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穿过长长的花园,女子带着律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跟花园一样,同样是美得让人窒息,只是在那窗前,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那里,在她面前,是一把漂亮的竖琴。

“大人!”女子对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一作揖。

“红,谢谢你。”那小小的身影挥了挥手,女子忙退下去。

律彬有些惊讶,在这里住着的,竟然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女孩子,他还以为,是个跟爷爷差不多的老者。他以为,神明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却从来没想过,是个小孩子。

“过来。”女孩慢慢转过身,指了指身边的位子。

这个女孩,精致的就像瓷娃娃一样,她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显得没有生气,他真的怀疑这个女孩子就是个娃娃,是个假的。

他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你叫律彬?”女孩问道。

“嗯。”律彬点点头,走到女孩身边坐下。

“我叫雪,”女孩自我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律彬低着头脸微微红了一下。“你弹的琴真得很好听”

她无光的眼神看了看那把琴,“嗯。”

场面有些尴尬,律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那个,你是神明大人吗?”

“神明大人,”她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吊灯,“嗯,大概吧。”别人都是这么喊她的。

“看是你看起来好小啊。”小小的眼神中满是惊讶,“看起来比我还小。”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这是她一直都想知道的,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也是跟这里一样,什么时候都不曾改变过吗?也跟这里一样,只要她想看到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外面?”孩子明显楞了一下,“你没出去过吗?”

“没有。”

“诶?为什么?为什么不出去?外面很多好玩的,”律彬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闪闪发亮的,“还有很多好吃的。”

这就是外面的人的眼神吗?她这么想着,“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唔,我也不好说,反正跟这里很不一样,”律彬咬着小手指,“不然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吧,你自己去看看。我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带她出去看看?这不是一直都是她奢望的吗?“好。”

但是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律彬的小孩儿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隔天我一直在等他,可是一直到他们唤我去休息了,我也没有见到他。

见我出神了,白亚不解的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喃喃道,“洛冥殇曾经说过,我之前还有一世。”

“哦?”白亚皱了皱眉,随即笑了,“不过滢琉从来不在乎这些。”

“是啊,他们从来都不在乎。”我叹了口气,“他们,什么都不在乎。”那些老家伙,还能在乎什么,是不是人老了都会那样?

“不过小姐还是小心对方,对方来历不明,而且身份神秘,恐怕是来者不善。”白亚小心提醒道。

白亚说得我也知道,不管是蝶儿还是那个叫凌雾的,身上的气息都是从未见过的,还有那个蝶儿,那个凌雾说她已经死了,但是我见到她的时候,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一点死亡的气死,所以,他们可能是徘徊在六道轮回之外的存在,真得小心点了。

我摸了摸胸口,就算那股心痛,也要忍下去,不能被骗了。“我想知道。”我忽然很想知道,当年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叫律彬的,后来怎么样了。”

白亚皱了皱眉,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冷气,为什么会这样?我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他死了吗?”每次都是这样不是吗?接近我的,都会被他们毁掉。

白亚顿了顿,开口,“没有,他没死。”随即没了后文。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我松了口气。

天边的白彻底的被黑暗吞噬,街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了,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冷清了,现在的天气,不应该是夜市的季节吗?一道黑影快速的从我身边划过,我吃了一惊,立即追了上去,那黑影的速度很快,但是却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等我,我一直追到了古玩街的门口,看着那黑影停在那里,我也停了下来。

“什么人?”妈蛋,跑的老娘累死了。

他慢慢转过身子,脸挡在了黑袍中,看不清样子,但是身上的气息……“是你。”没错,那个练四煞阵的家伙,身上的气息,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我目光一凌,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他忙伸手扣住我那对着他的脸冲过来的拳头,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冲力,那人赶紧松开手,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那只手。

被躲过一拳,我心里当然是很不爽,抬腿,直逼他下体,那人忙松开我的拳头,忙后退,我的脚只扫到他的腹部,不等他反映,再次一个回旋踢,再次被躲开了。

“老是躲来躲去的算什么。”我急了,吼道。

他没有接话,只是行动表示了一下,手中忽然划出一把利剑,夹杂着风声朝着我砍了过来。

“来了。”我暗叫一声,忙后退,拉开跟他的距离,袖口划出短刃,一边在心里算计着该怎么攻击,这家伙的实力不俗,速度很快,已经来不及想别的,剑已经到了面前,我忙伸手用短刃挡住。

“叱——”一阵刺耳的响声,我跟他同时退开,两个人的胳膊同时一阵麻。

我甩了甩胳膊,反手握住短刃,再次冲了上去,那人见状,忙躲开,并用剑拦在胸前,挡住我的一下,我这次聪明了,不跟他正面相抗,否则胳膊一定会再次被震麻,所以短刃快速换了一下手,快速划过,犹如一条游龙一般快速划过他的胸前,那人一惊,再换动作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那把锋利的短刃还是划过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