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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武警从三个方向围了上来,他们并不开枪,因为他们看到了我们手中有人质,女警突然站了起来,绝望地大声喊道:“开枪啊!别管我!他们都是畜生!”

我一把将她按倒,冲锋枪的枪管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你妈逼的想死是吧?来,我成全你!”

女警是两只眼睛冒着怒火,扭动身子挣扎着。

“这丫头疯了!”二哥说着把女警拉过去,压在身下,持枪向下面围上来的武警开火,武警们各自找掩体躲避,暂时停止了前进。

在一个大石头后面,一个武警开始喊话:“你们听着,不要再抵抗了,放了人质出来投降,你们抵抗到底也是死路一条,大家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去你妈的吧!”我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对方立刻停止了喊话。

“老四!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了,妈的,我还没活够!”

“二哥,没事!吉人自有天相!天马上要黑了,我们先和他们周旋到天黑,这里离公路很近,我们还有机会出去!”

下面的武警开始运动,试图向我们的侧后方移动包抄。我趴在地上,瞄准了一个在草丛中弯腰跑动的盖子,扣动了扳机!“啪!”那个盖子应声倒地。顿时其他盖子都不敢再动了,四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二哥小声说:“他们肯定埋伏了狙击手,等一下我们得往后面下方运动。”

“再等等,等天黑下来。”我看了看四周,已经暗了下来,能见度很差。

“哇塞!”二哥突然叫了一声,“快看!老天开眼了!”

我向二哥指示的东南方向看去,一团浓雾正在暮色中蔓延开来,起雾了!像这样的大山中,一场大雨过后,往往会伴随着大雾,来得太及时了!

下面的武警显然也发现了大雾,又在快速移动起来,我和二哥不停地开枪点射,阻止武警向我们的身后移动。那个被二哥压在身下的女警又开始大喊大叫,被二哥一枪托砸在后脑,女警闷哼了一声,不动了。

“我们走!”二哥对我喊了一句,向对面已经淹没在浓雾中的武警连开几枪,起身就跑,我也打了一梭子,起身跟着二哥向后跑下山岗。

雾气太大了,我和二哥脚前脚后也已经看不清楚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大方向就是公路,我们要回到我们熟悉的地形中去,公路、汽车、城市、大都市,这才是我们的藏身之地。

跌跌撞撞又翻过一个山岗,我们终于跑到了公路上!

隐隐约约好多军车停在路旁,车灯全部点亮着,偶尔还有车辆缓慢通行。我和二哥蹲在路旁的草丛里,努力看着地形,终于发现了目标,离我们不远的一辆大卡车的后面,停着一辆丰田大吉普。

我们四下看看,没有什么人,就移动过去,在大吉普的后面悄悄走出来,两个武警正在车门旁抽烟聊天。

“这鬼天,怎么就下了雾了,山里的弟兄怎么办?”

“妈的,这下子还搜山搜个鬼呦!前面还听见枪声,好不容易咬住了,看来又没戏了!”

二哥拎着枪走过去,拍拍其中一个肩膀,那小子刚一回头,二哥一枪托砸在他的太阳穴,与此同时,我手持匕首一下子抹了另一个盖子的脖子。

我们悄悄把两个家伙拖到了路旁的草丛中,上了车,哈哈,钥匙就插在上面。

二哥说:“我来开车,你注意观察。”

二哥发动了车子,我们慢慢向前开去,一路上都是空的军车,只看见有几个司机在扎堆儿抽烟聊天。

二哥开了一段放松了许多,我给他点了一支烟,但是我手中依然紧紧握着挂在胸前的冲锋枪。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遭遇了一个武警检查站。

一个少尉军官礼貌地对我们敬礼,二哥摇下车窗,把车上的证件递给他,我紧张地看着车外另外三个持枪的武警。

“哦!是皖南大队的,雾太大了,开车小心!”那个少尉挥挥手放行了。

二哥也不说话,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前面的雾小了许多,我们已经离开了该死的山区!

一路加速,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检查和路卡,盖子们的注意力全都在紫云山区。我们下了山路,开上了高速公路,一直开到天亮,我们开进了一个叫宣都的安徽皖南小镇。

我们把车停在城里一条小路里面的一个浴室旁,我们太脏了。

这时我们才想起来,身上分文皆无!怎么办?看看天刚刚亮,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我们得冒险作一票!

