来付医药费呢,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朝阳坐在一旁看到已经白发苍苍了,几位老人家年老了,还不能享清福,还要在这里为钱的事情操心,他也感到十分的心酸。

南朝阳又问道:“既然是他们打伤的人,那便是他们不对,没有试过向他们讨要医药费吗?”

“试过了,但是对方有律师了,我们也没钱请律师,现在不过是逼良为娼罢了,硬是把错误和责任推给我们。”其中一个老人背着手说。

“对方真是仗势欺人,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便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想想,没有我们这些纳税人,他们哪来的钱?”另外一个老人家忿忿不平地说道,用手中的拐杖砸着地板,发出沉稳的敲击声。

发泄完了,可医药费还是没有着落。

本来因为兄弟团聚的欢乐霎时间都被这件事情给抹杀了,病房里一片沉默。只隐隐地听见几声叹息声,窗外高大的梧桐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南朝阳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情,他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毕竟他也只是个上班族,虽然李嫣然刚给他发了奖金,但对比起医药费,还是杯水车薪。

燕北沉默地看着窗外,几位老人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都是愁容满面。眼角眉间的皱纹让南朝阳看得心疼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