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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洛奇跟柯莉西亚跑在最前面,柯莉西亚高跟鞋踩过水洼和石头的声音几乎淹没了克罗洛奇的脚步声。菲特作为断后者一直在自己身后吗,那菲特的脚步声是谁?

“我们好像被跟踪了。”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异样,即使发现了问题脚步也不会停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从旅馆逃出来?出租车上?还是他们出了那间房子之后,是跟他们一样的探险者?又或是,之前占卜师死亡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吗?

菲特脚下一滑,停了下来,“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凌云瞥了后面一眼,随即喊道,“菲特,不要多生事端,跟上。”

原本打算留下干架断后的菲特无奈转身跟上了同伴的步伐。柯莉西亚脚步慢了下来,“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大概是想跟着我们进入古堡一探究竟的人,”凌云回答道,“不用管他们。”

眼前就是古堡了,克罗洛奇忽然喊道,“前面有结界。”顿了顿,又喊道:“有漏洞,这边。”说着,脚步一转,冲着一角,忽然俯身滑了过去,其他人也跟着他的样子照做。

后面追上来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地下消失了,顿时一阵着急,纷纷在外面寻找进入的入口。

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我起身关上被风吹开的门,转身顺着阴暗的走廊往楼上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在这座屋子里探探险,看着我没出房子,小锦跟渡寒也懒得管我。雨水从破旧的窗户渗进来,在破旧的窗台上印上一个个的小水洼。

上了二楼就能看到一件房间,我推开门,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些破旧的玩具,显然是个孩子的房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房间内的摆设不像是家人搬走了,倒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忽然不在了,又没人知道的样子。

我走出了房间,转身进了旁边的一间房,这间房子相对的要大一些,而且一直连同到里面的房间,这是个书房,书架倒塌,书撒了一地,我捡起一本书,将书表面的灰尘弹去,露出了书的表皮,保存的还不错,没有一点的损坏。

书架的最里面是一张书桌,只是书架的倒塌挡住了继续前行的道路,不过这可难不倒一只鬼,我直接飘了过去,书桌上有一本书,只看了一半的样子,里面还夹着自制的书签,旁边放着笔和墨水,只是墨水已经干了,最正中间是一本日记本,上了锁,端端正正的放在那里,我伸手拿过了那本日记本,指尖在锁头上轻触,日记本打开了,里面写了很多的内容,只可惜我看不懂,索性收了起来。

书桌的角落里扣着一个相册,我伸手拿起来看了看,相册上是一家三口帅气的父亲,漂亮的母亲,还有可爱的女儿。女儿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十分的可爱。却又感觉似乎似曾相识。母亲看起来是个中国人,眉眼间都是东方女人的端庄和素雅。

再往里面,似乎是又一间储藏室,只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漂亮的红色旗袍,和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安静静的躺着一把木质的琵琶。好奇之下,我伸手拨动了琵琶的琴弦,顿时一声响在安静的环境里震颤。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离开?”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小锦的惊喊有一种无法压抑下去的不甘心。

我慢慢的转回到了楼梯口,停在哪里没下去,迈步下了一层台阶,随即顺着楼梯的栏杆坐了下来,凌云他们似乎回来了,不过楼下的情况似乎不太妙,我这时候还是不要下去找不自在了。

小锦会爆发并不奇怪,从之前从日本出发开始,就好像感觉有什么的他一路上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好不容易得知了自己失去的重要的东西与八音盒有关,而八音盒的消失又可能跟这个古堡有关系,这时候半途而废,小锦会不甘心也是应该的。

只是,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我拢紧了身上的风衣,坐在楼梯口发了一会呆,听到楼下小锦跟克罗洛奇的争执声,“克罗洛奇,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这么打起来,毕竟打起来对谁都不好,偷偷的顺着楼梯的栏杆往楼下看了一眼。

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没有声音,估计是没有打起来,不过要是真打起来,吃亏的绝对是克罗洛奇,小锦的实力在这群人里面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我估摸着楼下的会还要再开一段时间,这其中也没我什么事,我下去无聊还不如在这里无聊,伸手摸摸风衣的口袋,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之前看的那本书,嗯,往口袋里塞书是个好习惯,随时无聊随时打发时间。

蓝色火焰在周围点燃,照亮了书本上的字眼,日记本也塞进了口袋里,不过暂时我是看不了了,回去慢慢研究吧。

“云,我们是要现在离开还是继续?”楼下传来了菲特的声音,她需要一个答案。

凌云沉默了,微微眯了眯眼睛,有说不出的深沉,也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一起深沉的可怕。

屋子里的寂静开始伴随一种可怕的窒息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决断,离开,还是继续。

凌云看了一屋子的人,随即把目光定在了小锦身上,无奈谈了口气,“留下来,继续。”这是最后的决定了。

选择离开只是因为他们探索古堡所发现的问题,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不得不里看,但是看着小锦渴望的眼神,他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那部分重要的消息,目光坚定的可怕。

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跟阿诺,都是屁话。

黑色的瞳孔中慢慢都是冷漠和嘲笑,撕下面具的凌云真实的有些可怕,也有些悲凉。骨子里他是冷傲的,有些话,他信了,可是却偏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