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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了起来,我试图放松,在心理医生面前,我似乎有种天生的恐惧,一切都被这个乐尔雅给看透,最终我坦白了我就是那个人格分裂的人。

在一系列的心理干预之后,乐尔雅对我进行了催眠,黑暗中,我看见一扇散发着光芒的门,推开之后里面一片漆黑,就像是之前的那个梦境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漆黑的样子。

我本以为什么都看不见,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个黑房间,刚踏进一步,房门就瞬间关闭,如果刚才的一切我都还能控制的话,现在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转身焦急的朝着那扇门冲了过去,但是那扇门,隔开了所有光的那扇门,就像是有意识一样,迅速拉远,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就在我的视线里飞向远处,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这让我有些害怕,原本漆黑的小屋子,进来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似乎这里无边际,我试图摸索周围的墙壁,但是却什么也碰不到。

孤独,遥远,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夏岩,夏岩,夏岩……如果你听见了我的声音,在梦境里跳一下。”一个模糊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进来,很模糊,忽远忽近,空洞的就像是山谷里面不断穿梭的回音。

我奋力的跳起,用尽了所有的力量跳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的错觉,我感觉跳起来的时候都背负着沉重感。

就在要落地的时候,我的身体再也找不到着陆的地方,极速不受控制的迅速掉落,漆黑感就像是压着我一样,让我落的更加快。

轰的一声,我周围整个亮了起来,是一个屋子,古朴的墙壁上插着几个火把,而我就躺在地上胡乱的睁着着,刚才我并没有掉下去,就躺在原地一点也没有动。

“催眠失败了,要马上找老师过来。”迷茫中,我又听见了乐尔雅的声音,她竟然搞的催眠失败了。

“夏岩,催眠失败了,你别担心,我去找老师,你现在看见的一切,都不要管,站在原地不要动,千万……”声音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了,后面说的千万是什么意思我是不知道了。

但是干着急也没有用,我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古朴的墙壁泛着青色,火把的光亮吧墙壁上的青苔逐渐的烤干了,这一切看上去都如此的真实,让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是在做梦。

而当我看见中间的东西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四四方方,长度有大概一个人那么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盒子,但是越看越像棺材的样子。

我皱着眉头,走进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竟然不是石头做的,而是一种木头,显然,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就是一个棺材不假。

大惊失色的我往后退了退,试图平静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可是突然之间,那棺材发出了一阵响声,这声音带着摩擦,就像是棺材盖打开一样。

我想要躲的更远,刚抬脚落下一步,那棺材应声整个打开来了,随着声音的消失,周围完全陷入了寂静,没有了声音的恐惧,空气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此时在梦境里面,我额头上也不免渗出汗珠,干咽了一口口水,环顾四周,屋子就这么大一点,也没有门,上面更是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什么,跑肯定是跑不掉来了,无奈之下,我走进棺材准备看一看。

迈着谨慎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棺材,再离棺材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探出头往里面看去。

赫然,我猛的后退了几步,刚才看见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甚至和现在穿得衣服都一模一样。

我咬了咬牙,这难道就是我的第二个人格,游为?想到这里,我竟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火气,也变得大胆了起来,几步迈过去,走到了棺材旁边,冲着里面躺着的人吼道:“你如果是游为的话,就赶紧给我出来,知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等着你,你难道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愤怒和勇气,竟然主动想要游为回来,也许这就是潜意识里存在的爱吧,虽然我现在意识是夏岩。

棺材里面的“自己”突然坐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忍住了,指着他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坐起来的哪个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得意的看着我,讽刺的笑着:“你终于还是来了,这场游戏,玩的还顺利吗?”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和情感。

“你就是游为?”

“不,我们都是游为,但是存在的游为,现在是你。”

“你还不出去,董瑶要出事情了。”

“你能来到这里,说明我还不能出去,也出不去。”

“为什么?”

“因为游戏,还没有通关啊。哈哈……”

笑声逐渐变得空洞,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周围的黑暗也变得越来越远。

“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大声吼了一句,随后那飞速退去的黑暗便消失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刚开始我看到的那扇门,我就站在门前不到一脚距离的位置。

刚才他得意的样子,让我恨得牙痒痒,我非要找他问个清楚不行,愤怒的打开门把手,就在我要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周围的一切完全消失,黑暗一扇,我醒了过来。

我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像是经历了生死,喝了杯水缓了一会,身旁站着以为老先生,穿着白大褂,满头蓬乱的白发和黑色的胡渣不成正比。

乐尔雅看着我有些抱歉的说道:“你的梦境太复杂了,我控制不了,才叫来了老师把你叫醒了过来。”

“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你能把他弄出来对不对?”我握着那老头的手焦急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心中原先那份对董瑶的爱,逐渐的扩大,潜意识在慢慢的告诉我,一定不要让董瑶出事儿。

那老头摆了摆手,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人格分类症患者,每一个人格都是独立的,只是单方面的想改变,是做不到的,即便是强烈的心理干预,也没有用。”

“什么意思?他说的什么意思?”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乐尔雅。

她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小声说道:“就是你的另外一个人格,不愿意出现,而且心理防备要比你高出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