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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有《水部》分类,里面讲述了各种水的药性。

中医能如此神奇,都是因为华夏先祖们几千年超人的智慧,还有不懈的努力。

很快张东需要的大量淘米水送了上来,白中带着清澈,第二遍的淘米水。

张东将大部分药材分成十人份的剂量,用大锅来熬,用淘米水熬了一半的三黄药方,还有柴胡的退烧药方。

当无根水收集的多了后,张东又开始熬另一半的三黄药方。

将近一小时后,张东命人将用无根水熬的锅熄火,将锅内的药汤晾温后,又命人将几口锅内的药渣,用纱布分包每人一份,然后用纱布包着的药渣,沾药液给伤者反复清洗伤患处半小时。

又过了一阵,张东命人将淘米水熬的三黄和柴胡熄火,将三黄药汤给伤者一人一碗喝下,柴胡药汤给发烧的人,一人一碗喝下。

此时去山林中收集叶尖上露水的人也回来了,整整收集了一大碗。

张东叫来王淑红,问道:“大姐,会和面吗?”

“会啊。”王淑红回道。

“大姐,你现在用露水、盐和豆豉,和一小碗面。”张东将这些东西交给了王淑红。

随后张东又叫过来一个妇女:“大姐,你一会用绿豆熬一锅绿豆粥,一会天亮的时候,给大家喝。”

“好嘞。”妇女欣然的拿着绿豆去熬粥了。

这真是全员总动员,除了伤重无法行动的人,就连小孩子都忙着帮大人抱柴火,忙到现在,已经清晨了。

但事还没完,张东又叫过来村长,非常小声的问道:“村长,村里有没有妇女现在有经水的?”

“啊?”村长目瞪口呆的看着张东:“这玩意也是药?”

“是药。”张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烦村长去问问,如果有的话,把带血的经衣要来。”

“好吧。”村长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东了,不过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差这一哆嗦了。

村长走到一处高地,扯着脖子大喊道:“全村的妇女听好了,谁现在来红了,张大夫要用。”

张东睁大了眼睛瞪着村长,而其他所有人都瞪着张东,张大夫要用是啥意思?是用月红?还是用来了月红的妇女?不管是用哪个,这都太变态了。

没有妇女说话或者站出来,也不知道是她们没人来月红,还是她们害怕张东这个变态的要求。

“张东。”安莹在身后扯了扯张东的衣服,羞臊的小声说道:“我有你说的。”

“能不能给我?”张东心中一喜,焦急的问道。

安莹看了张东一眼,马上低下了头,娇羞的嗔道:“现在吗?在这里不好吧?等大姨妈走了的好吗?”

“呃……”什么乱七八糟的,张东接着问道:“用卫生巾了吗?”

安莹羞涩的点了点头,这个肯定会用的。

“能不能把带血的卫生巾给我?”

“啊?”安莹呆呆的看着张东:“原来你是要卫生巾?”

“那你以为我要什么?现在快去换下带血的给我。”张东催促道。

“哦。”安莹略有些失望的转身跑开了,她也没问张东要干什么用,张东是她的男神,在医学院的时候就是,所以她无条件信任张东,不管张东要什么,她都愿意给。

不一会,安莹背着手走了回来,交给了张东一块有侧翼的卫生巾。

张东接到手里还是热乎的,血量适中,只是上面有一根毛毛,张东随手将那根毛毛拽了出来。

安莹顿时脸羞的通红通红,转身捂着脸跑开了。

张东轻笑一声,至于吗,不就是拽了你一根毛毛嘛,要是你觉得吃亏,也来拽我的毛毛呀。

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拿人家小姑娘新鲜的卫生巾,还一脸笑容的张东,这家伙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张东没理会这些人的眼神,直接走向了昏迷的大柱子,此时大柱子的腿伤已经化脓感染,伤口颜色发黑,整条腿都是紫青色,水肿的很厉害,而且用手指去戳,可以明显感觉到,腿已经开始轻微的僵硬了。

“张大夫,你这是要干啥?”大柱子媳妇不解的问道。

“疗伤。”张东说完,转头命人取一些锅下的炭火来。

大柱子媳妇愣愣的看着张东手里的卫生巾,这玩意也是药吗?如果是的话,那她一年扔了多少药啊,太败家了。

张东拿着卫生巾在火炭上烤,当烤到卫生巾冒热气了,然后赶紧将卫生巾敷在了大柱子的伤患处。

“张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玩意能救我家大柱子?”大柱子媳妇看见别人的卫生巾敷在自家爷们的腿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姐,这个东西烤热后,可以治淤血,如果有药的话,当然是用药最好,但现在条件不允许,也只能用一些没办法的办法了。”张东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其他眼神怪异看着张东的人,心里都松了口气,还好,张东不是变态,否则他们不管男女,都感觉和一个变态生活在一起,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大兄弟,面和好了。”王淑红端着面团的碗走了过来。

“好,大姐麻烦你再找一个盘子来,放在炭火上。”张东接过面团碗,试了一下面团的水分正好。

当卫生巾的热度消失后,张东取了下来,用手指碰了碰大柱子的伤患处,果然软了一些,看来淤血已经化开了一部分。

然后张东在面团上揪下来一小块,放在了火炭上的盘子上。

所有人都在盯着张东,从没见过这么给人治病疗伤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站在人群中的牛大饼一脸的讥讽嘲笑,他行医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用卫生巾和面团给人疗伤?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阴阳怪气的笑什么?”一直盯着牛大饼的房乐正突然问道。

牛大饼故意将声音放大:“我笑张东装神弄鬼,在这种时候欺骗这些村民,耽误这些伤者的病情,简直罪大恶极,他治不好这些村民,就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你怎么就知道张东是在骗人?如果张东治好了村民呢?”房乐正十分气愤的说道。

“哼!”牛大饼不屑的说道:“如果他能用这些东西治好村民,那就证明我这些年都活都狗肚子里去了,我当场给他下跪磕头认错,拜他为师跟他学医术。”

牛大饼自信满满,当初张东害的他心脏病发,并且失去了院长的职位,他对张东的怨恨自然不必说。

但就算不数这些个人恩怨,单纯站在医生的立场,如果说之前张东熬药的手段还算像模像样,那现在用什么卫生巾和面团,打死牛大饼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