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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我是四哥!”那个弟兄认识我,凑近一看,笑了道:“四哥来了啊,马上开大门!”他跑回去,我下意识看一眼后视镜,却惊讶地发现一辆桑塔纳在小路口一闪开过去了!

是不是那辆车?雨太大,我一时无法确认。大门开了,我将车子开进去,戴小强和王大宇都站在对面的一楼楼靠看着。我将车子尽量靠近门口,早有几个弟兄打着黑色的大雨伞过来为我们遮雨。

我和马羚跳下车子,跑进楼门洞里。我笑笑说:“咋样,哥来看看你们,呆的挺好吧?”“好啥?弟兄们都憋死了!”戴小强抱怨道。

“操!让孙虎带几个小姐过来!”我走进去打着哈哈道。我话音未落,小腿肚子就挨了一脚!“就知道泡小姐!我废了你的武功你就不叫小姐了!”马羚恶狠狠对我喝道。

戴小强一愣,旋即笑道:“公主太厉害了!四哥怎么受得了啊!哈哈!”我们说笑着走上二楼的一间会议室坐下。我点了一支烟说道:“你四哥现在啊,看一眼小姐都不行了!”“这么惨啊!终于有人能管住四哥了!”

“你们的四哥是不是天天泡妞啊?你们不要怕,告诉我他有几个相好的?”马羚一本正经地问道。戴小强也板起脸,伸出手摆着手指道:“一个、两个、三个,不行,光用手查不过来,我把鞋也脱了吧!”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马羚气呼呼地等着我道:“吴彬!等晚上再收拾你!”“吴彬?”戴小强愣了下,旋即笑道:“四哥又换名字了!这个好,彬哥!”

我点点头道:“嗯,我现在的身份是国家安全局外勤组侦查员,她叫冯琳,也是我们单位的!”“琳姐好!”戴小强马上改口道。

我正色道:“行了,咱们言归正传,我只是路过,等下还要赶路去北仑港,我来看看早上到的武器。”

武力起身出去,拿了一把M16A4和一把CZ83进来,我看看崭新的枪械,拿起CZ83,弹夹容量为15发。马羚惊呼一声道:“哇哇!好漂亮的手枪,给我一把!”

我说:“好,这种枪组长以上每人配一把,这个枪小,便于携带。先收好,回到上海再发。

刚说到这里,突然,会议室的房门被撞开了,一个组长跑进来道:“不好了!两辆悍马冲过来了!”

大家一惊,连忙起身跑到窗前,向下面的院子前面的小路一看,两辆军用悍马正疾驰冲向院门!

戴小强喝道:“抄家伙!”话音未落,我突然看到一枚火箭弹直奔我们二楼的窗户飞来!“趴下!”我一声大叫,一把就按倒了马羚。

“轰!”我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浪把我重重掀翻,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全都给炸翻了,我撞在桌子腿上弹了一下,马上一个翻滚起身,抓起M16A4就扑到洞开的窗户前。

楼下枪声一片,悍马车上架起了重机枪,雨点般的子弹将大门打得粉碎,楼下的弟兄们有几个被打断了身子扑在雨水中!

我大叫一声扣动了扳机!“嗒嗒嗒嗒嗒嗒——”结果招来了四面八方的十几颗火箭弹飞来!这座青砖小楼瞬间坍塌,我的身体随着砖瓦石块稀里哗啦滚落下来,顿时感到冰凉的雨水淋到我头顶的刺激。

“吴彬!”马羚喊着我,我看到她的身子被压在一堆瓦砾之下,戴小强、王大宇和武力都浑身是血,躲在碎砖乱石中胡乱开枪。我不顾一切爬过去,拼命扒开压在马羚身上的乱石。

四下里全是枪声和爆炸声。我摸出腰间的一颗手雷用力向院门方向扔去,在爆炸的硝烟掩护下我终于把马羚拉了出来。

马羚骂道:“我操他妈!这是什么打法!我跟他们拼了!”她手里握着九五手枪漫无目标的乱射。我一把按住她喊道:“别开枪!”

“噗噗!”我身边的一块砖被打得粉碎,几块碎砖崩在我的脸上,热血流了一脸。“你受伤了!”马羚叫道。

戴小强喊道:“四哥,顶不住了,他们火力太强,山上还有狙击手!”妈的刚才的两枪就是狙击枪打来的,我抬头看了一眼雨雾中的飞灵峰,那上面一定埋伏着狙击手,一个个弟兄中弹倒下,正面的两辆悍马上的重机枪已经将院墙打断了,几个大墙豁子露了出来。

武力喊道:“我们向后面撤!后院有辆车,那里有条路!”“妈的不早说!”王大宇骂了一句,我们狼狈地向后院撤去,屁股后面是暴雨般的重机枪子弹,头顶间断飞来流弹,这里的五六十名弟兄已经死伤大半!

谁知我们刚跑到后院,几发枪榴弹和火箭弹就打来了,我们眼睁睁看着十几个弟兄被炸翻,还有后院唯一的一辆越野车也中弹起火。

后面早已经被包围了,几个迷彩服的身影闪现,手中清一色的MP5突击步枪,我们被压制在一片瓦砾后面。

戴小强说:“这他妈的不是盖子,盖子不是这个打法!”武力绝望地说道:“鱼鹰组!我们完了!我刚看到一个家伙的头盔,上面的六角星是鱼鹰组的标致,因为他们经常出海作战,不能暴露五角星的身份,所以就用六角星做为识别标志……”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看来是他们是跟着我来到这里的!董枭竟然动用国家机器报私仇?他没疯吧!

我四下看看,身边还剩下十几个弟兄了,我看了一眼左边断墙外的一片密林叫道:“不能等死守在这里,盖子马上就到了,弟兄们,杀开一条血路,我们冲到林子去!”

我拎起M16就冲过去,马羚比我还快,一个箭步就上墙了,密集的子弹打过来,又有几个弟兄被击中,冲过断墙,跑进密林,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这里是灵隐寺的后山坡,董枭的人居然在这里留了口子,我们并没有遭到想象中的阻击,枪声也嘎然而止了,远远地传来警车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