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冷笑,李新萝将手中的袋子狠狠的摔在一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说罢,连看也不看不多看明浩哲一眼,径直的错过明浩哲离开。

“如果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会离开吗?现在一切会不同吗?”在李新萝的身后,明浩哲有些忧伤的说道。

停住脚步,李新萝的身体有些颤抖,但是明浩哲却没有发现,没有回头,李新萝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回不到从前,那么就不要在做任何假设了!”

“可是……”

“够了!”李新萝生硬的打断明浩哲,她转过身,眼中早已充满了泪水,凝视着明浩哲,李新萝在嘴角扯出一个妩媚的弧度,“你还爱我吗?”

清冷的泪水,狐媚的笑容,明浩哲有些恍惚,但是面对李新萝的问题他却清醒的很,不爱了,他清楚的知道他早就不爱了,他只是——内疚,自责。

看着明浩哲救救不语,李新萝敛下睫毛了然的笑了,“走吧,我们再无瓜葛了,你的公司我也回不去了,即使是回去我想我再也无法帮助公司赚钱了,我现在是一个——废人。”

“新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回来吧,我马上让你上新戏!”明浩哲真诚的说道。

“何必呢,你不用内疚,怎么说也是我负你在先,所以我们互不相欠。”拭去眼角的泪水,李新萝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李新萝渐行渐远的身影,明浩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总会错过自己最爱的人,当年的李新萝,现在的成安安,明浩哲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上了计程车,李新萝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她在拘留所时就想好的地点——欧阳希诺的别墅!

在客厅等了很久,李新萝才见到慵懒的在楼梯上走下来的欧阳希诺,看着欧阳希诺那毫无感情的双眸,李新萝暗暗地握紧了双拳,但是脸上却是优雅的笑容。

“出来了?看来,陆云帆还是很念旧情的嘛!”坐在沙发的上,欧阳希诺双腿重叠,慵懒的将整个人倚在椅背上,脸上是冰冷的邪笑。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李新萝紧紧的盯着欧阳希诺的双眸,认真的问到。

将重叠的腿分开,欧阳希诺向前探了探身子,“你把事情搞砸了,我没有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要我救你!?哼,想得美!”

“我们毕竟……”

“毕竟什么?毕竟在一张床上过?哼,你已经不记得自己跟多少男人在一张床上过了吧,即使是跟你最爱的陆云帆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也上过别人的床吗?”生硬的打断了李新萝,欧阳希诺的话语中竟是无尽的鄙夷。

微蹙双眉,李新萝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听着欧阳希诺的羞辱,李新萝多么想马上离开,但是她却忍住了,而且竟然在她的嘴里飘出三个字,“对不起。”

冷笑,欧阳希诺伸出一根手指,粗暴的提起李新萝的下巴,强迫李新萝看着自己的眼睛,“对不起?你想躲哪件事说对不起啊?是对打掉你肚子里我的孩子,还是为你雇人杀我?”

欧阳希诺邪气的无情别于陆云帆的目空一切,让人更加毛骨悚然,身体颤抖到不行,李新萝的下巴被欧阳希诺捏的生疼,但她却完全不敢挣扎,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恐惧——他是怎么知道杀他的人是自己雇佣的呢?

“哼,你是在想我是在怎么知道你雇凶杀我的事情的吧?”猛然的推开李新萝的头,欧阳希诺冷冷的说,“等你准备再找那个男人,然却永远找不到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了!”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不像是陆云帆他只是冷,他只是不屑身边一切的事情,但是这个男人却是赤裸裸的阴狠,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者,试图让自己走过的土地都寸草不生!

“没有,我没有。”知道一切辩白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李新萝现在又能说什么呢,她只能硬着头皮否认一切!

看着李新萝的卑微,欧阳希诺的脸上是完全无掩饰的嘲讽与鄙夷,“我还活着你很不开心吧?你倒是有趣,有胆杀我,但却没有胆告发我,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呢?”

凄凉的冷笑,李新萝成疯成魔的说,“我不想陆云帆误会。”

“哈哈哈哈!”欧阳希诺放声大笑,“你还真的爱陆云帆啊?但是你错了,你也为你不说陆云帆就不知道了吗?他可是陆云帆啊!他早就查到你在野居跟别人开房的事情了!”

