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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儿,你真漂亮。”我由衷地说。

听到赞美,薇儿的脸蛋微微泛红,咬着丰润的唇瓣,几分自怨自艾的口气道:“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今天才发现我漂亮?再说,这是医院呢,说这话合时宜吗?”

面对眼前娇媚迷人的女孩,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子热火,特别是这女孩还用勾魂的眸子看着自己,似推还就。不过很快的,医院里的气味战胜了不理智的情愫,我压制了那狂躁的心,恢复平静地笑道:“那好吧,我出院后天天这样说。不过,你也知道,我天生不擅长说话逗女人开心,实在有些让你厌烦,是吗?”

薇儿带着几分幽怨地瞪了着我,“别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们首先还解决温饱问题吧,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娱乐城打工,还更受气些,不如摆个羊肉串摊子,赚个累死累活的钱,你看怎么样?我是宁可辛苦不想受气。”

我苦笑着说道:“薇儿,哪有男人想让自己的女人在娱乐城做事的,我真没用啊。”

薇儿立即捂着我的嘴。她嫩嫩的小手捂在我嘴唇上,细细腻腻的,十足性感,让我只想咬进嘴里。“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这样说,我在娱乐城打工,行得正站得正,一定让你放心。你现在读书,一定要读好书,读出来就好了,我可是想先苦后甜,等着以后享福呢。”薇儿杏眸瞪着我,几分撒娇地道。

我只好妥协,“好了,薇儿,我错了,再也不这样说了。我只是觉得现在太难了,手艺没手艺,能力没能力。打,打不赢别人,说,说不过别人。不过,现在也不是说理的社会,有理也没处说。我们无权无势无钱,有时真有些悲观绝望。”

薇儿不死心地又道:“悲观绝望什么呀,我们来自底层,就按照底层的方式生活,我不企求出人头地,但求平安温馨地生活。你的腿伤治好后,好好读书,只要治好妹妹的病,我们就是天天打小工,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那日子我也喜欢。”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有些感动。我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我有我的立场,从第一天见到薇儿那刻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要与这个女人共甘共苦,要给她好的生活。这个好字,当然不仅是平安。温馨必须建立在富足的基础上。

但我现在说那些早了点,我连基本的平安都不能给她,我说那些话,不等于夸口吗。“好吧,薇儿,就按说的做,我们好好儿生活。确实,那么多打工的,卖的,都过得挺好的。”我低头喝了一品水,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

薇儿见到我说得挺好,高兴地抹抹了我的刚喝水的嘴,又放在自己的瑶鼻上抹了抹,好像在嗅我的气息,嘴里发出呢喃的声音:“你现在说得好,我要看你行动的……”

这句话说得很轻,她自己恐怕也没太听清,但她不知道,这句话我却是清晰地听在耳里,但我知道,得装着什么都没听见。

进入深夜,病房里的灯光变得昏暗,但薇儿的脸蛋与身材哪怕在再昏暗的光线下,也散发出难以抵挡的风韵魅力。而且,我们聊得十分开心,她时而咯咯笑着,时而俯在病床上,贴在我的胸膛上,口吐幽兰。曲线玲珑的腿令人浮想连篇,强烈的视觉冲击,猛烈地勾引起我的雄性荷尔蒙。

男人的荷尔蒙、肾上腺激素的反应,是对女性最直接的最高度的评价。

可惜我腿不得力,可惜我呆在的地方是医院,而不是宾馆或者家。我们俩调了一会情,薇儿累了,缓缓在俯在在床沿上睡着了。她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着,往日容光冷艳的脸蛋,此刻看来那么弱柳扶风般脆弱,静静闭着双眸,呼吸匀称,但那弯弯的柳眉却是微微皱着,似乎梦境中并不是什么顺心的事。

我看着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自嘲弄了番,跟薇儿结成男女朋友后,我貌似真的改变了许多。如果是以前,面对薇儿这样勾魂又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我一定会羞得钻地缝儿。不过,现在好了,我有了薇儿,我能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把薇儿扔床上去,却是不能再将别的女人扔床上去了。我要对得起薇儿,薇儿是我的唯一,我要在心里让她当得起这个唯一。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射进我的病房时,我有些迷糊地摇晃了下脑袋,正想起身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东西缠着自己。

