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张锋的是两个穿着皮夹克的汉子，他们开着一辆牧马人吉普车，跟着张锋在长宁区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仙霞路，就在灯红酒绿夜总会门前，两辆丰田一前一后把牧马人吉普给夹住了。

五六个汉子过来，几把手枪对准了车里的两个家伙。两个人被粗暴地拉下车，推上了丰田越野车，连人带车都带到了夜总会后面的四海安保公司。

张锋的车子也停到了四海公司的后院，他吩咐那个叫老妖的组长说：“把两个盯梢的给我带二楼隔音室去绑起来！”

二楼的里面有一间专门审讯用的刑讯室，全封闭的隔音装置，里面一根横梁，上面吊着链子，还有专门绑人的刑床。

两个家伙被推进来，不由分说就给双手铐上，吊在了横梁上的铁链上。一个岁数稍大的家伙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们就是去夜总会玩玩的……”

老妖一脸的杀气，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他从搜身的弟兄手中接过来一把左轮手枪，冷笑着说道：“去夜总会玩玩，你带枪干啥？糊弄鬼呐？啊？”那人说：“就这一把小枪，防身的啊！”

老妖说：“行，你就嘴硬吧，等下我们大哥来了，我看你能硬到多久！”他翻看着从两个人身上抄到的东西，一把左轮手枪，一把警用匕首，两个钱夹、身份证、驾照，都是杭州萧山的地址。

老妖看着驾照说：“萧山的？”中年男人回答道：“是，我们是萧山人，我求你们把我们放开吧，为什么要抓我们啊，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张锋正好进来了，他带着一副皮手套，过来看看两个人，老妖把左轮手枪指给他看。张锋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说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跟踪我？”

那人说：“大哥，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本分人啊，带枪是防身的，我们就是去夜总会玩的啊……”

张锋一拳砸在那家伙的肚子上！那人“啊！”地叫了一声。张锋说：“你不说是吧，行，那你说！”他用手托起了旁边年轻帅气的小子的脸。

这个小子有些发抖，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问我……”

张锋笑笑说：“好，都不知道哈！来人，都给我扒光了！”

四个弟兄扑上去，两个对一个，几下就给两个家伙扒得赤条条的了！张锋说：“牛皮鞭子蘸盐水，给我抽！”

两个身强体壮的弟兄扑上去抡起鞭子就抽！“啪！啪！”一人一鞭子，两个家伙发出野狼般的惨叫！这牛皮鞭子蘸盐水，就是不蘸盐水，一鞭子上去，皮开肉绽，没有人能忍受这种疼痛！电影电视里演的那种被皮鞭抽得浑身是血也不开口的，纯属扯蛋，不信自己找个鞭子抽自己一下就知道有多疼了！

两鞭子下去，中年男子马上嚎叫道：“别打了，我们说，我们说！”张锋摆摆手道：“好，你说吧，我们先不打，说错一句话就扒了你们的皮！”

中年男子说道：“我俩是李斯的手下，是李斯安排我们跟着您的，说是叫我们码一下你们藏货的地点……”

张锋冷冷说道：“李斯是干什么的？”

那人答道：“李斯是我们的铁算盘，我们是杭州飞龙钱庄的。”张锋疑惑地问道：“什么叫铁算盘？”那人答道：“就是管账的，财务总管，也就是钱庄的二当家。”

张锋走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老板是谁？”

“老板，我们叫大掌柜，我们飞龙钱庄的大掌柜是郝洋。”那人答道。张锋又问：“你们两个在钱庄是什么角色？”

中年人说：“我们是保卫，也就是负责钱庄安全的。”张锋想想说：“明白了！”他转身对几个弟兄说：“给他们穿上衣服，分开两个房间关押！好好看管，跑了一个，你们几个就没命了！”说完走了出去。

我和戴小强坐在他的大办公室里，我听完了张锋的汇报，我苦笑下说：“这世界太他妈的小了！郝洋，我认识的，奶奶的，转来转去，还是这个郝洋！”

戴小强看着我说：“怎么，从前有过节？”

我笑笑说：“做过他的一单大活！四百万美纸，那时他家住在上海，罗马假日别墅区，估计出事后他全家都搬走了，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会这样再次碰到！也好，就跟他再玩一把，不过这一次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

张锋问道：“那么，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我想想道：“等下，我给于明乾打个电话！”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于明乾的手机，我说：“二哥，你带来的客户可靠吗，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于明乾笑笑说：“四哥，江湖规矩，不能问，你懂的……”我打断他的话道：“可是现在不对了，他们派人码我们的底，被我抓了两个，二哥，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哪能办（上海话，怎么办的意思）？”

于明乾愣了一下道：“他们，他们说他们是谁了吗？”我说：“在我的严刑拷打下，全招了！我们现在是当没事人继续跟他们做啊，还是立即终止交易？”

于明乾叹口气道：“妈的，我倒是没有料到，他们会来这一套！好吧，交易暂停，我跟对方交涉，人你先留着，免得他们不认账，等我电话再做打算！”

我放下电话，笑笑，说：“于明乾让我们等他的消息再说，我等他妈个逼，万一他们是一伙的，我们就被动了！张锋，你准备下，我们去趟杭州，家里这边，小强，今晚你带人给我搞定宋庆和高学军，别弄出人命来，我们的目的是叫他们就范，让他们明白，这条街上，四海公司是老大！”

戴小强说：“这个没有问题，杭州那边，你们需要多少人手？”我看看张锋说：“十个弟兄，带上一个人质，叫他给我们带路！”

张锋说：“好，我这就去安排！”我说：“越快越好，我们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