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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了也不受婚姻法的保护,哦,这是国外,不知道冥界的婚姻法能不能管到这里。

“姻缘石?那是什么?”小锦一脸懵。

我把目光撇向了渡寒,渡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喂,这里不是灵馆,那玩意去哪找啊?”

“没有姻缘石,配了也不会受冥界律法保护。”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还是坐到了矮桌旁,对面是修女和军人,我想了想,指尖在两个人额头一点,慢慢抽出一条红丝。

“这是什么?你想干什么?”小锦顿时紧张起来了。

“情丝?”凌云知道了,“你打算用情丝做姻缘石?”

我瞥了他一眼,眼睛微微弯起,“只有这样了不是吗?”反正不是中国人,规矩也没那么多。

蜡烛点燃,红绳穿过了蜡烛,牵引在木偶上,木偶身上附上了两个人的生辰,红绳绑在两人的手上,两条情丝将两人的中指绑在一起相连。什么道具都没有,一切从简了。

“帮我翻译,”提醒了一句,我开始例行惯例的问道,“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哪怕争吵,分歧,都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吗?”

凌云帮我翻译过去,两个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是答应了,凌云给我的翻译也应征了猜测。“他们说不会后悔,会一直在一起,不离不弃。”

“好,既然如此,”灵气渗入了情丝,情丝化作了两枚戒指套在了两人的手指上,“礼成。”

配婚不需要太复杂的过程,我的时间不多,也没太多废话,情丝化作戒指的那一刻,围绕在房子四周的锁链一下子破开了,白光闪现,无数的怨魂飞了出去,有些是向着天空,有些则是向着远方。没有一个停留下的,光芒消失,只剩下了修女与军人这一对鬼夫妻。

“外国的婚礼过程我不懂,不过你们以后可以慢慢补,”我微微一笑,随即伸手一拂,“送你们的礼物。”下一刻,两人身上被烈焰焚烧的衣物换上了婚礼的礼服,黑色的西装,洁白的婚纱。

凌云揉揉我的头,“他们在感谢你。”

不太适应被人揉头的我忍不住躲了一下,凌云手一僵,这才想起来此时的人不是平时的那个小猫咪了。随即悻悻的收回了手。

我扭头看着房子的主人,“之后的事还需要你们来帮忙,给他们找个墓地好好安葬一下,每年记得去看一下,房子再让这位驱魔师再清洁一下,尤其是地下室和一些阴暗的角落里,这房子积累了太多的阴气,找时间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外面晒一下,每日从日出到日落记得把窗户都打开,让阳光照射进来。”

凌云将我的话翻译过去,几个人连连点头。那女驱魔师忽然过来,对我行了个礼,然后一脸兴奋的唧唧歪歪开始说什么,我揉揉眼睛,困了。

“她说你很厉害,很崇拜你,问能不能收她为徒。”凌云笑着给我翻译道。

“想拜我为师先去学学中国话,语言不通什么的……”话说了一半,我眼睛一闭,直直的倒了下去。

凌云赶紧伸手接住我,顺手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来。小锦嘴角抽了抽,“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感觉像是被附身了一样。”

“那你是希望她被俯身还是不被俯身啊。”凌云调笑道。

“还是别了。”小锦摇摇头,“被俯身之后我莫名感觉她的有种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女神气质,还是正常点好。”

凌云无奈的笑了笑,“那八音盒……”

小锦摇摇头,“没找到,大概是被那只兔子带走了,不过当时带走兔子的显然是别人,所以那只兔子显然是没说谎,他身后是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凌云眉头一皱,这件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那你……”

小锦一愣,随即笑了,“没事,不见就不见了,反正现在,对我而言重要的,是你跟阿诺,只要我不会忘记你们就好了。”

凌云笑了笑,看了眼怀里的孩子,是啊,现在对他而言重要的,也是小锦跟阿诺,只是,她始终不是江诺,若有一天她变回了朔瞳雪,那他该如何?能真的放手吗?“好了,时间不早了,要赶飞机了。”

“嗯。”小锦点点头,凌云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他也是担心同样的是,相对于如今的江诺,朔瞳雪距离他们还是太遥远了,如果她那一天完全记起来了,会离开他们吗?而他,又能放手吗?想到这里,小锦看着凌云怀里的女孩,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阿诺啊,你可真是个小妖精啊。”如果不是妖精,为什么只有短短一个多月,就能把他们的心全部抓的死死的?

渡寒窝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样子,叹了口气,随即开口,“所以我说了,不要陷得太深了,她啊,始终不是跟我们一个世界的。”不仅仅是他们啊,渡寒叹了口气,她应该,会回到那个叫滢琉的地方吧,那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

飞机的窗户上映衬着天边红色的日出霞光,凌云看着窗外的景色,拢了拢胳膊,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想我大概是不会放手了,曾经的你说过,我去哪你去哪,现在该轮到我了,我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清晨的光照射了进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外云飘过,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是冰冷的。“走了吗?”

“嗯,走了。”凌云抬了抬手臂,让我坐了起来。“下午才能到,你困了可以再睡会儿,饿了的话,帮你叫早饭?”

“嗯嗯。”我摇摇头,回答了两个问题,“飞机上睡着不舒服,”顿了顿,坐了起来,“流云你也不舒服。”

凌云笑了笑,“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胳膊不会麻吗?”抱了一晚上,一动不动的,肯定会麻吧。

“不会,”凌云把滑下去的毯子往我身上拉了拉,“你是鬼,本身没多少重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