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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们部门经理一直心存间隔,表面看似和睦,暗地里谁都想对方死,至于结怨之初,则要追索到一年前!

我在现今的公司一共服务了三个年头,经历了公司的动荡,也经历了公司的崛起。动荡期发生在我刚进公司没几个月,动荡程度空前巨大,我所在的市场部一渡只剩下我一人孤军奋战,幸好动荡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导致公司半瘫痪了一个半月。公司恢复元气之后立刻进行了内部大改革,作为市场部唯一一名坚持到最后的幸存者,我顺理成章得到公司高层的认可,扶摇直上升为部门一把手,事实上我在新职位上也干的如鱼得水,虽然拿着不菲的薪水,但绝对付出与获取成正比。

可惜好景不长,自从大老板一年之前退了股,高层重新洗牌以后,我的好日子也走到了尽头。

新老板是一个疑心特重的人,喜欢大搞裙带关系,久而久之几乎每个重要的部门都有其亲信在任职。尤其我所在的市场部,虽然没有直接降低我的职位和薪水,但却给我安排了一名上司。据说是老板的远房表弟,这混蛋要能力无能力、要经验无经验,就知道给我的工作开小坑,在背后搞一些卑鄙无耻的小动作,我甚至怀疑压制我便是他最主要的工作内容。

像许多每天都在上演的烂故事一样,与上司做斗争的我最后下场是被发配边疆。上面一纸调令下来,不经我本人同意便把我发配到镇江的分公司,职位是——市场部经理。从表面的数据上理解,我好象又高升了一级,但实则明升暗降,因为分公司的规模与总公司之间存在鸿沟般的差距,所谓的市场部其实只有一个兵。

我在上海已经扎根多年,忽然要离开,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再奋斗,我认为等同于重新开始,或者直接说退步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慎重考虑,给上面递辞呈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反正发配也只是一个明幌子,最终目的是逼我辞职,那就如他们所愿吧。

上午递的辞呈,下午已经批了下来,如此高效率真让人无语,对这家公司最后一丝的眷恋忽然间也被粉碎的荡然无存……

抱着一小箱私人物品,在保安哥哥的严密监视之下我步出了公司的大门。

回顾起来,3年的光景稍纵即逝,一幕幕仿佛梦幻般掠过,就此,我失业了。虽然很早之前已经预计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但这个结果真正到来的一刹那,我却不能完全敞开心扉的接受。我辞职是不是太草率了?哎,管它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能力遍地都是好工作。

在我最为失意的时候,我去了秦夜的网吧,登入游戏见人便杀,直到我的名字变成红色,被迫下线。

“林大,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秦夜一直隐忍到我退出游戏,才开口问。

“没有。”

“没有你到处杀人?”

“就是因为没有才到处杀人,否则有个屁力气杀人。”

“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干嘛啦?”秦夜准备伸手探我额头,“要不要带你看看精神科?”

“滚,你爱看看个够,老子没病。”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和说法吧?”

“失业了。”

“失业?”秦夜一副看白痴的神情,“你就为这个一蹶不振?”

“谁一蹶不振了?”我翻白眼。

“咱不争论这个,反正你工作包我身上了,到我这当名高级的厕所工,随时可以上岗……哎呀,干嘛掐我……”

和秦夜一起吃了一顿颇为丰富的晚餐,他开车送我回小区。

今天的夜晚显得异常宁静和压抑,月明星稀、阴霾满布,我独自走在小区的小道上,轻风吹过,冰凉冰凉的感觉……

“小子,能谈谈吗?”楼角里忽然涌出一黑影,把我吓一大跳。

“宁……叔叔?”我看清楚了,是宁芝她爸,前一阵子刚刚狠扁我一顿的老男人。

“我不姓宁!”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思索,莫非宁芝随她妈性?

“找个地方谈谈。”宁芝她爸以命令式的口吻道,听在我耳里感觉带刺一样,凭啥这语气啊?

来到小区风景湖的湖边,宁芝她爸给我递了一根香烟,他自己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直奔主题道:“跟我女儿什么关系?”

“她怎么说?”我以不变应万变。

“老实回答问题,别给我钻空子以图蒙混过关。”宁芝她爸加重了说话的力度。

“邻居、朋友。”充分考虑到这个老男人的非常“手段”之后,我决定如实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