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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听我电话?”

“啊?”我赶紧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惨了,八个未接。

“说话哇。”

“我,我加班,没听到。”我知道这个解释超级烂,根本难以取得冰雪聪明的宁芝的信任,所以说完后我便摆出一副等待判决的愁容。至于你问我为什么撒谎?大哥,我也不想哇,那都是自然反应,况且我压根不认为那叫撒谎,事实上我有加班。

“老林,我想你了。”宁芝忽然抛开重点问题,向我抱了过来,善变速度惊人。

“我也想你。”我反应过来紧紧抱住宁芝,心虚变成了甜蜜、内疚变成了期待,因为宁芝已经吻住了我。

不知在湖边拥吻了多长时间,我们才依依不舍放开彼此,手牵手往家走。

“怎么忽然回来了?”刚刚因为惊喜与心虚导致我忽略了重点问题,现在冷静下来当然得问清楚。

“你猜呢?”宁芝笑的很狡猾。

“嘿,虽然我对自己的智商颇有信心,但你这种等同于‘人为什么活着’的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我还是无法猜测到滴,所以你直接说结论比较省心,免得浪费我们原本就不多,正因为不多而显得弥足珍贵的相处时光,你说呢,老婆?”

“谁是你老婆?口甜舌滑,讨厌。”宁芝在我臂膀处狠狠掐了一把。

“想不负责任是不是?”我瞪眼睛,不过发现宁芝比我瞪得更有煞气,我又怯场了。

“我压根对你没责任。”

“那我今晚争取让你对我有责任如何?”

“林大,你去死。”

“哎呀,谋杀亲夫……救命……”

睡觉前我终于弄清楚宁芝回归的始末。原来宁芝受训成绩优异,原本需要两个多月时间的课程硬是在她努力之下一个半月完成了,所以她被授予嘉奖与赞美的同时也被提前释放,回到我温暖的怀抱里。

第二天醒来,我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察觉到房间内存在另一个呼吸,但一睁开眼睛我仍然吓一大跳,此刻我眼睛正上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聚精会神盯着我。

“臭药材,你成心的是不是?”

“什么?”宁芝装糊涂。

“我知道我睡觉的样子特别帅、特别有魅力,同时对你的视觉和审美神经都造成很大的冲击,而且你又带那么一点偷窥心理,但你这样会吓坏人知道不?一个人一天之中最脆弱的时段是什么时候吗?是早上睡醒那会,不单不能吓,还得用心呵护,比如哪……亲一口什么的。”

“讨厌,没刷牙就开始瞎扯,不嫌口臭啊你?”没刷牙而已,你干嘛又掐我臂膀?

“你意思是不是刷完牙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立即从床上蹦起,打算宁芝一回答“是”,我便往厕所冲刺。

“好哇。”

根据以上一段对话,乐观主义者一般会认为我已经完成了为所欲为的前奏,此刻即便不是在为所欲为也正走在为所欲为的道路上。而悲观主义者则一般会认为,宁芝做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女性必不缺乏传统的矜持,她如此爽快便答应一些非分要求其中必定有诈。我觉得自己是乐观主义者,但我脑袋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有诈,可是考虑到机会与危险并存,我决定拼了……

匆匆洗漱完回到房间,看宁芝正在叠被子,我吼了一声便扑上去。

“哎呀,我手,哎呀,脚,哎呀,肚子……”房间内连续响起我的惨叫。我似乎忽略了一大因素,宁芝她爸是搏击教练,宁芝多少也得到了一些遗传,而她很明显后天经过了努力,所以很轻松就制服了我这么一头大色狼。她此刻整个人就坐我肚子上,一手掐着我脖子,另一只手抄后捏住我大腿,左腿跪住我左手,右脚踩住我右手……

“傻了吧?”宁芝吃吃地笑。

“废话。”

“斯文,要斯文。”宁芝捏我大腿那只手稍微用了用力,捏得我又是一声惨嚎。

“你现这姿势还在我面前喊斯文?”

“我那是自保。”

“屁话,对着你我才要自保呢!”想不到我林大生平第一次耍流氓就栽一女人手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