似乎不懂欧阳希诺的意思,李新萝兀自的说道,“他放了我就说明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欧阳希诺好笑的看着李新萝,“你就这样自我安慰吧。”收起纨绔的笑容,欧阳希诺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废话少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明天带着我一起去参加陆云帆的订婚典礼!”李新萝认真的说道。

紧紧的皱了皱眉头,“你是疯了吗?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带你啊!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成为全民公敌呢。”

似乎是意识到了欧阳希诺这么说,李新萝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带着我,你会看到一场绝佳的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欧阳希诺狐疑的问到。

“你带我去,自然就知道了。”李新萝有恃无恐的说道。

看着李新萝的样子,欧阳希诺在心底暗暗的冷笑,看来她在拘留所的时候也没少暗箱操作一些事情!他倒要看看,明天她可以闹出什么幺蛾子。

……

整整大半天的时间,成安安在电脑椅上都没有离开过,她一直在查找名卓天的资料,虽然资料都是支离破碎的,但是拼凑起来成安安还是大致了解到了这个人。

25年前,也就是1990年,年仅仅24岁的名卓天离开中国远赴美国,在那里他拿着自己的画四处推销,为了出名,那个时候他的画作还是很量产的,直到有一天,他碰见了一个同样是在美国的中国女人,那个女人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的画,并承诺开画展给他,而事实上她也真的用尽自己所有的积蓄跟名卓天开了一个不算大型的画展,但也就是这个画展,一个世界知名的画家相中了名卓天的画作,然后将名卓天带进了画家的圈子,渐渐的名卓天也开始被一些画商和收藏家邀请作画,随着名气的提高,他的画作也是越卖越贵,但是在他功成名就后,他竟然抛弃妻子了!那个给他开开画展的女人被他扫地出门,那个时候女人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看到这里,成安安瞬间一股怒气在心底油然而生,这个男人也是在成安安的妈妈怀孕的时候抛弃她们娘俩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法炮制将事情做的这么绝,成安安开始越发的恨这个男人,但是那人已经走了,成安安又不能做什么,但是她却突然想,如果真的按照网上介绍来看,自己应该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啊!

想到这儿,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成安安不禁一震,她很像找到那个跟她同病相怜的孩子。但是找到那个孩子之前,成安安更想知道名卓天1988年到1990年之间在做什么,成安安的妈妈是1988年怀上成安安的,名卓天也是在那个时候消失的,但是他那时候还没有去美国,那么他在哪里,他为什么置妈妈于不顾!

一想到那苦命的妈妈,悲伤与愤怒在成安安的心底肆意的泛滥开来。

对了,欧阳希诺!第一次看见名卓天的画作是欧阳希诺带着他去的拍卖会,或许欧阳希诺对这个名卓天有些了解!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但是成安安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欧阳希诺,那种想知道什么事情,但却又无法获悉的难受感积压在心头就像是白蚁挠心。

“喂,您好,是欧阳希诺吗?”成安安淡定的拨通了电话!

接到成安安的电话欧阳希诺还是很意外的,“是安安吧,你找我?”

“嗯,我有些事想跟你了解一下,我们能见一个面吗?”成安安问到

“当然,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彼岸咖啡厅见吧。”欧阳希诺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欧阳希诺一脸疑问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直到管家出声,“少爷,您要出门啊?”

“成安安要见我!”欧阳希诺淡淡的说。

管家眉头一紧,“难道成小姐知道了什么?”

“哼。”欧阳希诺冷笑着,“看来游戏越来越惊险,越来越有意思了!”说话家,欧阳希诺从沙发上弹起身来,准备出门。

“少爷我帮您备车。”管家毕恭毕敬的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说罢,欧阳希诺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外套,就独自一人出了门了。

而成安安也没有过多的打扮,只是换了一副,简单的洗了一个脸就也出门了,但是一走到楼下她就看见了一个身影,看见那个男人有些悲伤的身影,成安安不禁淡淡的叹了一口气。