我顿时清醒不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薇儿爬上床俯到了我的身上。此刻她那条白藕般的玉臂环抱住自己的腰间,薄薄的裙下,一对丰润的软肉被挤压在我的胸口处,那细腻的触感如同天鹅绒般滑润。一双白嫩嫩的大腿毫无顾忌地跨绕在我的腰上,仿佛有放纵的痕迹。

我怕查房的护士看到我们这样子感到不雅,或者那个尖刻的女医生进来,恐怕又会给我一顿责骂。我推了推薇儿。

她略带迷茫地睁开双眼,轻轻抬起头,就见到我一脸热切淡然地看着自己。她惊惶地四处看看,发现呆在病房里,顿时更加惊讶。竭力思考着一幅幅画面是怎么回事,脑海里就浮现出断断续续昨天夜里的场景……

薇儿一滚下了床,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脸红得像个不通人事的小女孩。

我又欢喜,又好笑。“你慢点没关系,一个晚都睡过了,还怕这一时吗?”

“怕……怕被人看到。”薇儿脸红朵朵的,像三月的桃花。

她下床,便拿起床下的脸盆毛巾走了出去,一会儿,她淡施脂粉,头发梳得缕缕清清,露出一张令绝大多数男人血脉贲张的绝色容颜,端庄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

阳光静静地播撒在阳台的翠色植株上,淡淡的绿光映射在病房里。薇儿细细地帮我擦试着面孔,接着又往下擦试颈脖和胸口,气氛显得祥和而令人遐想暧昧。

一个推着药车的男护工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妒忌地顿住了身,似乎暗暗羡慕我竟然能与薇儿这样的大美人发生这种关系,悄悄地将药放在门后的柜台上,退出走廊。

我感觉自己虽说是住院,却仿佛住在了天堂里。

薇儿帮我抹完身子,端着水出了病房,我空落落地双眼紧盯着门,数着数等她回来。

“呀!”

一声清脆惊慌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猛一激灵,我立马呆住了。这是薇儿的声音,她碰到了什么事了。我翻身起来,抓起床头的拐杖,一拐拐地往走廊里跑去。

我推开拦在身前的一辆手推车,那是吓得躲在一边的护工留下的。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身影显现在我面前,那张原本俊逸成熟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有些阴沉而兴奋。

在他两侧,紧跟着四名穿着花格子衬衣,黑色紧身九分裤的男生,从他们鼓鼓的肌肉就不难看出,练过一阵子把式,身手可能不凡。

他拦在薇儿前面,一双爪子抬起来,似乎要抓向薇儿的前胸。薇儿节节后退。

“住手,畜生。”我大吼道,“想干什么,你冲我来,不要吓唬我朋友。”

青年歪着头,吊起了眼角,眸子里露出浓烈的憎恶。

“你是畜生?”那青年嚣张地佯装叹了口气,两手绞在一起,那神色似乎单凭我刚才那句脏话,就够理由割了我的舌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改名畜生一定是最近的事吧,昨晚我听说你叫王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强……”

话音刚落,住院部门口走出一个亮丽的身影。

门口处,依旧那么清丽脱俗的吴倩欣走了进来,后来还跟着徐坤。

吴倩欣手里还抱着课本,想必是上课途中听说许强到了校医院,匆匆赶过来的。目光尖锐,一头发丝也显得凌乱,视线焦距唯一地注视着前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因她而生。

如果说吴倩欣的出现,让我感到有些欣喜,也有些心疼的话,那么转过身来的薇儿脸上一个红色的掌印,却是让我血脉喷胀,心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机……

可惜,许强显然没注意到我眼神的变化。或者,他虽然注意到了,但他根本不会在意一个跛子的想法,那无异于蚂蚁想炸地球罢。

“瘸子,我告诉你赶快滚出去,如果再引诱我女朋友,跟我女朋友混在一起,我手下几个兄弟,拳脚都不长眼的。哼哼,还有这个小娘皮,你要是想少挨点打,最好也离她远一点,如果我跟她有机会成了好事,那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让你活得自在!”许强怪笑着,声音显得有几分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