我们走进这家不大的浴室,也就是那种大众澡堂子,二哥随手关了门,看看门旁有个停业的牌子,就挂在门上,然后把大门反锁了。

门堂里的一个睡眼迷蒙的老汉看了我们一眼,说:“两位大兵,洗澡啊?来买票。”

二哥走过去,一把把老汉的脖子勒住,我找到一根塑料绳子,结结实实地把老汉绑了,嘴巴堵好,在柜台里翻了半天,只有几十元零钱。

我们把老汉藏在柜台下面固定绑在柜台腿上,确认外面看不到他,就走了进去,里面更衣室有五六个睡觉的人,这些都是在澡堂子过夜的,我们一个一个把他们绑了,里外翻了个遍,搜出几百元钱。

我说:“行了,够了,赶紧找两身衣裳换上!”

二哥说:“等等,去那边女部看看。”

女部里面居然也有两个睡觉的姑娘,已经醒了,多亏过来看看。两个女孩一下子看到两个穿武警迷彩服的男人进来,呆住了。

“呵呵,别怕!例行检查。”二哥走了过去,两个女孩用大围巾围住自己的身子,连忙说:“我们不是小姐,这里的小姐都不在!”

她们以为我们是查小姐的,吓得说走了嘴,她们就是做小姐的,妈的,这么烂的澡堂子也有小姐。

二哥上去,命令两个小姐面朝墙站好,拉下两个小姐身上的毛巾,把两个小姐绑好,嘴巴也都堵上了,这时我在翻她们的物品,居然翻出两盒避孕套,看来果真是做小姐的了,现金也不少,翻到五百多。

我对二哥说:“差不多了,你赶快先进去洗洗,我去门口看着。”

我们用最短的时间轮流洗了,回到男部挑了两身合适的休闲便装,把冲锋枪擦尽了指纹藏在了浴室里面,我们只带了手枪,换好衣服,打扫好现场,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把大门关好,那辆丰田军用越野车就丢在那里。

外面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上班的人流出现在马路上,我们走出小道,来到大马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送我们去火车站!”二哥一上车就对司机说道,我们要在第一时间离开这里,很快盖子就会发现我们来过这里。

到了火车站,我们四下看看,一切正常,二哥到售票窗口买了两张直达兰州的硬座车票,几乎花了我们早上抢的一半的现金,钱其实不是问题,只是我们必须迅速远离这里。

去兰州,是二哥的主意,早些年,二哥在兰州也做过白粉生意,我也跑过一趟,这条线好长时间不用了,相对安全,所以我们决定先去那里躲躲。

两天一夜,我们尽管坐的是硬板,可是心里越来越踏实了,马刀镇、紫云山,一切都成了一场梦,我们知道,我们再次闯过了鬼门关!

第二天的旁晚,我们在兰州车站下了车,大西北,我们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兰州,傍晚的兰州城,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景象。

我和二哥站在街头的路灯下,一阵西北风吹来,好冷啊!二哥说:“走,我们去平凉路,找宁夏红专卖店。”

宁夏红专卖店,我依稀记得,上次和小青来兰州,就是在那个宁夏红专卖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千克海洛因接到手里的,那时的小青是多么的可爱!

可是,一切都是从小青开始的,卧底是多么的可恶!我甚至不敢回想那段往事,现在再次来到兰州,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酸楚。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直接去了位于平凉路一个街头拐角处的宁夏红专卖店。

店面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三三两两的游客穿梭其间。我一眼就看到当初给我拿货的那个老板娘,正满脸堆笑地向两个年轻的顾客介绍宁夏红酒。

我们等在一边,等到两个顾客离开,二哥走过去,笑着问道:“杨姐一向可好?”

老板娘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哥,马上笑了,说:“啊,是老二啊!怎么好久都没有联系了?我还以为你们把大姐给忘了!走,后面谈!”

老板娘向店里的两个伙计交代了几句,就带我和二哥穿过柜台,绕到后面的一间小办公室里,一进去,老板娘就让座拿烟倒水地忙开了,非常热情。

“别忙了,大姐!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求!”二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