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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黑鲨发火,都不言语了。洪嫂走过来,拉着我小声说:“海妹不管怎么说都跟你有夫妻之恩,来吧,孩子,把她海葬了吧!”

所有的尸体都被抬上船,大家默默地登船,开出了迷魂岛,在离岛很远的地方,举行了海葬,我手里捧着海妹在外面亲手采回来的鲜花,将花瓣揉碎,飘洒在大海之上……

一切都结束了,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彻底清除无恶不作的黑鲨会,为海妹报仇!

夜里,我一个人躺在海妹的床上,耳畔传来大海的波涛声,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这一切似乎都是因我而起,海妹也是为我而死,难道我是个灾星?对于钟爱的我的女孩,我欠她们太多、太多!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黑帮的大哥!也许我不该去招惹她们,跟着我,好多善良纯真的女孩都走上了不归路,而我还苟延残喘在乱世之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黑鲨新上任的卫队长海豹叫起。大家匆匆吃着早饭,我看到洪哥的头发在一夜之间花白了,洪嫂的眼睛也是红肿的,谁也不说话。

吃完饭,黑鲨亲自点了五十名海盗,包括我和刚刚伤愈的胡天霸。两艘机轮和六艘鱼雷快艇准备起航,每条机轮上十九个人,每条鱼雷快艇上两个人。

我跟着胡天霸上了一条机轮,黑鲨带着海豹登上另一条机轮,黑鲨和胡天霸以及每条快艇上的舵手都带无线电耳麦,方便联络。

机轮的前后甲板各装备了一门四管机关炮,前甲板还装备了一门火箭炮,左右甲板上各有一挺地狱之火六管重机枪,外观看上去跟普通的渔船没什么两样的机轮,却武装到了牙齿!我暗自为大陆的远洋石油勘测船和钻井平台担忧,希望董枭的鱼鹰组已经接到戴小强的报警。

我跟着胡天霸站在驾驶舱里,这个位置在机轮的高出,两边装备着防控高射机枪。驾驶舱里面的电子设备更是看得我眼花缭乱,这里有GPS卫星导航系统、夜视系统和雷达显示屏。

胡天霸此时盯着雷达扫描仪,对一名设备操作员说道:“注意观测水下,这一带一直有中方的潜艇活动,我不相信他们的石油勘测船会没有任何保护!”

“是!”操作员开启深海声纳探测仪,我暗自惊奇,这样的机轮与一艘巡洋舰的电子设备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装上导弹,那就是一艘小型的巡洋舰了。

一直航行到中午,海上风平浪静,天空万里无云,这是个出海的好天气。驾驶舱的扬声器里传来前面机轮上黑鲨的声音:“老二,你的船上来跟我平行前进!六艘鱼雷快艇躲在后面,我们马上进入作战海域,已经探测到目标船离我不远了!”

胡天霸答道:“明白!”马上指挥舵手将机轮向前提,追上前面的机轮并列而行,六艘小艇躲在了两艘机轮的后面。

胡天霸指着雷达显示屏对我说:“吴彬,你看,前方两点钟方向有条大船,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中方的探测船了!”

我看着萤绿色的显示屏,两点钟方向果然有一个阴影,我疑惑道:“可是,对方应该也可以已经发现我们了吧?”

“呵呵,对头!但是,我们是两艘渔船而已,等我们靠近了,肉眼可以看到对方的时候,我们的鱼雷艇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六发鱼雷齐射,谅它无法完全躲开,只要有一发命中,我们就大功告成!”胡天霸摸着自己胳膊上的一处结痂的伤疤说道。

正午,骄阳似火,我有些无聊地走出驾驶舱,坐到旁边的高射机枪操作凳上,转动着方向盘,将双筒的高射机枪拉到水平,对准了旁边的黑鲨主船的驾驶舱,尽管两船之间有五十米的距离,但是我还是看得见黑鲨在玻璃窗后面的身影。

我装上弹链,瞄准,现在只要我扣动扳机,黑鲨和驾驶舱就会灰飞烟灭!就在这时,胡天霸喊道:“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我被俩个海盗粗暴地推开,这里是他们的位置,我走下高射机枪的操作台,两个海盗娴熟地将高射机枪摇起,这时我赫然看到,正前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三架直升机!

我回到驾驶舱问道:“二哥,怎么会有直升机?”

“奶奶的!这是阿帕奇!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帕奇!”他大声对着电台喊道。扬声器里面传来黑鲨的吼声:“所有武器对空开火!不能让直升机靠近!”

“打!给我打!”胡天霸手持麦克下令。两艘机轮上的高射机枪、火箭炮和机关炮全部开火了,密集的弹雨织成一张火力网向三架阿帕奇武装军用直升机罩去。

阿帕奇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火力袭击,马上拉起,急速升空,同时释放出数颗机载自导火箭弹在空中画了个美丽的弧线呈扇面向我们的机轮飞来!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是任何地面装甲目标的杀手,装备休斯公司的XM-230-E1型30毫米机炮,备弹量1200发,正常射速652发/分,可携带16枚“地狱火导弹”,可选装70毫米火箭弹,每个挂点可挂一个19管火箭发射巢,最多可挂4个发射巢,共76枚火箭弹。

在一望无垠的海面遭遇阿帕奇,绝对是死神降临了!我还没来得及想该怎么办,就觉得眼前电光一闪,身体和驾驶舱一起飞了起来!

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只要上船准没好事。我在空中甚至看到机轮在剧烈爆炸,天空中的阿帕奇倾泻着弹雨,瞬间就把两艘机轮击得粉碎。

我的身体重重摔在海面上,旋即就无底的海水深处急沉,两边都是弹雨射进海水,看上去我宛如置身于一个硕大的门帘里面,子弹的轨迹画出一条条的水线,我双脚一蹬,迅速离开这片危险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