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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回到酒店,敲开樊玲的门,没想到刘毅父子,杨在道正在房间里坐着。看样子早晨打电话询问陈默的时候杨在道就来了,不过樊玲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明。

杨在道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陈默眼角抽搐了几下并未说话,他对陈默已经是恨到了极致,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陈默死的惨不忍睹。

“樊姐,不好意思,昨晚遇到点情况,萧……”陈默刚想把萧诗雅的事情说一遍,却被杨在道给打断了。

“行了,现在陈默也来了,你也该说话了,我女儿,你们到底把他抓到哪去了?”

樊玲此时翘着腿依靠在靠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依旧是那胸有成足的笑容。不过她并未说话,这种话,在她看来,还是陈默说会更好,所以她看向了陈默。

陈默眉毛一挑,明白了意思,上前讽刺道:“杨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您之前说的话都是骗小孩的?什么只要找到人,任由我们处置,现在有想上来要人了?”

杨在道的眼角再次抽搐几下,哼道:“杨黎是我的女儿,是我杨家的人,她犯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要问她原因。你们不是法律,你们也不是审判庭,你们没有资格,把她给扣下来。”

“啧啧啧。”陈默在一旁摇头晃脑一边拍着手,说:“好感人啊,我都忍不住快哭了,你猜,要是杨黎听到了,她会不会感激涕零的和你大哭一场,顺便认个错?”

刘毅在一旁嗤笑了一声,并未说话,显然也很赞同陈默的话。

刘若礼此时开口:“杨叔叔,这人的确在我们手里,但是她做了什么事情,你也心知肚明。不仅是你儿子,还有我弟弟,都死在她的手里。更别说樊姨也差点被杀,杨叔叔,我之前还很佩服你的大义灭亲,怎么着,现在又想包庇了?”

杨在道的脸色更加难看,看向樊玲:“樊玲,当真不把我女儿交给我?”

因为不清楚樊玲到底是什么计划,所以陈默等人也很恰当的闭嘴,姑且就把那个假杨黎,当做是真杨黎好了。

“杨哥,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伤心了。我一直都很喜欢杨黎你是知道的,但是她做出那样让我们寒心的事情,这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底线。她不仅不能交给你,我还要把她送到松楼。”

松楼?陈默微微皱眉,他听过这个名字,除去四院,秦七七说过还有一个松楼。不过松楼是在燕京,但是陈默也一次都没去过。这次突然听到樊玲说要把人送到松楼,陈默就对这个东西十分的好奇,难不成,是一个审判组织?

果不其然,杨在道一听松楼,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看着樊玲眼里杀机纵横,随后一字一顿的问:“樊玲,当真要做的这么绝?”

“怎么,你有意见?不要忘了,她做的事情,已经触碰到我们的底线。”樊玲脸色也沉了下来,丝毫不客气的对杨在道说:“之前我已经询问过你,你也首肯只要我们找到人,任由我们处置。所以,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在这里插手这件事情。”

杨在道眼神似要喷火一般,随后微微点头,说:“好,很好。樊玲,你要送我女儿去松楼,很好,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在我安西,在我杨在道的地界。我女儿的人,绝不可能踏出安西一步。”

“倪刚,送客。”话已至此,樊玲也无需多言,直接就让倪刚把杨在道给送走。

杨在道离开后,刘毅点燃一根烟,说:“樊玲,现在杨在道显然想要护犊子了,你有什么办法,直接说了吧,不要藏着掖着了。”

“这里是安西,是他的地界,我可没有什么办法。要是你们担心的话,最好就快点离开,只是我的忠告。”樊玲笑着说。

刘毅哈哈一笑:“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我们是一块来的,当然要一起回了,你可不要把我们刘家当成怕事的人。既然杨在道要护犊子,我跟他,当然是不死不休了。”

刘若礼也点头称是:“没错,樊姨,若行是我的亲弟弟,他死在杨黎手里,我们就和杨家,已经势不两立了。”

樊玲看了一眼壮志激昂的父子两人,微微一笑:“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还能多说什么。我已经订好了行程,过了今天,明天就前往松楼。不过我可要好心提醒一句,杨在道显然已经是拼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发疯到想要把我们都给……”说到这里,樊玲用食指,划过脖子。

刘毅笑容一僵,随后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杨在道还没有这个胆,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好好回去准备准备。要是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提前跟我们说,我们也好配合。”

“好的。”樊玲起身相送。

送走刘毅父子,樊玲关上门问:“昨晚和谁在一起?”

“萧诗雅。”陈默说。

“萧诗雅?”樊玲显然有些意外,问:“你怎么会和她搞到一块,还呆了一晚上,不会……”

“不会。”陈默连忙否认,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在樊玲的面前,公然说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干嘛干嘛的吧。

樊玲微微一笑:“萧诗雅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跟她接触你小心点,别被坑了。”

陈默有些不服气,想起萧诗雅被自己坑的连喝两大杯木瓜汁,就觉得好笑。这种智商还要来坑人,别逗了。不过他终究不敢去嘲笑樊玲,于是点头说:“好的,我会小心的。”

“现在杨在道已经撕破脸皮了,所以他会盯着我们所有的行动,只要假杨黎出现,他肯定就会来跟我们抢人。到时候,胜负难料啊。”樊玲叹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还要赌,为什么不直接说杨黎是假的。”陈默不解。

“知道松楼吗?”樊玲反问。

陈默摇头:“听说过,但是不知道。”

樊玲让倪刚去拿酒,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笑着说:“既然你听过松楼,就该知道,松楼和其他四院的不同。松楼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它是远超八家的存在。”

“这么厉害?八家都要听他的?”陈默挑眉。

“也不是,物极比伤,松楼的主人很明白这一点。之所以他重要,就是他的公正。”樊玲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良久不语,之后才歉意一笑,说:“不好意思,走神了。”

“没事。”陈默摇头。

“松楼远超八家之上的是因为,八家太复杂,而松楼的主人,却十分简单。而且,他是老大。”樊玲说:“在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就连族谱都记不清楚的地步,松楼就已经存在了。”

陈默似懂非懂的问:“那意思就是说,以前,他们都是兄弟,后来分出去了,但是都认同松楼才是老大,所以只要之间出了问题,就会去找老大解决,以求公正?”

樊玲眼神赞赏:“你真的很聪明,你说的没错。这个传统一直延续至今。而松楼的主人,也保持着惯有的公正,从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而且能进松楼,都是犯了大罪的人,再松楼极为严厉且没有任何偏袒的情况下,进去的人,很少会有好结果。”

“但是如果杨在道这样做了,他就不怕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吗?”陈默疑惑问。

“可惜啊,就是因为公正,所以就存在一个bug,松楼的主人,不会踏出松楼一步。他对外事一概不管,一概不问。所以只要发生在松楼之外的事,他都不会去管,所以,只要杨在道不被送进松楼,松楼不会去管。”

陈默卧槽了一句,心说这是什么奇葩。

“而且,这只是我们的计划而已。”樊玲又说。

陈默一愣,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